很快到了夏季,天气渐渐变得炎热,柏油路面被日头晒得发黏,空气里浮动着蝉鸣的前奏,地里的庄稼也到了播种的时节,田埂上偶尔能瞥见农人弯腰劳作的身影,汗水坠在草帽边缘,砸进松软的泥土里。池念安上次官宣常驻综艺后,粉丝们在超话里天天“催更”,从节目路透问到嘉宾阵容,连她可能会穿的穿搭都猜了个遍,只盼着能早点在屏幕上看到她。今天上午,池念安准时来到《99号报社》节目组现场,这是一档全新的烧脑推理综艺,不同于常见的密室逃脱,它将推理线嵌在“城市异闻档案”的背景里,每个案件都关联着老城区的旧故事,中间还穿插着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的体力任务——有时是在废弃工厂里寻找隐藏的线索卡片,有时是模拟“追踪嫌疑人”的短距离奔袭,既考验逻辑思维,又很费体力。
彩排时,第一个案件主题是“老钟表厂的时间谜案”,池念安抽到的角色是钟表厂退休老匠人的孙女,需要带着爷爷留下的一本残缺日记,和其他嘉宾一起还原三十年前厂长“失踪”的真相。她穿着浅卡其色的工装裤和白色短袖,头发简单扎成低马尾,额前碎发被现场的风扇吹得轻轻晃动。一开始梳理时间线时,她安静地坐在长桌旁,指尖捏着一支铅笔,在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下每个人物的关系和关键时间点,偶尔抬头补充一句:“根据日记里写的,爷爷每个周三下午都会去厂长办公室修钟,失踪那天刚好是周三,但日记里这一页的结尾被撕掉了。”当嘉宾们为“厂长是否是自愿离开”争论不休时,她突然指着白板上的老照片:“你们看厂长办公桌的抽屉,这里露出了半截火车票,日期就是失踪第二天,而爷爷日记里夹着一张同一车次的退票,说明爷爷本来要和他一起走,但最后没去。”
到了体力环节,任务是在二十分钟内,从工厂仓库堆积如山的旧钟表零件里找出刻有“1993.6.12”字样的三个齿轮。仓库里闷热得像蒸笼,灰尘在光束里浮动,零件堆得比人还高。池念安没犹豫,挽起袖子就钻进零件堆,指尖被金属零件硌得发疼,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她一边翻找一边和旁边的嘉宾分工:“你负责左边的木箱,我找中间的铁架,咱们按年份分类翻,效率能高些。”好不容易在一个生锈的闹钟里找到第一个齿轮时,她直起腰揉了揉发酸的腰,喘着气笑了笑:“还好这个藏得不算深。”等找到第三个齿轮时,距离结束只剩两分钟,她小跑着把齿轮交给裁判,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头发也黏糊糊地贴在颈后。
正式开录比彩排更紧张,尤其是推理到关键节点时,导演突然加了“突发线索”——一段模糊的录音,里面有钟表齿轮转动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对话。池念安立刻竖起耳朵,反复听了三遍后,指着录音进度条说:“从1分15秒到1分20秒,齿轮声变慢了,说明当时有人在调钟,而对话里提到的‘西街老槐树’,日记里也提过,爷爷说那是他和厂长年轻时经常去下棋的地方。”顺着这个线索,嘉宾们果然在道具组还原的“西街老槐树”下,找到了藏在树洞里的厂长亲笔信,案件终于水落石出。
到了下午三点多,第一天的录制才算结束。池念安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休息区,一屁股坐在折叠椅上,长长舒了口气,心里直想:体力环节是真累,比录生活类综艺累多了,难怪之前听其他嘉宾说,录完一期得缓好几天。她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指尖都是热的。舒梦早就守在旁边,见她这副模样,立马从保温壶里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还递上一张干净的纸巾:“念安姐,快擦擦汗,喝点水补充补充水分,刚问过导演,明天上午的体力环节能稍微轻松点,是模拟破译密码锁,不用怎么跑。”
池念安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缓解了喉咙的干涩,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看向舒梦:“今天拍摄状态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需要调整的?我感觉有些镜头里,我思考的时候表情是不是太严肃了?”舒梦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实话实说:“状态很好呀,导演刚才还夸你呢,说你逻辑清晰,而且很自然,没有刻意凹人设。不过确实有时候看着你挺累的,尤其是翻零件的时候,我都替你着急,生怕你中暑。”池念安听后,露出一侧梨涡,嘴角微微上扬:“综艺需要嘛,既然是推理加体力,肯定得投入进去,不然观众看着也没代入感,我还好,歇会儿就缓过来了。”歇了大概十分钟,池念安感觉腿不那么酸了,便起身将空杯子放回原处,和舒梦一起走出录制场地,坐上车回集团。车子行驶在柏油路上,窗外的风带着夏末的燥热吹进来,池念安靠在座椅上,看着路边的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眼皮有点发沉,没一会儿就眯了过去。等她醒来时,车子已经到了集团楼下,她揉了揉眼睛,下车时才发现腿部还是有些酸疼,索性不想再出去找餐厅,便和舒梦说:“今天就在集团餐厅吃晚饭吧,简单吃点,回去还能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