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桃镇,中天之上的太阳已经变成了玫红色,木桃站在镇墙上,黄泉也已经消散。任凭他再怎么施展,却总是缺少了什么。
荆狼持刀立在他身前。镇墙内,下方族兵已经严阵以待。
到了这个地步,喊话已经没有意义。一阶破灵箭带着破空声呼啸飞出,穿破第一层水幕,钉在冰甲上。二轮破甲箭又打穿冰甲,被荆狼挡在刀光外。
木桃张开怀抱,百十颗水球在桃镇族兵上空爆炸!激烈的水针带起了一蓬蓬血雨。
幸存者开始哀嚎,逃窜。
“魔鬼!魔鬼啊!”魔鬼,说书人故事里最邪恶恐怖的存在……
“快跑!”
“饶命啊!”
……
木桃看着血雨,看着血与泥,腥臭在人群里飘荡,这仿佛炼狱的惨状。一股恶心从腹中升起,他捂着嘴干呕了起来,吐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城下族兵在逃窜,已经毫无抵抗。荆狼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这人啊,跟畜牲没区别,我们有时候打猎,场面比这血腥多了。”
“呕……爹,你别说了,还让不让吃肉了。”
“哈哈哈,刚才那股子杀气哪去了?”荆狼扶起木桃:“你可是出息了,这一战少了不少劳动力。”
木桃苦了苦脸:“之前觉得逃到咱们镇子的奴隶都在夸大,现在觉得,他们还少说了。”
“前面桃镇的养器镜修士来了,你歇歇,爹上”
“嗯”
荆狼站到了木桃身前,将他完全挡在身后。
……
三十多个亲卫围着约摸十个修士,修士中间又有一个胖老头。
“荆头领,老夫就是桃浅,只要你真心投奔我,我愿给你桃镇五成利!”
“可是我要的更多啊”
“这都好商量”
“可我儿子想杀光你们啊”
“桃镇可有得罪贵公子?老夫愿意重金赔罪。”
“我儿子自幼活在瓜镇,看不惯你们虐待奴隶”
“天地良心,我桃镇对奴隶算是好的了。你若真心投奔,老夫就不计较你杀我族兵的事情。否则我桃镇的修士,百十张法符可不是摆设!”
“老东西!还敢诈我!”
在桃镇镇长说完话后,数十道亮光从下方闪起。
与此同时木桃的三阶法术也已经在荆狼身后亮起!水烛之舞!
密密麻麻的水烛布满了荆狼身前,如剑一般的长叶来回舞动。将一切到来的一阶二阶的能量,法术,全部切碎。
那边,屠夫带领的乡勇队伍已经和荆狼派出的队友汇合。
“他们……他们在村口,就打起来了!”
“木桃突然就突破了,暴起伤人,计划全乱了。”
屠夫大吼一声:“全员行军符,符士给风术,轻身术,加速前进!把守桃镇各个出口!斥候游弋在外,发现大股敌人立即警报!”
“务必,抓住所有逃窜之敌!”
桃镇,镇长护卫和那些修士的法术轰击已经持续了四轮,木桃也补上了第二个水烛之舞。
“镇长,逃吧!咱们的法符快耗尽了。这防御法术已经拟物,明显是三阶驭物境修士!”
“老夫不甘心啊,驭物境又如何,充其量是个初境,给我用法符砸!我不信他还能放第三个三阶法术!”
“族长,他,他又补了一个!”
桃镇族长双目通红,睚眦欲裂,那可是法符!二阶三阶的都有,那可是桃家的家底。
“你们继续砸!你们几个,跟我去镇库取符!敌人就两个,杀不掉,我们有何颜面立足!”
镇子的动静早就惊动了了奴隶和普通镇民。普通百姓立刻关门落锁,潜入地窖,暗道。
奴隶在管事的打骂里也回了窝。
桃镇镇长带亲信去了镇库。开了四道机关门锁,静止了两个二阶傀儡。
终于进了镇库。
“收拾细软,只带金币,法符。”
然后,他一咬牙,“所有的玉器瓷器珊瑚珠宝,都给我砸了!用法术,快点砸!粮食,粮食……”
他顿了顿,“粮食烧了!”
“族长!”
“族长!让我们再轰几轮吧”
“荆狼的儿子小小年纪都已经三阶驭物,怕背后有什么了不得的传承。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别说打不过老的,就是打的过,那再来一群!”
轰!轰!轰!
满库的财富化为烈焰。
荆狼大喝一声“不好!桃浅在毁镇库!”
“桃老头跑了!兄弟们撤!”
正在轰击荆狼二人的修士和族兵听到镇库那边传来爆炸声,已经无心攻击,一心不想当替罪羊,索性默契的收了法术开始四散!
荆狼听得法术爆鸣渐渐稀少,持刀侧身探头,只见得二十多人逃窜的背影。他一跺脚,回头道“唉,闯祸了!”
……
斥候:“桃镇传来剧烈爆炸,请精英队前往!”
屠夫:“丞,你带五个养器镜去爆炸点。五十人随我去控制桃镇居民,有居民若有反抗,打晕,不许杀。其他人把守各个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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