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的甜椒包子刚蒸好,春喜就提着水桶往院门口走 —— 按往常的时辰,小德子该推着水车来送水了。她刚走到门槛,就看见空荡荡的石板路,别说水车,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风卷着几片辣椒叶,在地上打旋儿,活像现代外卖员到点没上门的 “空等现场”。
“奇怪,小德子今天怎么没来?” 春喜踮着脚往御花园方向望,平时这个点,小德子早就哼着小调推着水车过来了,还会跟她讨颗刚蒸好的甜椒包子当点心。她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水桶都快被太阳晒热了,还是没见人影,只能转身往回走,心里犯嘀咕:“不会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苏晓晓正帮弘昼系围裙,准备让他尝尝新蒸的甜椒包子,看见春喜空着手回来,纳闷道:“水呢?小德子没送过来?”
“没呢!院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 春喜把水桶放在墙角,“平时这个点早到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会不会是被内务府叫去干活了?”
“叫去干活也该打个招呼啊。” 苏晓晓擦了擦弘昼嘴角的包子屑,“小德子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上次他娘生病,还特意提前一天跟我请假。春喜,你去御膳房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小禄子,你去内务府查下今天的排班,是不是把送水的差事换给别人了。”
两人刚走,弘昼就捧着半个甜椒包子,奶声奶气地问:“额娘,小德子是不是忘了送水呀?他上次说要吃我画的辣椒画,我还没给他呢!”
苏晓晓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也有点不安:“说不定是呢,等他来了,你再把画给他好不好?”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起小德子之前扫出画叉肖像的事 —— 自从他被调去给景仁宫送水,就总有点提心吊胆,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太多,被景仁宫的人盯上了?
没一会儿,春喜就急冲冲地跑回来,脸白得像没晒过太阳的甜椒:“娘娘!不好了!御膳房的人说,小德子今天一早就去领水车了,可到现在都没把水送到各宫,连景仁宫的水都是别的太监代送的!他们还说,有人看见小德子推着水车往御花园方向走,之后就没人见过他了!”
“御花园?” 苏晓晓心里 “咯噔” 一下,赶紧放下手里的包子,“他去御花园干什么?送水路线根本不经过那里!”
正说着,小禄子也回来了,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排班表,脸色比春喜还难看:“娘娘!内务府的排班表上,今天还是小德子负责送水,没换过人!老奴还问了跟小德子一起干活的小太监,他说小德子早上走的时候,手里攥着个纸条,说是‘景仁宫张嬷嬷让他去御花园拿点东西’,还说‘拿完就回来送水’!”
“张嬷嬷?” 苏晓晓捏紧拳头,指甲都快嵌进掌心,“又是景仁宫!小德子扫出画叉肖像的事,她们肯定记恨在心,现在又用纸条骗他去御花园,指不定想干什么!”
弘昼听见 “张嬷嬷” 三个字,赶紧躲到苏晓晓身后,小手攥着她的衣角:“额娘,是不是上次那个凶巴巴的嬷嬷?她是不是欺负小德子了?小德子还没吃我的甜椒包子呢!”
“不会的,额娘会找到小德子的。” 苏晓晓蹲下来安慰儿子,心里却像被塞进了颗魔鬼辣 —— 又急又辣,满是担忧。小德子是个老实人,平时连踩死只蚂蚁都不忍心,哪斗得过景仁宫的老狐狸?要是他真出什么事,自己怎么对得起他之前的提醒?
“娘娘,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御花园找?” 春喜急得直跺脚,“御花园那么大,要是小德子被藏起来了,可怎么找啊?”
“找!必须找!” 苏晓晓站起身,“春喜,你去叫上碎玉轩的几个宫女太监,带上彩虹椒(以防遇到毒粉),咱们从御花园的辣椒丛开始找 —— 小德子上次就是在那扫出的画,说不定这次也在那附近;小禄子,你去通知华妃和端嫔,让她们帮忙留意,华妃宫里人多,端嫔懂测毒,多个人多份力量;另外,让人盯着景仁宫的动静,别让她们趁机把小德子转移走!”
命令一下,碎玉轩瞬间忙了起来。苏晓晓带着春喜和几个宫女,往御花园赶,一路上都在喊小德子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花园里回荡,却没人回应。走到之前扫出画叉肖像的银杏林,苏晓晓突然发现地上有个眼熟的东西 —— 是小德子常带的水壶,壶身还刻着个小小的 “德” 字,壶盖掉在旁边,里面的水早就干了。
“这是小德子的水壶!” 春喜赶紧捡起来,用彩虹椒蹭了蹭壶口 —— 椒身没变色,说明没毒,但壶身上沾着点新鲜的泥土,像是被人扔在地上的。
苏晓晓蹲下来,仔细检查周围的地面 —— 除了水壶,还有几道浅浅的车轮印,和小德子推的水车车轮印一模一样,印子往假山后面延伸,最后消失在一片茂密的辣椒丛里。“他肯定被人带到假山后面了!” 苏晓晓拨开辣椒丛,往里走,刚走几步,就看见地上有颗被咬了一半的甜椒包子,正是碎玉轩早上蒸的那种 —— 小德子早上出门时,春喜还塞了两颗给他当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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