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的清晨刚飘起甜椒包子的香气,就被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搅乱了 —— 两个负责洒扫的小宫女缩在墙角,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黄纸,头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眼神还时不时往正屋瞟,活像现代办公室里偷偷传八卦的同事。
“你看了没?最新的《后宫闲话报》,上面说翠贵妃苛待下人,把小宫女饿得偷吃御膳房的剩菜!”
“真的假的?我昨天还看见翠贵妃给春喜姐姐塞甜椒包子呢,不像苛待人的样子啊……”
“报纸上都写了,还有‘证人’呢!说有个小宫女在碎玉轩当差,天天被贵妃罚跪,还不给饭吃,最后受不了跑了!”
春喜端着铜盆路过,听见这话气得脸都红了,刚想上前理论,就被苏晓晓拦了下来。她穿着件浅绿常服,手里还攥着半个没吃完的甜椒包子,嘴角沾着点椒粉,活像刚被八卦惊到的 “吃瓜群众”:“别冲动,先看看这报纸长啥样,说不定是景仁宫搞的‘造谣式公关’,比现代的水军还没水平。”
春喜赶紧把那两个小宫女手里的黄纸借过来 —— 所谓的《后宫闲话报》,其实是宫女太监私下用废纸抄的 “八卦刊”,字迹歪歪扭扭,还画着些简笔画,比如用一个叉代表 “被苛待的宫女”,用一个圆代表 “翠贵妃”,排版比现代的小广告还潦草。
苏晓晓接过报纸,从头看到尾,越看越觉得好笑:“‘翠贵妃每日让宫女跪足一个时辰,晚膳只给半碗冷粥’—— 我连自己都懒得跪,还让宫女跪?‘小宫女偷吃御膳房剩菜被发现,遭贵妃掌掴’—— 我连弘昼犯错都舍不得骂,还掌掴宫女?这投稿人怕不是没见过我碎玉轩的伙食,御膳房送来的甜椒包子,宫女们都能分到两个,哪来的冷粥剩菜?”
正吐槽着,小禄子提着个食盒跑进来,食盒里是给弘昼准备的甜椒泥,看见苏晓晓手里的报纸,脸瞬间沉了:“娘娘!老奴刚从太监茶水房打听,这报纸是景仁宫的小栓子抄的,匿名投稿的人自称‘碎玉轩前宫女’,其实是张嬷嬷的远房侄女!她根本没在碎玉轩待过,全是瞎编的!”
“张嬷嬷的侄女?” 苏晓晓把报纸往桌上一扔,咬了口甜椒包子,“她们这是把‘造谣’当宫斗武器了?能不能有点新意?上次藏针,这次编瞎话,下次是不是要写‘翠贵妃偷御花园的辣椒’?”
春喜气得直跺脚:“娘娘,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找她们理论去,不然这谣言传出去,宫里人还真以为您苛待下人!”
“理论?她们巴不得咱们去闹,好说咱们‘恼羞成怒’。” 苏晓晓摆摆手,脑子里飞速盘算,“现代应对谣言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不是辩解,是用事实打脸!春喜,你去把碎玉轩的宫女太监都叫过来,咱们开个‘伙食展示会’,让大家看看咱们的晚膳到底是冷粥还是甜椒包子;小禄子,你去御膳房拿最近的送餐记录,证明咱们碎玉轩的伙食从来没少过;另外,去找找那个所谓的‘前宫女’,我倒要看看,她长什么样,是不是真在我这待过。”
没一会儿,碎玉轩的院子里就聚满了人 —— 五个宫女、三个太监,还有隔壁宫的淳常在,她听说有谣言,特意跑过来帮忙。春喜端着个大托盘,上面摆着刚热好的甜椒包子、辣炒青菜、小米粥,香气飘得满院子都是,引得旁边宫的小太监都忍不住往这边瞟。
“大家都看看啊!这就是咱们碎玉轩的晚膳!” 春喜提高声音,“每天都是两荤两素一汤,甜椒包子管够,哪来的冷粥?娘娘不仅不罚跪,还让咱们少跪几次,说‘膝盖跪坏了不好干活’,这叫苛待下人吗?”
一个负责打扫的小宫女赶紧点头:“是啊是啊!上次我感冒,娘娘还让太医院给我开药方,给我放假休息,比我家里人还贴心!”
淳常在也帮腔:“我经常来碎玉轩蹭饭,翠妃姐姐待下人可好了,宫女们都能跟她一起吃甜椒包子,哪像别的宫,主子吃大鱼大肉,下人只能啃窝窝头。这谣言一看就是假的!”
苏晓晓站在旁边,抱着胳膊笑:“看见没?事实胜于雄辩!景仁宫想靠编瞎话毁我名声,也不看看我碎玉轩的下人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可没等大家高兴多久,小禄子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娘娘,老奴找遍了后宫,也没找到那个‘前宫女’!张嬷嬷的侄女早就出宫了,根本没在碎玉轩待过,这就是个假身份!”
“假身份?” 苏晓晓心里一沉,“她们这是早有准备,连‘证人’都是编的,就是想让咱们找不到对证,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华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她踩着红裙,手里攥着个辣椒形状的香囊,看见院子里的阵仗,立刻明白了:“翠妃,是不是景仁宫的老狐狸又搞事?这报纸我也听说了,刚才还训了我宫里传谣言的小宫女!”
“可不是嘛!” 苏晓晓把报纸递给她,“编得有模有样,还弄个假身份,想让我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