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燕云十六州以南,大江以北,十分混乱。
汴梁西面有丐帮的胥国与宋军、西夏、金国之间的纠葛,尤其是河东路,烽火连天;
汴梁以北,河北西路、东路,金人肆虐,太行山盗匪蜂群一般;
汴梁以东,京东西路,乃是金人南下的通道,如今就成了伪大齐国的主要地盘,刘豫的国都就在东平府!
汴梁往南,就是淮南西路和淮南东路,这个地方更是混乱不堪,金人经常长驱直入,甚至跨过大江,袭击赵构之宋;而为争夺天下,纵横江淮的对赵构之宋的叛乱也更加凶猛。
有名有姓的大寇就有李成、曹成、张用、钟相、杨幺、邵青、张荣他们拥兵而起,有些人搅动的声势比当年的宋江、方腊、田虎、王庆四大寇还要猛烈,兵马的战力,丝毫不弱于赵构大宋的军马。
李成、曹成、张用三人乃是被金人驱赶,从河北两路南撤的武装。
其中李成,俺见过。就是那个绰号“李天王”,北京大名府兵马都监,曾经是急先锋索超和青面兽杨志的顶头上司。
李成使两把战刀,每把二十多斤,有万夫不当之勇。
大名府城破之时,俺与老鲁站在楼顶观阵,只见李成护着梁中书径奔南门,舍命夺路而走。黑旋风李逵、李立、曹正一齐俱到。李成当先,杀开条血路,奔出城来,护着梁中书便走。大刀关胜,拍动赤兔马,手舞青龙刀,径抢梁中书。李成手举双刀,前来迎敌。左有宣赞,右有郝思文,两肋里撞来,孙立在后催动人马,并力杀来。正斗间,背后赶上小李广花荣,拈弓搭箭,射中李成副将,翻身落马。李成见了,飞马奔走。未及半箭之地,只见右手下锣鼓乱鸣,火光夺目,却是霹雳火秦明,跃马舞棍,引着燕顺、欧鹏,背后杨志,又杀将来。李成且战且走,折军大半,护着梁中书,冲路走脱。
李成此人万夫不当之勇实至名归。
而曹成、张用、钟相、杨幺、邵青、张荣一样,皆豪杰也。
钟相、杨幺、邵青、张荣皆为混江龙李俊一样人物,熟知水性,更纯熟水战。
邵青曾自太平州乘船,经由镇江府、江阴军,遂入平江之常熟县,所至劫掠。刘光世以骁将锐兵而不能应时擒制。
金左监军挞懒既得楚州,有经营南渡之意,乃攻张荣鼍潭湖水寨。张荣不能抵挡,焚其积聚而去。金人进攻泰州,周侗之关门弟子岳飞以泰州不可守,弃城去,率众渡江,屯江阴军沙上。
挞懒在泰州,谋久驻之计,至是以舟师攻张荣水寨,金人不能聘,舟中自乱,溺水陷淖者不可胜计。挞懒收馀众二千奔楚州,张荣获挞懒子婿佛宁,俘馘甚众。
除了这几人,北边南下,当地奋起的无数豪杰仿佛烟尘一样,到处冒了出来,组成了或大或小的武装社团。
就一个字,乱。
赵构干脆恢复了藩镇,军中有三十几员大将取得藩镇地位,拥兵镇压各路烟尘。
赵构陆续在江淮一带划分成若干个大小军管区,每个军管区设立镇抚使,管辖数个府、州、军的防务,并兼管民政和财政。这样的军管区约二十镇,赵构委任镇抚使三十余人。其实这些地方皆由盗匪、土豪、溃将、摄官等占据,赵构只是羁縻而已,占个大义的名头。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烽烟四起,大王并立,军伍之间杀伐不断,但是无论是盗匪、土豪、溃将、摄官,被冠以贼寇也罢,被尊为豪杰也罢,都在避免杀戮百姓,都在避免破坏百姓生产!还包括金人、赵构官府的兵马!
这种认识是在粘罕闪电突击扬州,驱逐赵构南渡时候开始的。江湖上传闻,组成军队的,打就打,杀就杀,但是不能杀军队以外的百姓!谁敢杀,试试看。
有些人不服,非要试试。。。过后,这些人就销声匿迹了,传闻在他们没了之前,仿佛地狱猛鬼、恶魔在死命嚎叫一样的恐怖、宏大的声音在他们地盘上轰响整夜。
云层中还有巨大的恐怖身影出没。
于是,江湖传闻说这些人是被降下惩罚的神灵生生吃了!
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敢起事的猛人更是如此,所以,吃喝老百姓血肉的还是不服,他们拥兵就是为了吃肉!哪管人肉还是兽肉!
所以,这人想吃人肉的军贼,又消失了!百姓们都听了一夜恐怖轰鸣,声震百里。周围的势力也都听到了。
再后来,大家就文明多了,亲民多了。
这一切,都是俺带着乐和干的,他有些乐此不彼,亲自敲那丧钟!凭着自己天赋异禀的音乐才能,把那丧钟敲成了各种曲调,拟制了《将军》、《镇魂》、《极悲》三曲。
乐和撞钟,该死的军头撞的只剩首级;飞兽纵横,应死的兵匪吃的肉渣不留。
俺这一举动,其实对赵构极为有利。
赵佶、赵桓之宋灭亡后,大江南北、黄河两岸,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呼声四起。纯粹以武力来看,赵构与各地割据之主都是差不多。赵构的兵马也不过十万左右,汴梁张叔夜也是十万,而老张只是中游水平!那个张遇、赵万都是几万人马!而拥兵十几万、几十万的也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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