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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千里照君归 第171章 治病(1)

过了一会,刘明母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伸手揭开木甑盖,一股浓郁的糯米香甜味夹杂着草木的清香味扑鼻而来,袁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哇,好香啊!阿公、阿妈,这就是年的味道,幸福的味道吧!”

吴文明微笑道:“是啊,快要过年了,山寨里家家户户都热闹起来了,这年味越来越重了,今年有小袁你们在,咱们家要比他们更热闹才行。”

刘明母亲连连点头:“是啊,好多年过年没有热闹过了,今年我们一定要热热闹闹过个年。”她边说边麻利地用勺子从不同颜色的糯米饭里舀出一些盛入蓝边大碗中,连续盛满三碗糯米饭后,刘明母亲对吴文明说道:“阿爸,好了。”

吴文明站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开口道:“把人都叫过来吧。”

王自健和石头此时打扫完屋子,正说笑着走进厨房,刘明母亲见到王自健忙道:“小王,桂兰带着棒棒出去了,你赶紧把他们找回来,马上就要祭祖了。”

王自健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小跑着去寻桂兰,吴文明捧起一碗糯米饭,对袁西和石头说道:“你们端上糯米饭跟我来。”

三人端着糯米饭小心翼翼地来到堂屋,吴文明神色庄重地将碗摆放在八仙桌上,袁西看了石头一眼,石头会意地点点头,两人将手中蓝边大碗仔细地摆放在吴文明碗左右,吴文明见三只碗齐齐整整地如同用线码过,不禁满意地笑了,他正欲开口说话,就听见院门外有孩子的啼哭声,似乎是棒棒回来了。

刘明母亲神色慌张地说道:“棒棒怎么还在哭呀?桂兰怎么带的孩子?阿爸,我去看看。”

吴文明听她这么一说也紧张起来:“棒棒不会是病了吧!我也去看看。”

话音未落,王自健已经抱着棒棒飞也似的跑进堂屋,刘明母亲从他怀中抢过孩子,连声哄着,棒棒却不管不顾大声啼哭着,许是哭的时间长了,他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吴文明心里着急,忙问跟着进屋的桂兰:“棒棒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厉害?”

桂兰摇摇头,满脸的疲惫与无奈:“我也不知道,早上起来棒棒就一直哭,怎么哄都没用,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烧,看了手脚也没有伤,还以为棒棒是嫌屋里憋闷想出去玩,就和阿妈说了声,没想到棒棒一路都在哭闹,我担心他是不是得病了,就去找郎中,可是他不在家,梅花婶说郎中去帮人看病了,我没法子只好往回走,半路上就遇见了自健。”

几人围着棒棒,又是用手背测体温又是摸手摸脚,一通折腾后棒棒哭得更厉害了,看着棒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袁西突然想起往事,心头一亮,忙对吴文明说道:“阿公,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哦,小袁,你快告诉我棒棒到底怎么啦。”吴文明犹如溺水的人遇到了救命稻草,紧紧抓住袁西的手急切地问道。

“袁西,棒棒不要紧吧?”桂兰心急如焚,颤声问道。

“问题应该不大,这里冷,阿公,我们去房间。”袁西领着大家来到自己房间,他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打开,又从刘明母亲手里接过孩子轻轻地放在被子上。

棒棒离开亲人的怀抱,心里害怕,手脚乱蹬哭的更厉害了,袁西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轻声哄道:“棒棒乖,叔叔知道你难过可是又说不出来,叔叔现在就给你治病啊。”说完,袁西小心地脱去棒棒身上的棉裤,等他褪去孩子的线裤时,吴文明等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声。

但见棒棒的下体肿的老大,头部肿胀得居然成了透明状。许是脱去衣物棒棒感觉到舒适了些,他啼哭的声音小了一些。

桂兰走上前小心地把被子拉上遮盖住棒棒的身体,她心中很是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棒棒平时很乖的,很少哭闹,所以我见他今天哭得厉害担心是他身体不舒服还特意查看了他的手脚,可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去看看他那个地方,我实在是太粗心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已然带了哭腔。

吴文明安慰她道:“桂兰,怪不得你,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会想到小孩家家那个地方还会得病。”说完,他转头问道:“小袁,棒棒这是得了什么病?怎么看起来这么吓人?”

袁西很有把握地说道:“阿公莫慌,应该是体内有热毒发出来了,棒棒衣服又穿的多,热气闷在里面散不出来,内外因素共同作用导致的结果。”

刘明母亲怕桂兰又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忙不迭地说道:“怪我怪我,我怕棒棒冷昨天特意给他加了件羊毛背心,没想到好心办错了事。小袁,你既然知道病因,那你应该知道该怎么治吧?”

袁西微微一笑,他并没有急着回答,反而问石头道:“石头,怎么样,还有印象不?”

石头低头想了想,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起来:“少爷,这是不是你小时候得过的‘鬼手拿’?”

袁西怕他继续往下说,忙打断他道:“对,这就是‘鬼手拿’,这种病多发生在男性婴孩隐私部位,不易被人发现,婴孩又不会说话告诉家长哪里不舒服,只会啼哭,容易给人造成神秘感,以为是鬼怪所为,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吴文明听闻,脸上露出担忧神色:“‘鬼手拿’?这名字听着怪瘆人的,那小袁,这病咋治啊?”

袁西不慌不忙地说:“阿公、阿妈、桂兰,你们别担心,这病看起来吓人,但只要能对症下药好起来也特别快。石头,得麻烦你去采些紫花地丁回来。”

石头应了一声:“没问题,我现在就去。”

王自健自告奋勇地说道:“连长,我也去。”

袁西不无忧虑地问道:“你病刚好,能行吗?”

王自健满不在乎地答道:“这点小病算不得啥,我在床上躺了八天,再不运动运动身子都快长毛了。”

等两人走后,袁西立刻忙碌起来,他先挑着桶到村边的小溪里打来清水,又将家中的脸盘用水反复洗干净,然后将溪水倒入脸盘,吴文明见他忙上忙下自己又插不上手,主动请战道:“小袁,你是要烧水吗?我来帮你。”

袁西坐在灶旁,边把火钳伸进灶膛里边笑着答道:“阿公,不用烧水给棒棒洗澡,我这是在为治病做准备。”

“做准备?小袁,你把我老人家说糊涂了,这治病和烧火有什么关系?”吴文明坐在袁西身旁,一脸探究之色。

“不急这一会,等下你就知道了。阿公,你不能坐这里,得让让。”袁西嘴角微扬,眼神中带着神秘和顽皮,他蹙眉盯着火钳,灶膛内烈火翻滚,火钳前端渐渐泛起红光,这抹炽热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迅速扩展开来,不一会火钳前端烧的通红,火钳把手传来强烈的灼热感,袁西忙取出火钳伸进脸盘中,炙热的火钳遇见冷水,刹那间,“嗤嗤”声大作,浓密的水蒸气如同细雨飘散在空中,又慢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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