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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 第005章 谈判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霜容跪在青石砖上,头垂的很低。

“三小姐受了大苦,心里记得当初离府时您塞给三小姐的补贴,若不是那些银票,她这些天不知要吃多少苦,幸而有得疏通,只是乔家现在没人再管了,只差人给我们下人通报一二,让我们宁家自己去把人接回去……”

天已经打春了,外面见了暖意,但是室内还是有些阴凉,屋角描金铜炉里燃着丝炭,融融的暖意在室内无声的蔓开,霜容照着宁馥的叮嘱说给上方的宁三老爷宁立善和宁三奶奶曹雨欣曹氏听。

宁馥这般交待她,只字不提乔家摆明了要让宁馥陪葬的事情,虽然她当时心里觉得若是宁馥实情相告也许更能搏个同情,但是她在听完宁馥这般的交待之后,她便也想明白了为何宁馥能将这件事的真相咽到肚子里。

宁家再是财大势大,总也比不过乔家侯门的权贵,乔家要让谁陪葬,不是宁家的任何一位能够逆得起的。

哪怕乔家与宁家也算是姻亲。

她心里明白,乔家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宁馥了,其实自打宁馥的生母乔清婵过世之后,原本就几乎与宁家毫无联系的乔家,就已经准备与宁家彻底断个干净了。

而宁馥是两家唯一的纽带,乔家若想断了宁家这门亲,没有比这次更好的机会,至于牺牲宁馥这个在宁家没有什么地位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真相,在宁家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没人说罢了,反正宁馥在宁家的地位,也不会有谁真的为她出头。拖上个一段时间,慢慢府里的人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谁又会为一个本来在府里就无权无势并且死去的人讨个说法。

府里不会有这样的人。

现在,霜容才明白宁馥的用意。

只怕这府里唯一看不清楚真相的,就只有眼前这位宁三老爷了。

只有让府里这位最急爆脾气的宁三老爷听见这样的一番话,才会怒发冲冠,气不过乔家这样气势凌人压着宁府,用宁家的孙女来给他们乔家的人送葬,还过河拆桥。

宁三奶奶曹氏高坐在三房厅堂,双目微闭,手里轻轻的拎着一个雕花铜管烟斗,在宁三老爷拍桌准备起来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咳了咳,抬了眼皮子瞪了宁三老爷一眼。

曹氏年纪也就三十四五,虽然保养的不错,但是这烟瘾却让她的皮肤过早的衰老泛黄,仔细看还能看得见眼角淡淡的细纹。她清完嗓子,手里的雕花烟斗也扶到了艳唇边,深深的撮了一口。

屋里很安静,这一口撮烟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冷硬的地板硌的霜容膝盖寒疼,但是没办法,她一进门曹氏就上下扫了她一眼,盯瞄着她的膝盖,没让人把屋里的炭炉撤了八成也是因为他们夫妻二人也要在堂内待着。

直到她抹了好一会儿的泪,曹氏才轻轻的拿着烟斗往旁边的小炉里掸了掸,转而很是瞧不上的叹了口气:“这事,让我说什么好。三丫头到底是二房的子嗣,你不求二奶奶,我让三老爷去了,这就等于打二老爷的脸,你是府里的家生女,不是不知道二房和三房之间……”她略下不提,丰艳妖红的唇勾了抹笑,瞥了霜容一眼:“我们三房在府里也不是那么好过的,为了三丫头这事,再把二房得罪一通,你说,我能看着三房在老太爷面前更不受待见么?”

霜容蓦地抬起了头,身体都跟着发着抖,咬牙道:“经这事,三小姐心里也是通透了的,不然也不会让奴婢求到三老爷和三奶奶这里来,谁近谁远三小姐心里清楚……”

“都是一家人,哪分谁近谁远。”曹氏唇角扬起来打断了她,慢悠悠道:“但是我们三房委实在府里也没什么决定权,要办这事自然得先斩后奏,接三丫头回来当然不是不成,问题是就怕把人接回来了,三房受累是小,再让三丫头被三房连累,本就伤心再雪上加霜可就不好了。”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不过,再怎么说三丫头也是我们宁家的骨血,他们乔家侯门深宅做得出这种事,我们宁家却不能让自家子嗣在外飘着。”她顺手召来厅外侯等着的丫鬟,说道:“去拿些银子来给霜容,到城门口寻辆舒适的马车,雇个实诚的车夫赶紧把三丫头接回来。”

那丫鬟立即应是,正准备过来搀扶霜容起来,霜容却是膝行上前对着曹氏和宁三老爷就叩起头来,果然如宁馥所说,三老爷好说话,这曹氏却绝对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她哭着说道:“三老爷三奶奶,三小姐回来之后必定是死也不肯再回二老爷和二奶奶的院子了,三老爷和三奶奶肯出面,三小姐定也明白以后该怎么着……”

曹氏扫了一眼,点头微笑,似是终于等到她要听的话,道:“三姑娘这回是真的长心了。”一个眼色递过去,那丫鬟心领神会是个通透的,立即又无声的退出了厅堂。

这回,曹氏亲自出声让霜容起来,顺手递过去个银子塞到她手里:“你们几个跟在三姑娘身边侍候的也受苦了,这些日子知道你们过的不好,瞧这小脸都瘦了。”她说罢便让霜容去后院叫车夫候着。

霜容抹着泪谢过退了出去往后院走,眼泪却还在淌。

这次的眼泪可不是作假了,她是真的心疼。

这欠下的人情是在曹氏的头上,对宁馥来说无异于与虎谋皮,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可再不是躲着忍着就能熬过去的了。

霜容一出去,宁立善就起了身准备往后院走,曹氏冷着脸叫住了他:“你急个什么?她在乔家陵塔待了十天,难道还会差这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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