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大国云烟之坑隋 第一百一十章 自送上门

自送上门

为了能够把论据说得更加的充分,房玄龄的话语中都有些顾此失彼的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Www.Pinwenba.Com 吧比如:在徐世绩和郭孝恪面前渲染徐世业的能力等。

“这些嫉贤妒能之辈!自身滞留在虎牢关之下一无进取的空耗粮饷、折损军卒不说,却尚有心胡乱指手画脚的约束他人。真真是连一些‘三绺梳头、两截穿衣’的妇人亦不如!”因听出来了房玄龄话语中的某些漏洞、却又不好开口阻止的徐世业,在房玄龄说完后马上就显得怒气冲冲的谩骂出口。这其中,他也是不乏怀有着转移室内他人注意力的心思。

“哦,房先生之言孝恪亦早有同感。既然如此,大总管还莫不如立下决心,我等自立名号又有何惧哉?”之前肯定是在想不出来其他解决办法的情况下,郭孝恪早就已经提出来了这种建议。故而,此时他借着房玄龄的分析和徐世业的义愤填膺,又适时的予以旧话重提。

“孝恪兄切勿在做此言!我等本属瓦岗麾下,自然是应尊奉瓦岗,安能生出这等叛逆之心?”郭孝恪的话音刚落,徐世绩就毫不迟疑的正色对郭孝恪的话加以了驳斥。

“是呀、是呀!无论如何,此时尚显为时过早。由于我等的实力还显太过不足,脱离瓦岗我等无疑是会受到同道中人的唾弃而成为众矢之的。此非其时也!”进入官衙之后就马上进入了‘角色’的房玄龄,紧皱着眉头、眯缝着一双细长的眼睛、连连的摇着头间,则是在从另一个角度来附和着徐世绩。

“说来说去还是左右不是的毫无办法,说得太多岂不是也等于妄言?实在无法,那就只有两害相权取其轻了!莫不如弘德将……”因被徐世绩驳斥心里可能是感到有些不太舒服的郭孝恪,因无法向徐世绩发泄,就话语里带有着些许讥讽房玄龄的意味、赌气似的开口说到。

然而,尚未等郭孝恪把话说完,进入后堂之后始终就一言未发的窦琮,此时却听出来了郭孝恪话里话外的意思,因而就猛的站起了粗壮的身躯、高声的打断了郭孝恪后面所要想说的话:“不行、万万不行!弘德将军如稍有差池,让某如何的去向杨公交代?某即使是拼着性命,也要把弘德将军带出黎阳……。”

窦琮这一打岔,反而一下子把徐世绩和郭孝恪都给说愣住了!窦琮模棱两可的这样一嚷嚷、口中还捎带出一位‘杨公’,自然是令徐世绩和郭孝恪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此时的徐世业,却因头脑中正在思虑着些什么事而使得注意力太过于集中,当窦琮站起身高声的叫嚷时,他仿佛像是不知所云似的紧皱着眉头、一副茫然的摸样望着猛然站起的窦琮不言不语。

好在房玄龄头脑反应超快,一双细目左右一瞟,就已经就已经明白了徐世绩和郭孝恪发愣、徐世业麻木的原因,马上就左右逢源、连解释带提醒的说到:“哦,呵、呵!窦公莫急、莫急!且请安坐。窦公与弘德将军的西席(幕宾)杨先生乃是多年故交,故而才有‘无法向杨公交代’一说。离开黎阳时,克明曾言:遇事当由弘德将军自决。弘德将军、弘德将军!可是此刻已有所得?”

“哦,窦公勿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待弘德细思之……”被房玄龄所提醒到的徐世业,一愣之下瞬间从沉思之中有所恢复、顺着房玄龄的话说到。无他,并没有注意到郭孝恪说了些什么、窦琮又嚷嚷了些什么的他,看到窦琮双目圆整、须髯贲张的表情,想当然的就理解为窦琮是在因想不出办法而着急。

“玄龄是在提醒弘德将军是否是已经心有所得。克明看人是不会错的!”感到徐世业还是有些茫然的房玄龄,望着徐世业的同时,又进一步的对他提醒到。话里话外,房玄龄对与他一搭一档的杜如晦也是信心十足。

“哦,弘德是已经偶有所思……那个,大哥,此次总寨所派之人乃是何人?”已经基本上清醒过来的徐世业,嘴角牵动着冲房玄龄含笑点了点头,却有些显得不着边际的抬头向坐在主位上的徐世绩问到。

“总寨来人乃是总军师的记室(参军)柴孝和。此人……。”徐世绩刚刚开口说到此,就被徐世业下意识的猛然站起身、声音提高了很多的惊呼之声给打断:“什么、什么?大哥言总寨来人是柴孝和?”

也许,此时的徐世绩和郭孝恪都在心里暗自感叹: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这三位,不好好的坐着,反而一惊一乍的一个接一个的站起身来‘吓唬人’!

事实上也这就是这样,先是房玄龄不等徐世绩把话说完就站起身给打断,接着又是窦琮打断了郭孝恪,最后‘领头儿’的徐世业也毫无例外的上演了‘这一出’!

“是呀!总寨来人是总军师的记室柴孝和。此人倒是挺开通的,并未以势压人。其只是说身受上命,不得不来、也不得不为。其中的内情,尚是此人相告为兄的。此人可是有何不妥?”徐世绩望着站在那里一脸惊容的徐世业,接续前言缓缓的说到。

开通、并未以势压人?心智不凡的柴孝和又安能不会‘八面见光’的做人?他怎么还提前出现在了李密的身边了?由此看来,此事大多是心胸狭窄的李密在暗中利用翟让来从中作祟呀!心里百转千回的暗想着的徐世业,他是在在震惊于历史进程的有所改变:原本明年上半年才会投靠李密的柴孝和,现在竟然提前半年就已经投靠了!

“哦,小弟原就曾听闻此人乃是隋庭的巩县令,且颇负才略。不知其人怎么还到了蒲山公的身边?”有些失神的暗想着的徐世业,边平复着惊疑的心绪返身落座、边随口敷衍着徐世绩。

“为兄恍若听闻此人在杨玄感起事时就同总军师有所勾连,故而此次我瓦岗兵进东都,其人就弃官投奔了总军师。此事毕竟与我等无关,二弟还是先说说有何高见吧!此人尚等在黎阳欲带二弟前往总寨,即使是二弟不思见其、其人也会主动来寻二弟的。”以往一贯沉稳异常的徐世绩,现在因商议来商议去一直就茫无头绪,也显得有些不耐烦的着了急。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总寨来人乃是蒲山公身边之人,那就从蒲山公身上加以解之吧!大哥现在就可派人前去通知总寨那个什么柴孝和,就言小弟已经返回黎阳,欲先同其相见一谈。”边沉吟着、思索着,徐世业边缓缓地向徐世绩说到。

因徐世业反而决定毛遂自荐的自己送上门去,徐世绩不觉显得有些吃惊说到:“其人此时正留居在驿馆之中等候二弟的回返,自然是一唤既至。可是二弟……”

“大哥放心!军情紧急,小弟尚急于返回邯郸,亦无心与彼等过于的纠缠。似此等龌龊之手段,尚无法难得住小弟。只是,其中当效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法,似大哥、孝恪先生、乃至窦公这等方正之人闻之未免不雅,且亦会因闻听到内情之人过多、而会使得受制之人恼羞成怒,进而失控的妄动无明。故而,只小弟与玄龄先生与之一见即可。大哥等就暂时先行回避片刻吧!”

徐世业打断了徐世绩替他担忧的话语,信心十足的说到。

“那,好吧!为兄即刻就让孝恪兄前去请来总寨的柴先生,后再与窦公暂避到后堂叙话。二弟切记!无论是发生何等不虞之事,为兄亦会同二弟一同担之!二弟亦不要过分的意气用事。惟望二弟能顺利的把此事拆解开来,入暮前为兄也好让你嫂子侍弄出一席佳肴,借以来款待玄龄先生和窦公。”点了点头的徐世绩,仍不忘对自己的这个弟弟进行一番殷殷的叮嘱。

“大哥放心!无需费时多久。听大哥言及嫂子的厨艺,小弟此时就已经馋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呵、呵!也许,那位柴孝和先生也会前去‘分一杯羹’也未可知尔?呵、呵!”徐世业显得十分轻松的打趣儿道……

柴孝和,年近三旬的年龄,身形颀长、瘦弱,面目清秀、儒雅,三绺须髯……。

柴孝和被郭孝恪领入官衙内堂,给徐世业和房玄龄引见之后,郭孝恪也就知趣儿的告退、转身离开。

相互谦让着落座、仆人给奉上茶水退出去之后,柴孝和一双闪烁着睿智精芒的双眸扫视了徐世业和房玄龄两眼,最后把目光投注在徐世业身上含笑说到:“将军当已知孝和此来之意。上命所差,孝和亦是不得不为。也望将军海涵!不过,孝和近期也确实闻听到不少将军奇谋制胜、纵横无敌的轶事。今日一见将军,才深信所传不虚也!呵、呵!”

对于柴孝和的恭维之词,徐世业恍若置若罔闻似的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凝视了柴孝和半晌,看得柴孝和都有些‘不自在’的左右频瞟,徐世业才叹息着、言辞尖刻的说到:

“唉……俗语言:自家祖坟都还哭不过来、却有心去哭乱丧岗子!十几万大军滞留在虎牢关下空耗粮饷、无谓的折损,却不思及时的予以变通。蒲山公闲心何其的大也!似孝和先生这等大才,枉侍此等之人,岂不是暴殄天物?”

徐世业一句话,瞬间就把进来后笑容可掬的柴孝和给说得神色大变、涨红着脸说到:“将军何出此言?胜败乃兵家常事。总寨大军浴血搏杀在虎牢之下,总军师亦在殚精竭虑的以图进取。然将军却在此高坐说出此等风凉之言,孝和实是不敢苟同,亦不敢恭维也……”

最近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