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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云烟之坑隋 第一百零九章 终遭忌惮

终遭忌惮

慨叹着的杜如晦,随即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接着正色的说到:“如此,则更需玄龄公随同弘德将军一并前往黎阳了!为保无虞,当让窦公亦随同前往。Www.Pinwenba.Com 吧”

杜如晦让房玄龄跟随前去,自然是考虑到‘徐世业前往黎阳如果出现难以处理的棘手问题、机敏绝伦的房玄龄可以从旁帮助徐世业出出主意’。可是让身为武将的窦琮同去,则就显得有些小题大作了!让窦琮前去,杜如晦无疑是在安排窦琮予以随行保护。而杜如晦如此郑重其事的安排,却又从另一个侧免验证了他对徐世业的重要性越来越看重。

两个亲兄弟之间的关系,以后也许会难以预测。但暂时,还不至于会严重到这种程度吧?虽然对被兄长紧急召回黎阳这件事也是疑窦丛生,但徐世业也确实并没有想得像杜如晦隐约暗示的那样严重。因而,暗想着的徐世业不觉微蹙起眉头、望着杜如晦露出了一脸迷惑的表情。

“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克明不是在对大总管有所设防,而是担心有小人在总寨从中作祟。”说话永远是简洁到切中要津的杜如晦,稍稍的向徐世业解释了一句。

“哦,那就让窦公也一同去吧!弘德同家兄弟兄情深,到不虑其他。但玄龄先生同去,万一路途不净,弘德对自身的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实是没有太多的信心。呵、呵!”点了点头的徐世业,同意了杜如晦的安排同时,也尽可能的摆出了一副轻松地样子。事实上,来到魏郡之后,徐世业反而是让房玄龄和杜如晦的隐约暗示给弄得心情更加的沉重。

担心、害怕,最大的原因就是源于未知。而徐世业,现在就是因以往同他无话不言的兄长徐世绩的讳莫如深,而心里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抑……

随后,因徐世业已经抢先推诿着说‘有二位先生等在魏郡予以安排、再加上崔太守乃是一方能吏,他放心的很,魏郡之事根本就没必要对他言说’。故而,事实上双方、亦包括太守崔世高该说的都已经大致说完。

因而,房玄龄也就安排人前去军中请回李靖、窦琮及盛彦师(盛彦师已经统车营进驻魏郡),太守崔世高也同时安排人准备筵席。待李靖、窦琮及盛彦师赶到后,徐世业麾下现在、乃至未来的几位重要智囊和将领,就在魏郡府衙的后堂摆宴接待了他们的年轻‘首脑’徐世业……

席间,徐世业也相应的同李靖、窦琮及盛彦师议论了一些军中之事、听窦琮描述了一番当时诈取魏郡时千钧一发的惊险……当然,窦琮在语言上也要相应避讳的、给太守崔世高留些颜面。

同样也是为了避免太守崔世高的尴尬、给崔世高留有颜面,徐世业至始至终也并没有去探寻崔世高重新出山理政的过程。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房玄龄、杜如晦等能够把身为中原第一望族崔氏的嫡系后裔崔世高给挽留住,徐世业就已经万分的知足了!通过崔世高的从中斡旋,徐世业想要得到崔氏在河北的襄助也会容易上许多。

故而,在席间徐世业也尽可能的对崔世高加以了笼络、安抚。

同时,徐世业也曾公私兼顾的提到‘李靖所部的中军主力应该开赴邯郸、留盛彦师的车营暂住魏郡即可’。然而,李靖却言:待徐世业从邯郸返回后,其所部再随徐世业一同开赴邯郸。其意,同样也是同房玄龄和杜如晦相似,含意颇深。

酒,既有着发泄胸中的抑郁、进而又有着缓解心头笼罩着的阴霾功效。‘主从’尽欢、开怀畅饮间,徐世业虽然并没有喝得酩酊大醉,但亦早早的就进入半醉半醒的状态,他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搀扶进了一间府衙后面的客房、进入了梦乡……

隔日晨起继续上路的徐世业,身旁马上自然是多出来了一文一武的房玄龄和窦琮,身后的随行护卫铁骑亦增加到了百名以上。

徐世业因考虑到房玄龄的年龄已近四旬(虚岁三十九),古人还相对衰老得过早,为了避免房玄龄随他一路疾奔的过分劳累,虽然他心急想知道‘兄长徐世绩并没有附信说明情况、却这样急迫的催他返回黎阳一趟’的原因,但他还是坚持途中留宿了一宿,把魏郡到黎阳的百余里路程,均称了两天来赶。在隔日的午前,徐世业一行才堪堪的赶到了黎阳……

入城后直奔黎阳官衙,不等通报就身后跟着房玄龄和窦琮直接进入、大步迈进了官衙后堂的徐世业,迎面望到身处于后堂内的徐世绩和郭孝恪一脸严霜的表情,就预感到可能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徐世业程序化的把房玄龄和窦琮向徐世绩和郭孝恪稍稍作以了引见、相互落座之后,就把目光投向了之前即使是同房玄龄和窦琮相见、也仅是恍若‘皮笑肉不笑’似的扯动了两下‘腮帮子’的兄长徐世绩。

坐在主位上紧蹙着眉头、寒着脸的徐世绩,也终于开口开口说到了正题:“为兄急于的把二弟唤回黎阳,实是为兄遇到了一宗十分的碍难之事,不得不把军务繁忙的二弟唤回来呀!”

“何事能让大哥如此的为难?大哥快说予小弟听听!是福不是祸,是是祸躲不过。无论发生了何等的大事,小弟均会同大哥共同双肩担之。”望着以往一贯表现得沉稳异常的徐世绩,感觉到事态挺严重的徐世业坚定地正色说到。

“是这样的……”仿佛像是完全认可‘徐世业有难兄弟共担的态度’一样,徐世绩重重的点了点头,接着条理清晰的说到:

“此事乃是源于二弟,因附信、传话均难以说清,故为兄仅是派人急唤二弟返回黎阳。据前来黎阳的总寨所派之人言讲:

被二弟北上捣毁老巢的李文相逃得性命以后,率领着为数不多的部曲逃到了荥阳,在此刻身在荥阳的大首领和总军师面前告了我兄弟一状。大首领和总军师因二弟并未执行总寨西进功掠河内郡的军令、反而自作主张的挥军北上、且一而再的擅自攻打同为反隋阵营的李文相部、及之前的李士才部大为震怒。故而,才派人赶来黎阳,让为兄把二弟押送总寨严加问罪。

我等兄弟血脉相连,为兄自是不能亲手把二弟送入虎口。况且,据总寨来人讲‘李文相此人还同大首领的从子摩侯(翟摩侯)私交甚厚’,以为兄想来二弟前往都当会有性命之忧。

故而,为兄与孝恪兄商议,二弟之过自然是应由为兄来担之;遂决定为兄将亲赴总寨前去解说一番。凭为兄以往为总寨所立的无数功勋,想来大首领和总军师还不会对为兄过分的苛责。

唤二弟返回黎阳,为兄乃是欲让二弟来暂主持……”

“不可、不可!切切不可……”还没等心情沉重地徐世绩说完,头脑反应机敏非凡的房玄龄已经有些冒然的从座位上站起,并急迫的说到……

简单诠释一个古代不成文的俗例:某人去姓自称表字、或称呼他人的去姓表字,在古代是属于相对比较自尊、或尊敬的通俗称谓。而就是因为这种自称偏于自尊,故而在汉代以前如果在帝王面前去姓自称表字,则属于一种对帝王的不敬,会受到御史的抨击。寻常臣子在帝王面前自称,均是要加姓报上全名。

“大总管请恕玄龄冒昧的插言!玄龄实是因心急……”在房玄龄因打断了徐世绩的话而连忙致歉的同时,此时已经紧锁着眉头、一脸严肃、凝神静听着的徐世业还能够心态十分平和的随口说了一句:“玄龄先生乃是弘德的师执,亦等同于是家兄的师执。先生有话且说,在家兄面前亦不必显得过分的拘泥。”

“无妨、无妨,二弟说得是!先生能够辅助我兄弟,懋公就已经万分的感激,何来冒昧之说?那以先生之意又当如何?”话并没有说完的徐世绩,脸上显现出一丝苦笑的附和着徐世业;并因自己所要叙述的事情来龙去脉已经大致说明白,因而也就顺势向惶急的出言对他加以阻止的房玄龄问到。

“既然大总管相问,那玄龄就把内心之所思实言以告。大总管欲‘兄代弟过’,则无疑是在把大总管兄弟二人同时推向了任人宰割的境地……”已经在徐世绩的束手示意下落了坐的房玄龄,开口就点出了可能会出现的最严重后果。

因在徐世业尚未赶到这几天里,徐世绩已经大致的预测到了这件事的可能最坏结果。因而,神色上并没有出现太多变化的徐世绩也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先生请续言’。

点了点头的房玄龄,就接着思维缜密的分析道:

“既然总寨已经宣称欲‘严加问罪’,大总管和弘德将军无论何人前去,均无异于是送羊入虎口。据实说来,此事究其根源,应还是源于弘德将军近期所表现出来的超凡才智和绝佳军略已引起瓦岗总寨的猜忌所致。唉……如此的嫉贤妒能,又安能成就大事?

而大总管的亲自前往,其所造成的后果可能尚要严重于弘德将军前往的后果。

正如大总管所言,如果弘德将军前往,总寨碍于大总管以往所立之诸多功勋,出于收拢麾下人心的考虑,尚有可能对弘德将军网开一面的从轻处之。

总寨之意,按玄龄估测,其中可能亦不乏是抱有着在试探大总管之心的目的。而大总管的亲自前往,则无疑是在向总寨表明:兄弟私情重于公心。如此,则会更加的会处使总寨某些人猜忌之心的加重,甚至总寨都有可能会做出‘以大总管之身来要挟弘德将军’的事,产生总寨欲把大总管和弘德将军同时加以除去的严重后果。

非是玄龄在恭维弘德将军。以弘德将军的为人和心智,如果大总管之身受到威胁,弘德将军必然会义无反顾的慨然而往。

其一,则是源于大总管与弘德将军的兄弟情深,此已经不用玄龄多做赘言。其二,弘德将军即使是为了不使声名受污、维护住自身的节操,亦不会表现出任何胆怯之心的畏首畏尾、不思前往。

以玄龄观之,如弘德将军这等年轻之人、却又有着弘德将军这等心胸和才智者,在当世乃是玄龄此生所仅见。大总管与弘德将军未来之功业,玄龄已经不敢妄自的估测。

故而,大总管和弘德将军其中之任何一人,均乃是重逾千斤。决不可在此等关头把自身‘送上门去任人宰割’的前往总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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