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的最后几天,林晚和夏宇一鼓作气,顺利通过了科目四的考试。当走出考场,拿到那本墨绿色、沉甸甸的机动车驾驶证时,林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举着驾照对着阳光看了又看,感慨道:“天哪,总算解脱了!为了这个小本本,我这个暑假简直是晒脱了一层皮!”
旁边的夏宇瞅了瞅她只是比之前略深了一个色号、反而显得更健康活力的肤色,撇撇嘴:“姐,你这叫小题大做,我看你也没黑多少嘛,女孩子就是讲究。”
林晚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驾照:“哼,反正本小姐现在也是持证上路的人了!羡慕吧?”
回到家,林晚第一时间向父母报告了这个好消息。林爸林妈自然是连声道贺,林妈更是高兴地说晚上要加菜庆祝。林晚笑嘻嘻地应了,然后窝进沙发里,迫不及待地给程砚发消息报喜。
临川,程氏集团会议室。
程砚正在主持一个关于下季度战略部署的重要例会,手机屏幕亮起,特别关注的提示音虽然轻微,但还是让他目光一瞥。看到是林晚发来的“驾照到手啦!”外加一个欢呼雀跃的表情包,他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指尖在屏幕上快速点了一下,回复了“恭喜我的小司机”。
完消息,他的思绪就有点飘远了。驾照拿到了,是不是该给她准备一辆车了?家里车不少,但哪辆适合她新手练手呢?那辆黑色的轿跑太张扬,SUV体型又偏大,停车场不方便……他那辆相对低调的灰色进口轿车或许不错,安全性高,操控也稳当……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感觉小腿被轻轻踢了一下。他回过神,抬眼看向旁边,只见陈默正用眼神拼命示意他看前方。程砚这才发现,投影幕布上的PPT已经停留在最后一页“谢谢聆听”许久,负责汇报的部门总监正站在前面,额角冒汗,战战兢兢地等着他的点评。
程砚面不改色地轻咳一声,目光扫过PPT,语气平淡地开口:“整体方向没问题,细节上再打磨一下,特别是风险预案部分,需要更具体。还不错,继续努力。”
那位总监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称是,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暗暗抹了把冷汗。
好不容易熬到散会,陈默跟着程砚回到总裁办公室,关上门,就用手指虚点了点程砚,一脸恨铁不成钢,最后所有无语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唉……老板,您这恋爱脑,真是没救了。开会都能走神走到太平洋去。”
程砚自知理亏,敷衍地摆摆手:“下次注意。”
陈默“切”了一声,脸上写满了“我信你个鬼”,显然对这种保证已经免疫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屁股坐在程砚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换上了一副八卦的语气:“对了老板,您看早上的新闻了吗?沈天,据说被送到城郊那家高级私立精神病院了,对外宣称是患有严重的狂躁症,需要长期封闭治疗。”
程砚闻言,轻笑一声,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呵,不愧是沈恪,下手果然够狠。”一个已经残废的人,被送进那种地方,等同于彻底与外界隔绝,生死都由人拿捏,这比直接要了他的命更折磨人。他几乎能想象到沈恪那位爱子如命的二叔此刻会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接下来,就看沈二爷会怎么‘回报’他这位好侄子了。”程砚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开场。
果然,没过几天,沈恪独自开车前往“松间”的路上,在经过一个路口时,对面一辆看似正常行驶的大货车突然毫无征兆地猛打方向,朝着他的车头直直撞过来!沈恪反应极快,猛踩刹车同时急打方向盘,车头险险避过,但车身右侧还是狠狠刮蹭了绿化带,巨大的惯性让他的脑袋重重磕在了方向盘上,瞬间眼前一黑,额角传来剧痛。
他顾不上查看头上的伤口,一股暴戾之气瞬间席卷全身,眼神阴鸷得如同地狱阎罗。他解开安全带,猛地推开车门下车。对面那辆大货车的司机也颤颤巍巍地下来了,是个面相普通的中年男人,此刻脸色惨白,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嘴里不住地道歉:“对、对不起!我……我没注意……”
醉驾?下午三点多,浑身酒气?沈恪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只觉得讽刺。这手段未免也太粗糙、太迫不及待了。他脑海里第一个冒出的名字,就是那个刚失去儿子、恐怕已经陷入疯狂的“好”二叔。
他懒得跟眼前这个明显是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司机废话,直接拿出手机,先报了警,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人,冷声吩咐:“过来个人,把这家伙‘送’到公安局,看着处理,醉驾肇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挂掉电话,他立刻又联系了凌郁,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绪:“查清楚我二叔最近几天的行踪,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越快越好。”
处理好这些,他才感觉额角一阵刺痛,伸手一摸,已经肿起了一个包,隐隐渗血。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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