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珩揪着耳朵拖离“犯罪现场”的李素智,一路上龇牙咧嘴,嘴上求饶卖乖,心里却还在回味刚才卡芙卡和银狼那精彩纷呈的表情。
直到白珩松开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才揉着通红的耳朵,讪讪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穿过一片狼藉的通道,正好遇到了正在执行救援疏散任务的星穹列车组成员——活力四射的粉发少女三月七,以及脸色似乎比平时更冷峻几分的丹恒。
“白珩姐姐!”
三月七看到白珩,高兴地挥手,随即目光落在她身后揉着耳朵、一脸“我知错了”表情的李素智身上,好奇地眨了眨眼。
“这位是……?”
李素智立刻挺直腰板,试图挽回一点形象,抢先自我介绍道。
“你好你好!我是李素智,白珩的……咳咳,亲密战友兼最佳搭档!”
他避开了那个容易引发“耳朵危机”的词汇。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丹恒脸上那个清晰的、还未完全消退的拳印上,八卦之魂瞬间燃烧,忘记了刚才的教训,凑过去好奇地问道。
“丹恒兄弟,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跟人切磋了?看这拳印,力道不轻啊,对方练的是拳击?”
丹恒:“……”
他默默别过脸,周身的气压更低了,显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难道要他说是被刃以“两清”为名,实则泄愤地揍了一拳吗?
白珩无奈地扶额,用尾巴不轻不重地扫了一下李素智的小腿,示意他闭嘴。
经过一番不算特别愉快但绝对很“欢愉”的交流后,考虑到空间站目前的混乱状况,以及某个欢愉令使可能继续搞事的需求。
白珩和李素智暂时接受了列车组的邀请,一同行动,协助处理后续事宜。
很快,他们在一处相对完好的封闭舱室内,发现了星核猎手“遗弃”的目标——一个躺在简易维护装置中,昏迷不醒的灰发少女。
至于为什么不是简单的放在地上,可能是星核猎手担心某个乐子人搞事情吧!
她面容安静,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身上还残留着些许星核能量的余波。
“她……她没事吧?”三月七看着昏迷的少女,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凑近了些许。
李素智摸着下巴,围着维护装置转了两圈,脸上露出了严肃的专家表情。
“情况不妙啊!生命体征平稳,但意识沉寂,典型的能量冲击后遗症!需要紧急外部刺激!”
“那怎么办?”三月七更着急了。
李素智打了个响指,指向三月七:“简单!你,去给她做个人工呼吸!”
“啊?!”
三月七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连摆手,“我、我不会啊!而且这……这不太好吧!”
李素智又指向丹恒:“那你来?”
丹恒面无表情地后退半步,用行动表示拒绝。
李素智最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舍我其谁”的大义凛然。
“看来,只能我这个乐于助人的欢愉令使,牺牲一下……”
“你皮又痒了是不是?!”白珩的声音如同冰锥般从他身后传来,蓝眼睛里寒光闪烁。
李素智瞬间蔫了,缩了缩脖子:“我开玩笑的,活跃一下气氛嘛……”
就在几人因为这“人工呼吸”的提议而陷入短暂尴尬和争论之时,或许是他们的声音太过吵闹,或许是沉睡的时间已然足够。
维护装置中的灰发少女,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如同琥珀般清澈、却又带着初生般茫然的眼眸。
她坐起身,茫然地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离她最近的三月七、丹恒、李素智和白珩身上。
她张了张嘴,发出了苏醒后的灵魂三连问,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纯粹的困惑:
“我是谁?”
“我在哪里?”
“你们是什么人?”
面对这经典的哲学与生存拷问,李素智眼睛一亮,觉得展现自己才华的时刻又到了。
他抢在白珩阻止之前,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庄重、仿佛在宣告宇宙真理般的语气,指着少女,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好了!你的真身,乃是执掌‘开拓’命途的星神——阿基维利!因遭奸人所害,暂时流落凡尘,失去了记忆!”
然后他指向周围:“这里,是闻名寰宇的学术圣地——黑塔空间站!”
接着,他手指转向一脸懵的三月七:“这位,是掌管‘记忆’命途的星神——浮黎大人!”
三月七:“???”
他又指向脸色更冷的丹恒:“这位,是‘不朽’龙裔的嫡系传人,未来尊贵的不朽星神!”
丹恒嘴角微微抽搐。
最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情肃穆:“而我,则是高踞命途尽头,执掌万物‘虚无’的星神——IX!”
他顿了顿,似乎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位,随意地指了指白珩:“至于这只狐狸……她什么也不是,就是个路过的。”
他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