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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我哥朱标,我爹朱元璋 第22章 气象一新

乾元七年三月二十,寅时三刻,夜色如墨。

应天城还在酣睡,吴王府演武场却已火把通明。

四百支火把插在四周,将青石铺就的校场照得亮如白昼,火光在晨雾中晕开一圈圈昏黄的光晕,映得场中列阵的三千甲士宛如从幽冥中走出的钢铁洪流。

朱同燨一身崭新的鸦青色少将常服,领章上一颗金星在火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他站在点将台边缘,左手按在腰间“镇岳”宝剑的缠金剑柄上——这柄剑是父亲朱栋亲手所授,剑身是徐达当年北伐时缴获的蒙古大将佩剑重铸,剑鞘包着鲨鱼皮,吞口处镶嵌的绿松石已被几代人摩挲得温润如玉。

“少帅,亲卫游击府应到三千人,实到三千人,无一人缺席。”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邓铭同样一身少将礼服走来,这位卫国公世子、亲卫游击将军,十九岁的年轻脸庞上已看不出丧父的悲戚,只有军人特有的坚毅,只是眼底深处那抹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暴露了这几个月来的淬炼。

朱同燨转过身,沉默片刻,才开口:“邓将军,从今日起,你便是王府亲卫主官。三千弟兄的性命,王府的安危,皆系于你一身。”

“末将明白。”邓铭挺直脊背,声音如铁石相击,“王爷昨夜训诫,末将字字铭记:亲卫府乃神策军刀尖上的刀尖,宁缺毋滥,宁严勿宽。三千亲卫,需人人能以一当十,件件装备随时可用,处处防务滴水不漏。”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王爷还说……莫要让永嘉郡主在府中担惊受怕。”

提到妹妹朱玉璲,朱同燨冷峻的面容柔和了一瞬。

自去年十月那场轰动金陵的婚事,姐姐嫁入卫国公府已近半年。这桩联姻不仅是两个家族的结合,更将邓铭这位年轻将领与自己、与王府的命运牢牢捆在了一起——某种意义上说,邓铭如今既是臣属,也是妹夫。

“妹妹自有父王母妃照拂。”朱同燨收回思绪,目光投向校场中沉默如山的军阵,“倒是你麾下这些弟兄,听说有几个刺头?”

邓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确实有七个,都是各军选拔来的好手,仗着战功不服管束。其中有个叫赵铁柱的,原是北部战区斥候队正,据说能在雪地里潜伏三天三夜,生撕过狼崽子。前日我去巡视营房,他当众问我:‘将军可曾亲手杀过人?’”

“哦?”朱同燨挑眉,“你怎么答的?”

“末将当场解了衣甲。”邓铭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让他数我身上的伤疤。七处刀伤,三处箭伤,左肋那道最长的,是十五岁在岭北追剿北元残部时,被一个百夫长用弯刀劈的。”

朱同燨深深看了邓铭一眼。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将领,此刻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沙场老卒才有的煞气,竟让他想起了徐达、常遇春那些老帅。

“后来呢?”

“后来赵铁柱跪下了。”邓铭重新系好领扣,“不过末将没让他跪,扶起来说了句:‘在亲卫府,不看过往战功,只看今日表现。能入亲卫游击府的谁也没比谁差,三千弟兄都是骁勇猛士,谁也别想压谁一头。’”

朱同燨点头:“治军当如此。走吧,时辰到了。”

二人并肩走下点将台。三月凌晨的寒风依旧刺骨,吹得军服下摆猎猎作响,披风在身后卷起如翼。穿过月洞门时,朱同燨瞥见澄心殿的窗户还亮着灯——父亲又是一夜未眠。

自枢机大调整的诏书颁下,整整七日,吴王朱栋几乎未曾踏出澄心殿半步。

军事委员会新架构的运行细则、五大战区防务交接方案、新旧将领磨合期的监督机制、军费调配的优先级……千头万绪,都需要这位议政王、大都督一一处理。王府长史私下说,这七日澄心殿用掉的蜡烛,比往常还多。

朱同燨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他知道,父亲是在用这种方式,为所有即将奔赴新岗位的将领铺平道路,也是在用行动告诉所有人:这场变革,吴王府将担起最大的责任。

校场上,三千亲卫已列阵完毕。

这是大明军制改革后最精锐的部队,没有之一。

全员装备洪武十六式后膛击发枪,枪管在火把下泛着蓝汪汪的冷光。

每人腰间皮带上挂着四枚乾元一式手榴弹,木柄上的防滑纹被磨得发亮;队正以上军官还额外配置短管燧发手铳,象牙枪柄上刻着编号和姓名。

他们身穿统一制式的鸦青色作战服,外罩镶铁片的棉甲——这种新式棉甲在关键部位缝入了薄钢片,重量比传统铁甲轻一半,防护力却更强。

头戴改良后的凤翅盔,盔顶的红缨换成了辨识度更高的金色束带,盔檐加宽以更好地防护面部,两侧护耳可放下,在寒冬时能保住耳朵不被冻掉。

当朱同燨和邓铭登上点将台时,三千双眼睛齐刷刷投来。

那目光中有审视,有期待,有对年轻主将本能的疑虑,也有精锐部队特有的傲气——能入选神策军亲卫府的,哪个不是从各军千挑万选出来的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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