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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丧尸:兵哥不要抛下我 第191章 特别番外-孙御白&安咏冶(一)

余扬走到全息地图前,调出一段模糊的影像,那是从第一个工厂黑市缴获的资料,画面里,一个浑身覆盖黑色甲壳的人形生物正轻易撕开钢筋混凝土墙壁。

“这是之前在工厂发现的变异体,战斗力评估为A级,智力接近人类儿童。制造它的实验室就在安咏冶的黑市网络里。”余扬的声音冷硬如铁,“今天我们可以因为政治压力放人,明天我们可能就要用十倍的生命去填这个坑。我不想再看到下一个清扫者组织。”

清扫者组织带来的阴影和毁灭,没有人会忘记,那是付出了数十个基地的无辜生命才消灭的存在。

王主任沉默了。其他委员交换着眼神,最终,基地的最终决策者,太瑞贤主席缓缓点头:“按余扬说的办。行动保密级别提到最高,对外只说常规清扫任务。”

“还有一件事。”余扬看向周盛,“你和有钱伤势怎么样?”

提到爱人,周盛冷硬的眉眼柔和了一瞬:“恢复得不错,能下床走动了。他说等行动结束,想亲自审问安咏冶。”

“可以。”余扬点头,也不在意他根本没提自己,“让他好好养伤,审问的事不急。”

会议结束,人群散去。余扬独自留在会议室,关闭全息地图,走到窗边。窗外是北城基地的夜景,有限的电力供应让大部分区域沉浸在黑暗中,只有几处关键设施亮着灯。远处,围墙上的探照灯划破夜空,规律地扫过荒野。

门轻轻打开,一个身影溜了进来。白小北端着两个饭盒,看到余扬时眼睛一亮:“余扬,还没吃饭吧?”

余扬转身,看到恋人,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些。白小北清秀的脸上总带着笑意,白色短袖的下摆处沾了点油污,估计是做好就忙着送过来了。

“不是让你吃吗?等我回去。”余扬接过饭盒,打开一看,小炒牛肉,清炒油麦菜还有两个蛋,很丰盛。

“一个人吃没意思。”白小北拉过椅子坐下,托着下巴看余扬吃饭,“什么时候出任务?”

“两天后出发。”余扬顿了顿,放下筷子:“不算太危险。”

“你每次这么说,都是最危险的那次。”白小北小声嘀咕,但没有阻拦,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护身符,用子弹壳和金属丝编成的小吊坠,“带着这个,我跟实验室的小张学的,做了好久呢。”

余扬接过吊坠,金属还带着白小北的体温。他握紧掌心,另一只手揉了揉恋人的头发:“我会小心”,然后将手腕伸出来给他看,上面是一块精致的女士手表,放在末日前价值不菲,“我还有这个呢,一身的护身符。”

“一定要回来。”白小北抓住他的手,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你说过要带我去看海,末日前你答应过的。”

余扬的心被这句话轻轻刺了一下。他俯身,在白小北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这次回来一定去,我答应的事,都会做到。”

——

地底监狱的炎热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每个人的喉咙。墙壁上斑驳的霉斑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更加阴森,汗水顺着墙缝流淌,留下蜿蜒的痕迹。空气里弥漫着汗臭、铁锈和某种说不出的腐败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末日香水。

孙御白靠在冰冷的混凝土墙上,试图通过那点微弱的凉意缓解身上的燥热。他的t恤已经湿透,紧贴在宽阔的背上,勾勒出长期体能训练塑造出的肌肉线条。

汗水从他的鬓角滑落,顺着下颌线滴到锁骨,然后消失在被汗水浸透的衣领里。

距离他和安咏冶被关进北城基地的地下监狱已经过去了快十天。

他偷偷瞥了一眼安咏冶的方向。

那个男人正坐在铁架床的边缘,背脊挺得笔直,仿佛这不是肮脏的囚室,而是他春城基地的办公室。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安咏冶依然保持着一种近乎强迫症的整洁,他的黑色衬衫领口整齐扣到最上面一颗,袖口一丝不苟地翻折到手腕处,头发虽然失去了发胶的固定,软软地搭在额前,却反而削弱了他平日里的凌厉感,显得年轻了几岁。

孙御白移开视线,鼻尖又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真想脱掉上衣,像隔壁牢房那些囚犯一样光着膀子,至少能舒服一点。但安咏冶不许。昨天他刚解开第一颗扣子,就被安咏冶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

“穿上。”安咏冶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太热了。”孙御白难得地反驳了一句。

安咏冶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孙御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看到对方矮自己一个头,又强迫自己站定,低头看他。

安咏冶伸手,缓慢而坚定地将他解开的扣子一颗颗扣回去,动作轻柔得像在整理一件艺术品。

“你是我的东西。”安咏冶抬眼看他,深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孙御白看不懂的情绪,“我不允许你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那些话像一根刺,扎进孙御白的心里。

他总是这样,用最温柔的动作说出最伤人的话,将他物化,贬低,然后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又给予一点点似是而非的温暖,让他继续在这扭曲的关系里,不安的沉沦。

孙御白深吸一口气,将后背更紧地贴在墙上。墙壁的凉意透过湿透的衣服传递到皮肤,带来短暂的舒缓。他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末日前的日子——聚光灯下的舞台,粉丝的尖叫,酒店柔软的床铺和空调凉爽的风。

那些记忆已经模糊得像上辈子的事情,取而代之的是爆炸、逃亡、饥饿,以及安咏冶将他从一群暴徒手中救下时那张沾满鲜血却异常平静的脸。

“在想什么?”安咏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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