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勒住马缰,停在马车旁,不顾秦风的阻拦,翻身下马。
他刚落地,就踉跄了一下,显然是牵动了伤口,眉头紧紧蹙起,却依旧强撑着走到车帘前,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清韵?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沈清韵连忙掀帘下车,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背后渗出的血迹,心中一痛:“殿下,您怎么来了?您的伤……”
“我没事。”萧景珩打断她,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衣衫整齐,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却带着薄汗,“你没事就好,孤无碍。”
林氏也跟着下车,看到太子亲自前来,连忙行礼:“多谢殿下救命之恩,若非殿下及时赶到,臣妾母女今日怕是……”
“夫人不必多礼。”萧景珩扶了她一把,目光转向沈清澜,“沈将军,伤势如何?可有活捉的刺客?”
“回殿下,已有三名护卫中毒,正在救治。”
沈清澜拱手道,“刺客正在撤退,臣已让人追击,定要擒住活口!”
“好!”萧景珩沉声道,“周统领,你带人配合沈将军搜山,务必查明刺客身份!
秦风,安排人手护送镇国公府车驾先行通过落鹰涧,在前方开阔地休整,再派两名太医过来,救治中毒护卫。”
“属下遵令!”周统领和秦风齐声应诺,立刻分头行动。
这时,韩将军带着几名亲信骑马赶来,脸上满是愧疚:
“殿下,臣来迟了!方才一直在后方疏导混乱的队伍,未能及时赶来护驾!”
“韩将军不必自责。”萧景珩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烦请将军带人守住涧口,防止刺客逃脱,同时安抚后方队伍,尽快恢复秩序。”
“臣遵旨!”韩将军立刻调转马头,高声下令,“韩家军听令!守住涧口,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沈清泓也撑着拐杖走过来,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
“妹妹,你没事吧?我已经让人把受伤的护卫抬到我的马车上,先进行简单处理。”
“二哥,辛苦你了。”沈清韵扶着他,“你的伤也没好,别太劳累。”
“我没事。”沈清泓看向萧景珩,拱手道,“多谢殿下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景珩颔首,目光重新落在沈清韵身上,见她鬓角有些散乱,伸手替她拂去发丝上的草屑,动作轻柔:
“这里危险,你先跟母亲上车,让沈锋护着你们先走,孤处理完这里的事就来。”
“殿下,您的伤口……”沈清韵看着他背后渗出的血迹,眼中满是担忧,从袖中掏出那个装着金疮药的瓷瓶,
“这是我配的药,您让侍卫帮您重新包扎一下,别让伤口感染了。”
萧景珩接过瓷瓶,心中一暖,指尖划过她的手背:“好,孤听你的。你路上小心,有任何情况,立刻让暗卫发信号。”
沈清韵点点头,扶着林氏重新上车。
山崖上的刺客渐渐被压制,但混乱造成的拥堵一时难以缓解。
混在沈家护卫中的三名暗卫此刻也全力出击。
一人如大鸟般腾空而起,脚尖在山壁上一点,直奔射出弩箭的石缝,手中短刀寒光一闪,石缝里传来一声闷哼,随即没了动静。
另一人潜入道旁阴影,解决了一名正准备点燃烟雾弹的刺客。
最后一人始终紧贴着沈清韵的马车,目光如电,手中扣着飞镖,警惕着任何靠近的危险源。
山崖上的刺客见偷袭不成,开始投掷巨石。
巨大的石块从山崖滚落,砸在山道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好几辆马车被砸中,瞬间碎裂。
沈清澜指挥护卫用盾牌组成防线,奋力抵挡滚落的石块,不少护卫被石块擦伤,鲜血直流。
韩将军见状,立刻下令:“韩家军听令!随我上山剿匪!”
他带着几名亲信护卫,策马冲向山崖下的小路,准备从侧面包抄刺客。
混乱中,沈清泓的轻便马车被一块碎石砸中车轮,车身倾斜。
“二哥!”沈清韵在车里惊呼。
“我没事!”沈清泓撑着拐杖下车,身边的护卫立刻将他护在中间,“你们别管我,保护好母亲和妹妹!”
车外,追击刺客的队伍传来好消息。
沈清澜骑着马赶来,高声道:“殿下!活捉两名刺客!其余的要么被斩杀,要么坠崖身亡了!”
萧景珩眼中闪过厉色:“带过来!孤要亲自审问!”
两名刺客被押了过来,浑身是伤,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
他们低着头,脸上蒙着黑布,看不清容貌。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萧景珩厉声喝问,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刺客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沈清澜上前一步,拔出刀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再不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名刺客依旧沉默,突然猛地抬起头,嘴角溢出黑血,眼睛翻白,竟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
另一名刺客见状,也想效仿,却被秦风一把捏住下巴,硬生生将毒药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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