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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320章 她只要他们睁眼

这股魂力的味道,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白砚尘封的记忆。

他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大口喘着气。

被关在柴房的这些天,他水米未进,身体虚弱到了极点,但精神和感知,却前所未有地清明。

他仰起头,望向那片被诡异光芒映亮的夜空。

就在那漫天星辰之间,一行巨大无匹的字,仿佛用墨汁泼洒在天鹅绒的幕布上,缓缓显现。

那不是凡人的文字,而是一种意志的烙印。

“不说真话的人,死后也不得安息。”

白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到了,他全都看到了!

那些被崔明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画面,那些他曾以为是自己疯癫臆想出的血色倒影,此刻,如开闸的洪水,清晰地冲刷着他的脑海。

崔明远在书房亲笔写下的供状,每一笔都蘸着出卖同僚的毒汁。

大太监孙德全那张贪婪的脸,以及他收受贿赂时那份详细到每一两银子的账目。

甚至……甚至还有一张明黄色的诏书虚影,上面“格杀勿论”四个大字,带着天子玉玺的猩红印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这些,才是真正的罪证!

“嗬……嗬……”

白砚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不能死在这里,他要让所有人看见这些!

他像一道影子,避开所有巡夜的家丁,跌跌撞撞地潜入崔明远的书房。

那里此刻空无一人,崔明远大概正为朝堂的剧变焦头烂额。

他抓起桌上最好的狼毫,铺开一卷雪白的长宣,蘸着还未干透的墨,开始疯狂地书写。

他不是在回忆,而是在誊录。

那些血色的倒影,一笔一划,都烙印在他的视野里,他只需要照着描下来。

崔明远的供状、孙德全的账目、萧承琰的诏书……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在他的笔下化作了铁证如山。

写完最后一笔,他几乎虚脱,将写满罪证的长卷死死卷起,塞进一个随手抄起的陶罐里,用软木塞封好。

他踉跄着逃出崔府,在后巷的阴影里,他看到了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老乞丐。

白砚将身上唯一值钱的一块碎玉佩塞到他手里,用嘶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鸣冤堂……交给一个姓韩的女人……快!”

乞丐掂了掂玉佩的分量,点了点头,接过陶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鸣冤堂前,灯火通明。

当那个陶罐被送到韩昭手中时,她还以为又是哪个百姓送来的供品。

可当她拔开木塞,看到那卷墨迹未干的纸卷时,她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谢扶光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目光平静地落在纸卷上。

韩昭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谢姑娘!你看!这是铁证!有了这个,崔明远、孙德全,甚至……”她不敢再说下去。

这卷东西,足以将半个朝堂连根拔起!

然而,谢扶光脸上没有一丝喜色。

她不要这罪证。

她伸手,轻轻将纸卷推了回去,目光穿透人群,落在后方那座巨大的唤魂碑上。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傀儡。

那是一个最素净的布偶,没有眉眼,没有衣饰,只是一团干净的棉花,用白布缝合成一个人形。

她缓步走到碑前,在无数人惊异的注视下,她蹲下身,用手指在坚硬的石基下挖开一个浅坑,将那只素色布偶,轻轻地埋了进去。

她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冰冷的石碑,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低语。

“你们的名字,不该靠别人的罪来证明存在。”

话音落下的瞬间,唤魂碑上那冲天的怨气光芒,骤然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和的、如同月光般的温暖光晕,从整座石碑上散发出来,仿佛一个巨大的怀抱,笼罩了周围所有的人。

人群中,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他们是当年曾参与过焚烧孩童的工匠或守卫,二十年来,夜夜被噩梦纠缠,浑身病痛。

可在此刻,沐浴在这片暖光中,他们只觉得盘踞多年的顽疾和心魔,竟奇迹般地缓解了。

那不是审判的烈焰,而是宽恕的温度。

同一时刻,皇陵地宫。

沈砚舟独自站在幽深的地道尽头,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青铜石门。

门上,雕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玄冥。

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托着萧无咎给他的青铜真钥,右手拿着自己拓印的血色钥匙。

“玄冥镇,双钥合一,方可开启。”

他按照古籍记载,将两枚钥匙同时插入门上对应的锁孔。

“咔……咔嚓……”

他才刚刚转动机关,还未用力,整片大地却猛地一震!

那扇沉重无比的石门,竟自动向内裂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股混合着尘土与檀香的阴冷气息,从门缝里扑面而来。

紧接着,一个极轻、极细的童声,带着一丝好奇与胆怯,从门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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