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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278章 今夜不唱戏

那根插在阵眼裂痕中的白玉针,开始疯狂逆旋。

针尾系着的那片纸莲花瓣,瞬间燃起苍白的火焰,却烧不尽,反而牵引出一道横贯天际的雪白光幕。

退票凭证。

它如一道雪白的圣旨,在漆黑的夜空中缓缓展开。

光幕之上,没有文字,只有无数张扭曲痛苦的面孔,那是百年来被这“替身阵”吞噬、献祭的所有残魂投影。

京城之上,万鬼夜哭。

盘膝而坐的谢扶光面无血色,嘴唇却诡异地殷红。

她体内的经脉像是被千万把小刀同时切割,又被灼热的岩浆浇灌,每一丝灵力的抽取,都让她痛不欲生。

丝丝缕缕的黑气,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耳、口、鼻中溢出,那是她的生命力正在被凭证疯狂抽走的迹象。

她盘膝不动。十指翻飞。血珠自指尖沁出,染红了身前交错的符线。

东宫废殿之外,三阶之下。

孙哑婆跪坐于冰冷的青石板上,她拔下发间那根磨得光滑的兽骨簪,没有丝毫犹豫,自左脸颊眼角起,重重划下,直抵下颌。

血流如注。

她却看也不看,沾着自己的血,以指为笔,在身前的青石地面上,迅速绘出一座繁复而古老的阵图——归名阵。

阵成,她俯下身,用苍老沙哑、几乎不似人声的嗓音,对着阵眼低声祷念:“执秤人不收债,天下当记其名。”

话音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京城之内,无论贫富贵贱,百家千户,那些为祭奠先人而备下、尚未燃烧的纸钱,竟在同一时刻,窗棂微动,无风自起。

成千上万张纸钱,挣脱了束缚,化作一道道灰白的洪流,从各家各户的门窗缝隙中飘出,汇聚于长街之上,浩浩荡荡,尽数朝着东宫的方向飞去。

那是被“替身阵”吞噬的亡魂们,在回应谢扶光的名字。

皇宫最深处,不见天日的地宫之中。

那具盘坐在紫金棺椁中的枯骨,周身缭绕的滔天紫焰,在凭证展开的刹那,骤然熄灭。

仅剩眼眶中一缕微弱的残识,发出不敢置信的嘶吼:“不可能……‘替身阵’乃以万民怨念、皇族气运铸成,岂能被一张空纸破去!”

它感觉到了力量的流逝,那种被强行“退款”的剥离感,让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砰!”

枯骨猛然震碎了身下的棺椁,残识化作一道黑烟,便要冲出地宫,夺舍最近的一具活人躯壳以求自保。

然而,它刚一离体,就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壁障。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琥珀,粘稠而沉重,将它死死困在原地。

太医院的屋顶上,沈知悔迎风而立,她双手十指间,九根纤细的银针以灵丝相连,另一端则分别刺入脚下一幅巨大的“九宫命穴图谱”之中。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早已浸透了单薄的衣襟。

“清音障”已引动整座宫城的地脉共鸣,此刻的皇宫,就是一座巨大的镇魂笼。

她遥遥望着地宫的方向,声音清冷而坚定:“你逃不掉。那些被你吃掉的名字,都在等这一天。”

东宫四门,已被韩昭率领的巡检司精锐封锁得水泄不通。

她原以为会是一场血腥的厮杀,却没想到,身后不知何时,竟自发聚集了黑压压一片的百姓。

他们没有喧哗,没有闹事,只是默默地,在长街两旁跪伏下来。

许多人手中,还捧着一盏盏用素纸糊成的莲花灯。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挤到阵前,递上一碗清水:“姑娘,喝口水吧。我们听街口说书的先生说了,那个退契的姑娘,要耗尽性命才能替我们平了这百年的冤。”

韩昭接过那碗微凉的水,一饮而尽,只觉得眼眶发酸,喉头哽住。

她一直以为谢扶光是个冷心冷肺、唯利是图的女人,可这一刻,全城的人,都知道她在用命,替他们还一笔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债。

忽然,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

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纹路,自废殿的中心蔓延而出,如初春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探出墙垣,触碰到了街边第一盏纸莲灯。

嗡——

那盏纸莲灯,无风自明。

紧接着,第二盏,第三盏……顷刻之间,整条长街,灯火蔓延,连成一片璀璨的星河,将通往东宫的路,照得亮如白昼。

意识的夹层,破碎的契约空间。

萧无咎的意识体悬浮在一片虚无之中,四周是奔涌咆哮的怨念洪流,和无数正在分崩离析的金色丝线。

不远处,谢扶光的身影单薄如纸,仿佛随时都会被那狂暴的能量撕碎。

他试图靠近,却一次次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耳边,传来她虚弱却依旧冰冷的声音:“你现在回去,还能活。”

萧无咎发出一声冷笑,笑声里满是自嘲与决绝。

“若我走了,谁来替你撑住这最后一刻?”

话音未落,他猛地撕开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心口处那道繁复的金色咒纹——那是当年谢扶光为救他性命,强行种下的“共命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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