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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276章 偷贴黄符

那干枯的纸莲花瓣,像一片凝固的灰烬,无声地诉说着一场盛大而绝望的死亡。

谢扶光没有捡,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任由晨风将其吹向门外,滚入街角的尘埃里,不见踪影。

有些东西,该过去了。

她站起身,走入内室。

再出来时,已换上一身最寻常的粗布裙,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像个刚来京城讨生活、怕风沙吹坏了脸蛋的乡下姑娘。

老周坐在柜台后,擦拭着一盏没有灯芯的油灯,眼皮都未抬一下:“街口王二家的豆花不错,加一勺红糖。”

“我没钱。”谢扶光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少了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老周“嘿”了一声,从抽屉里摸出两枚铜板丢过去:“赊你的。”

清晨的坊市,人声鼎沸。

谢扶光在街角一家茶肆坐下,只点了一碗最便宜的粗茶。

她坐的位置很巧,正好能听见邻桌几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在闲聊。

“邪门了,真是邪门了!”一个黑脸汉子压低声音,“城西的张屠户,前天喝了口井水,夜里就发了场高烧,醒来后,竟不认得他那死去三年的婆娘了!牌位都给劈了,说家里哪来这么个晦气玩意儿!”

“何止他!”另一个瘦高个儿接话,“我表姨去城隍庙上了炷香,回来就把她爹娘忘了个一干二净,问她是谁生的,她就瞪着眼说‘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好端端一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货郎们七嘴八舌,谈论着城中一桩桩离奇的“失忆”怪事。

忘掉亡妻的,忘掉父母的,甚至有忘掉自己姓甚名谁的。

就像有人拿着一块看不见的抹布,正小心翼翼地擦掉某些人生命中最深刻的印记。

谢扶光端着粗瓷茶碗,指尖在温热的碗壁上轻轻划过。

她看似在听,目光却落在满是油污的桌角。

她的食指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以一种极为诡异的韵律,飞快地点了三下。

一滴茶水从碗沿渗出,落在她点过的地方,竟没有散开,反而凝成一个比米粒还小的、近乎透明的印记。

织魂族禁术——锁魂印。

此印不能伤人,却能在短时间内,标记出方圆百步之内所有被外力篡改过的记忆流向,并追溯其源头。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片刻后,她抬起眼,看向那枚水珠印记。

原本透明的水珠,中心竟晕开一抹淡淡的紫色,像一滴毒墨滴入了清水。

水珠微微震颤,指向一个方向。

城南,永安义冢。

同一时间,城南阴市。

这里是活人与死人交易的灰色地带,空气中永远弥漫着纸钱的灰味和劣质熏香的甜腻气息。

韩昭换了一身破旧的短打,脸上抹了锅底灰,扮成一个靠拾捡无主尸骨换钱的拾骨妇,毫无阻碍地混了进来。

她在一个专卖各色纸扎的摊位前停下。

摊主是个独眼老妪,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皱纹,那只独眼浑浊不堪,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精明。

她没有叫卖,只是用沙哑的声音对每一个驻足的人低语。

轮到韩昭时,她阴测测地笑了一下,问道:“姑娘,买名字吗?”

韩昭心中一凛,面上却装出几分贪婪和怯懦:“怎么个买法?”

“简单。”老妪从一叠黄色的符纸中抽出一张,“十年阳寿,换一个你最亲的人,永远记得你。如何?”

韩昭佯装心动,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递过去。

就在她伸手接过那张空白黄符的瞬间,变故陡生!

她手腕一翻,没有去碰符纸,而是将一个随身携带的小瓷瓶猛地砸在符上!

瓶身破碎,墨绿色的显影药水泼洒而出。

那张原本空白的符纸上,两个鲜红的字迹如血一般浮现出来——

韩昭!

她心头巨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不是随机兜售,这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针对她这个巡检副官的定点清除!

对方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已经提前写好!

“谁派你来的?!”韩昭厉声喝问,反手掷出藏在袖中的柳叶刀,刀尖精准地钉穿了老妪的肩胛骨,将她死死钉在身后的摊架上。

“噗——”

老妪喷出一口黑血,脸上却露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狂笑:“晚了……谁家的姑娘,敢在阴市偷贴朝廷的符?你很快……很快就会变成我们中的一员,一个没有过去,没有名字,只有一具空壳的无名鬼。”

话音未落,韩昭猛地感觉大脑一阵刺痛,眼前景象开始扭曲模糊,关于自己父母、同僚的记忆,竟真的在飞速褪色!

京城,钟楼夹层。

崔小棠躲在积满灰尘的横梁上,将那面从钦天监偷来的星盘摆在面前。

她对照着今夜诡异的星象,手指在星盘上飞快拨动,汗水浸透了她的后背。

终于,星盘上的七颗主星连成一线,三道微弱的光芒从盘中射出,投在地上,映出三个清晰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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