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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230章 鬼上门

那枚血珠,黑中透着诡异的紫,像一粒凝固的墨滴。

温鹤年心中一凛,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景象。

这株“夜归藤”是他从后山采来的,本是清热解毒的凡品,此刻却像活了过来,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阴冷。

他将藤蔓举到灯下,拨开泥土,瞳孔骤然收缩。

那盘根错节的根须,竟并非自然生长,而是被人为扭曲成了七个字,字迹狰狞,仿佛用血泪写成:“你还欠命”。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这绝不是巧合。

当夜,温鹤年心神不宁,鬼使神差地翻出了母亲的遗物箱。

箱子最底层,压着一本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泛黄残卷——《归络残卷》。

他幼时,母亲曾教过他几句残卷上的口诀,只说是安神用的。

他从未在意。

可此刻,当他借着烛火翻开书页,一段段晦涩的文字仿佛有了生命,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脑海。

尘封的记忆轰然开启。

他猛然记起,小时候每逢七月十五,母亲从不祭拜祖先,而是独自一人,在院中焚上一炷特殊的香,面朝北方,长跪不起,口中反复低语着四个字:“七姑恕罪。”

他曾问过母亲,“七姑”是谁。

母亲只是流着泪,一遍遍抚摸他的头,说:“我们是欠了债的人,要一辈子行善,一辈子赎罪。”

温鹤年颤抖着手,翻到残卷的最后一页。

那是一张被烧掉大半的族谱,残存的边缘,用朱砂写着八个触目惊心的字:

“温氏承脉,代偿不绝。”

他姓温,不姓谢。

可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和恐惧,骗不了人。

他们这一支,正是二十年前那场滔天血案中,因提前得到消息、连夜改姓远迁的织魂旁支。

债,终究是要还的。

京城,幽诉司。

裴照的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凝重。

一封来自西北边关的八百里加急密报,正静静躺在他的案头。

三名曾在二十年前于皇陵任职、后被调往边关养老的老宦官,在同一天的同一时刻,暴毙于各自房中。

死状,诡异到了极点。

仵作验尸,没发现任何外伤或中毒迹象。

剖开胸腹后,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三人的心脏,竟都被七根纤细如发的金色丝线死死缠绕,打成了一个繁复而诡异的结,状如泣血的蜘蛛。

边关守将不敢隐瞒,只在密报末尾用颤抖的笔迹写下两个字:“天罚。”

但裴照认得。

那不是什么天罚,那是织魂一族最高阶的咒术之一,“织魂扣”。

可谢扶光明明身在京城,千里之外,如何杀人?

他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立刻将卷宗呈给了萧无咎,又从他那里得到许可,连夜赶往碑林。

彼时,谢扶光正独自坐在碑林最高的石碑顶上,擦拭着一具新制成的武将傀儡。

裴照将情报简明扼要地汇报完毕,最后补充道:“根据卷宗记录,这三人当年都曾亲手虐杀过被关押的织魂府女眷。殿下推测,这或许是‘主魂共鸣’的外溢,并非您亲自动手。”

“主魂共鸣”,即被封入傀儡中的强大魂魄,在感知到与自身有强烈因果联系的血脉或仇人临近时,怨念会自发牵引,隔空索命。

谢扶光擦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头也未抬,声音清冷如冰。

“她们在替你清账。”裴照低声道。

她终于停下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不是替我。”

“是替自己,讨个名分。”

江南,陈府。

自从将私藏的织魂府赃物尽数送往京城后,陈宝钗夜里确实能睡个安稳觉了。

但新的折磨随之而来。

她总能听见府里的仆婢在背后窃窃私语。

“夫人真是胆小,做了个噩梦,就把万贯家财送出去了。”

“是啊,那可是能买下半个城的宝贝,就这么没了,真是败家。”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得她心里郁结难解。

她觉得自己不是怕鬼,而是做了一场亏本的买卖,悔意和后怕交织,让她日渐憔悴。

直到某日,她心烦意乱,独自乘轿出门散心,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京郊的碑林。

这里已经成了京城一处奇特的景观,无人看管,却也无人敢在此喧哗。

她看到验心台前,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正拿着一支粉笔,认真地在青石板上描画着什么。

画的是七个并肩而立的红衣女子,她们的面容模糊,但身形挺拔,手牵着手,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

陈宝钗看得入了神。

那小女孩画完,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对身边的同伴骄傲地说:“我娘说了,谢家姐姐们不是鬼,是神仙。她们帮我爹爹找到了被坏官贪掉的抚恤金,我们家才能活下去。”

陈宝钗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原来,在别人心里,她们是神。

而在她心里,她们只是催债的恶鬼。

她呆立良久,忽然快步走到验心台前,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直直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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