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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182章 地宫吐丝

那根跨越了二十年生死与绝望的银丝,如一条破土而出的灵蛇,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游走到谢扶光脚下。

它没有实体,却带着彻骨的寒意,轻轻缠绕上她垂在身侧的指尖。

血脉相连的触感,让她心口一阵绞痛。

母亲。

谢扶光闭上眼,另一只手稳稳地捻起那根金丝母线,动作快得只剩残影。

她以自身灵力为梭,以金丝为经,以那地宫深处探出的魂丝为纬,开始编织。

这不是织布,是织网。

一张足以网罗二十年沉冤的魂网。

随着她的动作,城隍庙辖下的七十二口古井,同时起了异动。

井水不再平静,一圈圈灰色的涟漪荡开,那些终日跪拜的魂影,在这一刻,竟齐刷刷地停止了叩首。

它们缓缓抬头,空洞的眼眶望向悬在半空的、由金银丝线交织而成的大网。

然后,它们抬起虚幻的手,毫不犹豫地将指尖,深深插入自己的眉心。

一缕缕带着个人记忆的灰色丝线,被它们从魂魄深处硬生生抽出。

七十二道记忆之丝,如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争先恐后地射向空中那面魂网。

丝线汇入,魂网瞬间光芒大盛!

网面上,不再是简单的经纬交错,而是浮现出一幅巨大而流动的壁画。

画中,高大的青铜鼎立于幽暗地宫,鼎口蒸腾着不祥的雾气。

当时的皇帝,还只是太子,他身旁站着三位白发苍苍的顾命大臣。

他们脸上没有敬畏,只有贪婪与决绝。

画面一转,一个与谢扶光有七分相似的女子被拖到鼎前,她神情哀戚,却毫无惧色。

太子亲手打开一个漆黑的锁魂匣,一道道符文锁链飞出,将女子的魂魄强行从肉身中剥离,投入鼎中!

最后一幕,是太子颁下“清邪令”,以“织魂一族私炼禁术,意图颠覆社稷”为名,下令满门抄斩,血洗谢氏。

壁画无声,却比任何呐喊都来得撕心裂肺。

这泼天的脏水,这灭族的血海深仇,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献祭。

大理寺,卷宗库。

沈砚点着油灯,呛人的灰尘让他不住咳嗽,但他毫不在意。

他奉萧无咎密令,彻查宗人府近三十年所有非常规的祭祀记录。

线索断了无数次,终于,在一本被虫蛀得残破不堪的《内廷祈禳录》的夹层里,他发现了几页薄如蝉翼的密札。

上面的字迹,是用特制的墨,混着朱砂写的。

“癸未三年,北疆大旱,邪祟并起。取织魂余孽一名,献祭于坤宁地宫,以安龙脉。”

“癸未十年,西南大水,瘟疫横行。取织魂余孽两名,献祭……”

沈砚的手开始发抖。

所谓的“织魂余孽”,根本不是什么罪人,而是二十年前那场灭门惨案中,被秘密圈养起来的谢氏遗孤!

他们用谢家的血,去填补这江山的裂缝,去浇灌这皇权的根基!

他一页页翻下去,指尖冰凉。

当翻到最后一页时,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那是一条最新的记录,字迹未干,墨色尚新。

“癸未二十三年,京中异象频发,国运浮动。拟取女童一名,生于七月初九,形似阿妧者,行‘归魂’大典。”

癸未二十三年,七月初九。

沈砚的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那正是谢扶光的生辰!

他们不止杀了她的族人,还要将她也做成献给这座腐朽王朝的祭品!

次日,早朝。

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龙椅上的裂痕,像一道丑陋的疤,时刻提醒着众人,皇权正在崩塌。

新晋太医院女官温令仪,正有条不紊地为几位受了惊吓的老臣奉上安神茶。

无人察觉,她广袖下的指尖,沾着几不可见的粉末。

那是她用通灵香、银雨丝与谢扶光的指甲碎屑,精心调和的“识魂露”。

此露无色无味,却能引动人心中最深的恐惧,让沾染过同源魂魄气息的人,看到他们最不愿面对的幻象。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死寂。

吏部尚书王大人,突然丢了朝笏,面色惨白地指着前方空处,浑身筛糠般抖动。

“血!好多的血!”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户部侍郎也跟着软倒在地,鼻血如注,止都止不住。

“别过来!别过来!”他惊恐地挥舞着手臂,“我没有!不是我递的锁魂匣!”

最骇人的是年逾古稀的太傅李阁老。

他猛地脱下官帽,对着金銮殿的地砖,一下下用力磕头,额头很快就鲜血淋漓。

他一边磕,一边涕泪横流地嘶吼:“我罪该万死!陛下,臣罪该万死啊!那孩子……那孩子临死前还在喊‘姐姐’!她才七岁啊!”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龙椅上的皇帝,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与此同时,皇宫地宫。

裴照凭借谢扶光给的织魂族密纹图,绕开了所有陷阱,潜入了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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