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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168章 灯影无踪

那截用发绳缠成的香,刚一插入温热的香灰,就“呲”地一声,无火自燃。

林九娘嘴唇翕动,那句日夜在心头碾磨的话语终于出口:“儿啊,娘给你讨公道了。”

话音刚落,香炉里那堆积如山的香灰,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自行扭曲、盘旋,最终在炉心聚成了五个字——

你儿未枉死。

林九娘浑身剧颤,仿佛被雷劈中。

她死死盯着那五个字,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从无声的哽咽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啕。

她匍匐在地,用额头一遍遍地磕着冰冷的青石板,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

廊下,温令仪悄然立于阴影中。

她手中托着一只精巧的测魂罗盘,此刻,罗盘的指针正像发了疯一样狂乱转动,却始终指不出一个确切的方向。

更诡异的是,罗盘上没有一丝一毫阴气的反应。

唯有温度。

那温热的香灰,那流动的字迹,散发出的不是阴森的鬼气,而是一种近似活人手掌的余温。

温令仪的心猛地一跳。

她不是鬼。也不是神。

那她……究竟成了什么?

与此同时,游侠裴照正带着三百义勇,在被御林军损毁的井碑廊上挥汗如雨。

他们用最虔诚的心,修补着每一道裂痕。

很快,有人发现了怪事。

那些新刻上去的名字,到了夜里,竟会渗出淡淡的、如同水渍般的暗红色痕迹。

用手一摸,指尖便会染上一股化不开的悲意。

“头儿,这……这是不是那些冤魂在哭啊?”一个年轻的义勇颤声问。

裴照眉头紧锁,他命人取来铜盆,小心翼翼地放在石碑下,接住那些“血泪”。

三日后,盆中水渍竟已凝固,化作一枚温润剔透的血玉符。

玉符之上,一个龙飞凤舞的“谢”字,浑然天成。

当夜,裴照做了个梦。

梦里,他站在漆黑的井碑廊前,一个穿着粗布裙子、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提着一盏豆大的灯笼,从他身边一蹦一跳地走过。

她回头,冲他甜甜一笑,用稚嫩的声音轻声道:“哥哥,别拆那把伞,姐姐还在看呢。”

裴照猛地从地铺上惊坐而起,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下意识地一摸袖口,指尖触到了一丝异样的柔软。

借着月光一看,他袖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缕银丝。

那银丝比蛛丝更细,比月光更亮,细得仿佛一呼一吸间就会断裂,却坚韧异常,正轻轻缠绕着他衣袖上一块早已褪色的布鞋补丁。

那是他妹妹生前为他补上的。

深宫,太上皇萧景渊的寝殿内,杀机四溢。

“废物!”

国师张半仙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嘴角溢血。

“连一座妖祠都破不了,朕养你们何用!”萧景渊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他听信了国师的谗言,设下“纯阳破祀阵”,将从守名祠附近强行搜刮来的百姓供奉的香灰,倒入一只巨大的纯阳铜鼎中,企图以至阳之火,炼化那股凝聚的民心愿力。

此刻,鼎中火焰正熊熊燃烧。

国师挣扎着爬起,颤抖地掐诀念咒:“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邪!”

咒语刚落,鼎中那赤金色的火焰,竟毫无征兆地,“呼”地一声,变成了幽幽的绿色!

绿色的火苗冲天而起,在半空中扭曲、勾勒,最终幻化出一个清冷绝美的女子侧影。

她提着一把破伞,身形缥缈,眼神却穿透了火焰,冷冷地落在了萧景渊和国师身上。

一个清越、疏离,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在所有人脑中响起:

“你们烧的是香,我收的是愿。”

话音落下的瞬间,京城内外,足足三百户曾经去守名祠上过香的人家,同时陷入了同一个梦境。

梦里,他们亲眼看见,自己供奉在各家神龛前的香火,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并未消散,而是化作一缕缕纤细的银线,穿透屋顶,越过高墙,如百川归海般,汇入了城南那把悬于半空的破旧断伞之中,成了它伞骨上的一丝纹路。

“噗——”

国师张半仙猛地喷出一口心头血,仰天栽倒,双眼圆睁,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

他指着那鼎中渐渐消散的绿火幻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

“不是魂……她已非魂非魄……”

“她是……是‘信念所织’!”

钦天监,密室。

弥留之际的陈砚舟,猛地感知到星象的剧烈异动。

他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力气,挣扎着从石榻上翻身而起,扑到墙边,用指尖蘸着自己咳出的鲜血,在墙上飞快地绘制出最后一幅星图。

星图之上,代表帝星的紫微星黯淡无光。

而它身侧,那颗本已归位的北斗第七星“瑶光”,光芒竟分成了三缕。

一缕,遥指天官,合乎天道。

一缕,笼罩皇城,系于帝王。

而最后一缕,也是最亮的一缕,竟笔直地坠下,落在了城南井碑廊那把小小的断伞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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