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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废柴皇子?我反手夺庆帝 第110章 凡人的答案

芥子神国中,时间仿佛凝固。

李承渊提出的问题,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每个人的灵魂之上。

黄金囚笼中的永生,还是璀璨绽放后的虚无?

这是一个,神明留给凡人的,最恶毒的,选择题。

范闲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呼吸,变得无比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吸入了冰冷的铁砂。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澹州港咸涩的海风,吹乱了奶奶的发。

京都繁华的夜市里,滕梓荆大笑着,将酒杯撞上他的杯沿,酒液冰凉。

他怀中林婉儿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像一个,即将熄灭的,微弱的火种。

这些鲜活的,充满了烟火气的羁绊。

这些,他用两世的光阴,才,好不容易抓住的,一点点温暖。

都要在两个,冰冷的,概念化的选项中,被彻底抹除吗?

陈萍萍那张,死寂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比绝望,更深邃的,思考。

他用他那,算计了一生的,冰冷的大脑,疯狂推演着,每一种可能。

最终,他沙哑地开口,声音,如同,生锈的绞索,在,缓慢地,收紧。

“没有区别。”

“黄金囚笼,是磨灭‘自我’的,永恒的死亡。”

“归于虚无,是连同‘自我’,一同被焚烧的,瞬间的死亡。”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铁钉。

“这,不是选择。”

“是,选择一种,死法。”

陈萍萍的分析,如同,最后一桶,来自,冰河世纪的冰水。

浇灭了,众人心中,那,刚刚燃起的,最后一丝,侥幸的火苗。

绝望,再次,如同,无声的,黑色的潮水,将这片,小小的,孤岛,彻底淹没。

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范闲,突然,笑了。

他,先是,低声地,神经质地,笑。

肩膀,在,不受控制地,耸动。

然后,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

那笑声中,充满了,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充满了,对,这,操蛋的,神明棋局的,无尽的,不甘。

与,一种,挣脱了所有束缚的,癫狂的,自由。

他,缓缓地,抬起头。

那双,被,痛苦与矛盾,反复撕扯的眼睛,此刻,却,亮得,像两颗,即将,燃尽的恒星。

燃烧着,最后的,光与热。

他,死死地,盯着李承渊,那双,非人的,燃烧着,紫色神火的眼眸。

一字一句地,从,齿缝中,挤出,那,石破天惊的,三个字。

“我,不选。”

李承渊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冷的,神只般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名为“意外”的,裂痕。

“我,拒绝,回答你这个,狗屁不通的问题!”

范闲的声音,在,这片,狭小的神国中,轰然炸响。

带着,前所未有的,叛逆与愤怒,如同,惊雷。

“凭什么,要,在你给出的,规则里,做选择?”

“凭什么,凡人的命运,要,由神明,来,书写?”

他的质问,像,一柄柄,无形的,尖刀,刺向,这,荒诞的,现实。

“她,叶轻眉,是这样的人吗?”

“她,那个,想让人人如龙的疯子,会,给人,这样一个,绝望的,圈套吗?”

“我,范闲,是这样的人吗!”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仿佛,有一头,被囚禁了,太久的,野兽,即将,破笼而出。

“去他妈的黄金囚笼!”

“去他妈的璀璨虚无!”

他,深吸一口气,那,涌入肺部的,混沌的气息,仿佛,都,化作了,燃料。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出,一句,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任何,古籍诗词的,话语。

一句,来自他,灵魂故乡的,不屈的,战吼。

一句,属于“人”的,宣言。

“不要温顺地走向那美好的夜晚!”

整个芥子神国,仿佛,都,被这,充满了,生命力量的,音节,震得,微微,颤抖。

范闲的眼中,燃烧着,一种,李承渊,从未见过的,光。

那种光,名为,人性。

“老年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

“愤怒吧,愤怒地反抗光明的消逝!”

李承渊,第一次,愣住了。

彻底地,愣住了。

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他的,任何,计算与推演。

这不是,一个,逻辑的,答案。

不是,A,或者,B。

这是一种,纯粹的,情感的,宣泄。

是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属于“人”的,愚蠢的,却又,伟大的,态度。

就在此时。

那座,一直,静静矗立的,巨大的,黑色的石碑幻影。

剧烈地,震动起来。

仿佛,一头,沉睡了,亿万年的,远古巨兽,被,这,凡人的,咆哮声,所惊醒。

石碑上,那些,金色的,秩序的符文,如同,被,投入,沸油的冰块,疯狂地,闪烁,哀鸣,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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