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凡刚吃完早饭，懒洋洋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机屏幕亮着，指尖飞快滑动。
阳光从落地窗斜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眯着眼，嘴角微扬，正刷到一条搞笑视频，差点笑出声。
就在这时，一股劲风袭来——
“砰！”
宋星画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力道不重却精准，直接把他的拖鞋踢飞了。
“别装死！”她双手叉腰，眉梢挑起，“昨晚说好的事呢？你不会想赖账吧？”
柯小凡慢悠悠抬头，一脸无辜：“啥事？”
“能量测试。”陈浅宁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抱着一本泛着淡淡灵光的记录本，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你说鸿蒙世界反馈的能量可以修复经脉、再次洗髓伐骨，我们想亲自验证。”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而且，不止是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
柯小凡终于坐直身子，随手将手机扔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看着眼前这群女人——有冷艳如霜的白玉霜，活泼泼辣的宋星画，沉稳睿智的陈浅宁，温柔坚韧的游以初……她们的眼神里没有怀疑，只有期待和信任。
这让他心里忽然一软。
“行啊。”他笑了，眼角弯起，“就现在吧！”
修炼室中，他盘腿而坐，双掌交叠置于膝上，闭目凝神。刹那间，周身气息收敛，仿佛与天地隔绝。
神识沉入体内那片不断演化的鸿蒙世界——那里混沌初开，星河流转，法则交织如网，宛如一个独立的小宇宙。
心念一动，一丝极细的能量流缓缓渗出，如同春溪破冰，无声无息地分成十一股，精准注入每位女子体内。
起初，谁都没有反应。
李君瑶皱眉，指尖轻轻按了按手腕脉门：“量就这么点？相当于原来的十分之一。”
“别着急。”柯小凡闭着眼，声音低沉而笃定，“这不是洪水猛兽，是润物细无声。它能悄悄把你根基扎牢。”
几分钟过去，空气似乎安静了下来。
秦胜男忽然吸了口气，猛地睁开眼，瞳孔中闪过一道雷光：“我阳脉里原来还有些滞涩感……正在慢慢化开！像锈住的链条被油浸透，一节节松动！”
游以初低头看向手臂，那里有一道淡褐色的旧伤疤，是前些天修炼时留下的贯穿伤。
此刻，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浅，皮肤纹理重新生长，宛若时光倒流。
“我的伤疤……”她喃喃，“真的在好转。”
洛梦宣默默运转灵力，丹田处灵气流转前所未有的顺畅。
她心头一震：吸收效率提升了三成以上，炼化过程中几乎没有损耗！
“这能量太纯粹了。”她轻声道，“几乎不含杂质，连经脉都在自动拓宽。”
“像春雨。”陈浅宁望着窗外，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看不见多大动静，可地底深处，草芽已经破土。”
柯小凡这才睁开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牙：“怎么样，没吹牛吧？”
宋星画握拳，气血奔腾如江河决堤，浑身筋骨噼啪作响：“以前练功总有卡点，尤其肩井穴像堵了团棉花，现在全通了！舒服得我想吼一嗓子！”
“那你忍着点。”柯小凡笑着弹她脑门，“省得一会儿影响其他人。”
“切。”她撇嘴，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惊喜。
当晚，修炼室一直亮灯。
每一批人进去，都是一小时后才出来。
虽然没有痛苦，但身心疲惫，脸色潮红，呼吸绵长均匀，倒头就睡，睡得像个婴儿。
苏菲亚靠在走廊墙边，抱着手臂冷笑：“一个个出来都跟被榨干似的，他倒是精神抖擞。”
轮到最后，白玉霜家人推门而入。
又一小时后，门开了。
白玉霜没说话，径直走到柯小凡面前，忽然抬手环住他的腰，轻轻抱了一下，转身就走，带着家人回自己别墅了，背影清冷如月。
苏菲亚在门口看着，哼了一声：“她都不说谢谢的。”
柯小凡揉着后颈，笑了笑：“她说了。”
“哪儿说了？”
“抱就是她的谢谢。”他低声说，“有些人，话越少，心意越重。”
第二天天刚亮，院子里已有晨雾缭绕。
柯小凡站在石阶前，看着父母坐在藤椅上晒太阳。
柯爱国正活动肩膀，咔咔作响；沐春颜则捧着一杯热茶，面色红润，眼神清明，竟比二十岁的年轻人还要有精气神。
“爸，妈。”他走过去，蹲下身，“感觉怎么样？”
“爽！”柯爱国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浑身筋骨像被重新拧过一遍，五脏六腑都挪了个位置，舒服！我现在身心都像被洗礼，感觉回到二十岁了！”
沐春颜笑着拍他：“脸上再怎么年轻，你也是个老头。”
柯小凡忍不住笑出声：“行了，你们现在最低都已化神期，寿命达到千年以上，也就是相当于普通人的十几岁。”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们进你说的那个……鸿蒙世界？”沐春颜问，眼中闪着光，“我也想去看看，你说的‘家’到底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