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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宫尚角的梦女穿进了云之羽 第3章 共识

日子复一日地过,禁欲期在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拉锯中,终于逼近尾声。

期待自然是有的,身体深处被压抑许久的渴望在无声叫嚣,记忆里那些极致的亲密与欢愉也时不时地撩拨心弦。

可......发怵也是真的。

宫尚角是什么人?

执行力、耐力、体力都堪称top。

一旦“开荤”,那被压抑了几个月的欲念会如何汹涌而至,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腿肚子有点转筋。

而且,他那蝌蝌活跃值......爆缸啊!

咱新时代知识青年,讲究不打无准备之仗。

认真搞事业的同时,生活质量也得同步优化不是?

反正,她已有准备。

杜母塞给她的“爱心大礼包”里,有一张杜氏祖传的避孕药方,以及一盒成品避子丹——

用她留在谷中的设备萃取制备的,一枚顶一月,且无害。

这大概是杜母作为这个时代的母亲,能为女儿做的、最隐秘也最深切的保护了。

毕竟,男用避孕之法......在这个时代恐怕是举步维艰、难以落实。

剩下的,就是......同宫尚角达成共识。

这,还真是一片未经开垦的“雷区”。

他们之间,似乎从未就生育计划进行过任何交流。

他显然是喜欢孩子,渴望家庭的。

从他对待两个孩子的态度,从他对“家”的眷恋,都能看出来。

他应是默认,子嗣绵延是夫妻责任,也是角宫传承所需。

可独孤依人想要的,是计划,是主动选择,而不是被生理本能和时代惯性推着走。

第一次,她清晰地预感到,一场或许微小、却触及根本观念的家庭冲突,可能就要来了。

这无关爱与不爱,而是两种不同时代、成长背景、不同思维方式的人,在面对生育这个私人议题时,必然的碰撞。

论完全说服一个重视子嗣的传统男人?

呵......还挺有挑战性的!

更深层的是,她需要确认,他是否尊重她对自己身体的绝对主权。

夜,又一次降临。

两人依旧并肩躺在帐内,暑热未退,但那份身体间无形的张力,因为期限将近,似乎变得更加敏感而一触即发。

宫尚角的手,很自然地又寻过来,握住了她的。

不再是之前那种紧绷的克制,而是带着一种明确的热度与力道,拇指在她虎口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独孤依人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的、比往日更强烈的侵略性气息。

他在等待,在倒数。

她心跳得很快,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侧过身,面向他。

帐内昏暗,但她能看清他深邃的轮廓,和那双在暗夜里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也在注视着她,目光沉沉,带着询问。

帐内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尚角,我有个家庭议题想与你讨论下?此事若是没个结论,我可要吃不下、睡不着了!”独孤依人一口气都没倒。

宫尚角的动作顿住,摩挲她虎口的拇指也停了下来。

黑暗中,他的目光更深沉了几分,牢牢锁着她,像是在评估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背后,所有的意味。

“家庭议题?”他低声重复,声音听不出情绪,唯有那握着她手的力道,又紧了半分。

“何事需得我家生生纠结至此,为夫倒是好奇了。”

独孤依人咽了口唾沫,端正了心态。

“嗯......就是吧,”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我想......自私些,过几年再给小哥和妹宝添弟弟妹妹。”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大手,收得更紧了。

不是愤怒的紧握,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宫尚角没有说话。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窗外隐约的虫鸣。他似乎在思考,又或许只是在等待她给出理由。

独孤依人心一横,继续道:

“避子丹我已备妥。夫妇同心,一体相连,我亦尊重你的意见!”

宫尚角依旧沉默着,但那份沉默带来的压力,却比言语更甚。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上扬:

“过几年......是几年啊?”

独孤依人一愣,没想到他先问的是这个。

她眨了眨眼,试探着说:“至少......两三年?”

“哦......”宫尚角拖长了语调,黑暗中,他身体的紧绷感似乎奇异地松弛了一些,连带着那压迫感也消散了不少。

他的指尖又在她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两三年......倒也并非不可商议。”他慢条斯理地说,话语里透出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甚至......藏着一丝笑意?

“毕竟,我角宫仍需开枝散叶,方为正途。夫人既知此事重大,肯与为夫商议,为夫......甚慰。”

独孤依人:“……”

她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重点不是观念碰撞么?就这?

而且,怎么感觉他好像......早就等着她似的?

她忍不住微微侧身,想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那唇角,极其刻意地勾起了一个弧度,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哪里有半分好奇?

分明是了然于胸的......戏谑与纵容!

独孤依人瞬间品出了些不一般的意味。

好啊!这家伙!

一股被看穿的羞恼涌上心头。

她对着那双藏着笑意的深邃眼眸,忍不住便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用实心拳敲击那人的胸口。

“宫尚角!你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你故意的!等着我来自投罗网!”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气恼和撒娇的意味。

宫尚角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沉沉的,带着胸腔的震动,敲在她耳膜上,也敲在她心上。

他轻而易举地捉住了她“行凶”的手,一个翻身,牢牢地将他的小夫人压在了身下。

光线被他的身影完全遮挡,帐内更暗了,只剩下他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知道什么?”他低垂眼眸,鼻息轻轻萦绕,鼻尖似有若无地贴近。

“知道我的夫人,聪慧又谨慎,事事都想在前头?”他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角,带着滚烫的温度。

“知道你爱孩子,也爱惜自己?” 他继续低语,吻落在她的耳垂。

“还是知道......” 他的吻终于攫住了她的唇,温柔却强势地侵入,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辩驳和羞恼尽数吞没。

唇齿交缠间,他含混而清晰地烙下一句:

“你,是我的。”

一个深长到令人眩晕的吻后,他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触,气息交融。

在如此亲密的距离里,他凝视着她氤氲着水汽的眼眸,一字一句,给出了她答案:

“旁的,都依你。”

不是敷衍,不是让步,而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纵容与认同。

他或许不完全理解她关于计划和自主的所有现代观念,他选择尊重她的意愿,并将这意愿,纳入自己守护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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