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号循着战斗的余波飞入洞穴,沿途尽是虫族的残肢断骸——螳螂怪的镰刀状前肢散落一地,蟑螂状骨刺虫的甲壳碎成几片,还有些不知名飞虫的翅翼黏在岩壁上,黑绿色的虫血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细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甜与焦糊味。
她看着这惨烈的战场痕迹,心不由得揪紧了几分,陈直他们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担忧如同藤蔓般缠上心头,18号不再犹豫,周身泛起淡淡的光晕,将飞行速度提到极致,身影如一道流光穿梭在幽暗的通道中。
转过最后一道弯,前方豁然开朗,只见陈直正靠在岩壁上闭目调息,迪妮莎三人在旁整理着兵器,暗影亲卫兵则警惕地守在四周。
“陈直!”
18号低呼一声,几乎是瞬间扑了过去,毫无预兆地撞进陈直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亲爱的,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陈直被她撞得一个趔趄,随即感受到怀中人的紧张,连忙抬手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我没事,你看,一点伤都没有。”他故意活动了一下手臂,笑着补充,“倒是你,飞得这么急,没撞着吧?”
18号这才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仔细打量着他,从额头到手腕,确认他确实毫发无伤,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下来,却依旧没松开环着他的手,只是轻声道:“没事就好。”
迪妮莎在一旁看得好笑,打趣道:“看来我们这位冰山美人,也有慌神的时候。”
艾斯德斯凑过来,伸手戳了戳18号的胳膊:“放心吧,有我们在,他能出什么事?倒是你,来得正好,前面还有硬仗要打呢。”
18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脸颊微微发烫,松开陈直的腰,站直身体,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模样,只是眼底仍残留着一丝后怕:“里面情况如何?”
陈直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安心了不少:“前面有五条岔路,我们派了侦察兵,目前只有左边的洞没动静,打算从那边继续深入。”
“我跟你们一起去。”18号语气坚定,目光扫过众人,“我的感知范围比你们广,或许能提前发现陷阱。”
陈直点头:“好,正好人齐了,我们准备出发。”
18号最后看了一眼满地的虫尸,握紧了陈直的手——无论前面有多少危险,只要能和他并肩,便无所畏惧。
众人稍作休整,便由18号在前探路,朝着左侧洞穴深处进发。通道越往里走越宽敞,岩壁上渐渐浮现出幽绿色的荧光,照亮了前方的路——那些荧光竟是某种粘稠的虫胶,层层叠叠地覆盖在岩石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腥气。
“这些胶状物有问题。”18号停在一处荧光最盛的岩壁前,指尖轻点,一道微弱的能量波扫过,“里面蕴含着微弱的腐蚀性,长时间接触会灼伤皮肤。”
陈直抬手凝聚出一道风刃,斩在虫胶上,只听“滋啦”一声,虫胶被切开,却很快又蠕动着愈合:“还能自愈,看来是虫族用来加固巢穴的东西。”
迪妮莎圣剑一挥,金色剑气将前方的虫胶尽数劈开:“管它是什么,劈开就是了。” 不增加内容
圣剑挥出,金色剑气割裂空气,将附着在岩壁上的虫胶尽数斩断,切口处泛着灼热的焦痕。但又马上复原了
迪妮莎眉头紧蹙,面露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这玩意儿竟然能够复原?真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陈直一脸凝重,沉声道:“先别管这些了,救人要紧!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危险。”众女闻听此言,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穿过虫胶区,前方骤然开阔,竟是一处庞大如宫殿的地下溶洞。洞顶悬挂着无数钟乳石,被下方幽绿的荧光映照得如同獠牙倒悬,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腥甜,混杂着某种粘液腐败的酸臭,几乎让人窒息。
溶洞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族,却不见半分混乱——螳螂怪守在溶洞边缘,镰刀状的前肢交叉胸前,如同森严的卫兵;蟑螂状骨刺虫趴在洞壁高处,尖刺微微颤动,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还有数不清的蚂蚁状虫族,体型足有五米长短,正排着整齐的队列穿梭往来,有的搬运着不知名的肉块,有的拖着同伴的尸体,秩序井然得令人头皮发麻。
在看虫子的脚下,遍布着幽绿色的虫胶,仿佛是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黏液。众多虫族正埋头吞食着这些物质,那场景让人作呕,众女皆是面露厌恶之色。吕玲绮忍不住说道:“原来这些神秘物质竟是虫族的食物啊!”艾斯德斯庆幸道:“还好不是虫族的粪便,不然可真是太恶心了。”吕玲绮听后,更是觉得一阵反胃。迪妮莎连忙接口道:“好了,大家还是仔细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质。”陈直点头道:“等救出人质后,我们再想办法清理掉这个地方。先好好观察一下这里的情况。”18 号则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