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私的人们依然在窃窃私语着,依然在人群中对着女人指指点点。她们才不会在乎他们的后果是什么,或许!他们也希望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她们才能出了心里的那口恶气吧。
而我却不是这样,因为我知道,事情如果这样一直这样发展下去的话,真的可能会造成难以预计的后果。因为那时候我很喜欢在收音机里听单田芳老师讲的小说,而小说中他最能说的一句话就是“自古奸情出人命”。所以我知道,一旦证据确凿,事情一定会向着最恶劣的方向发展下去。
我一边摸索着口袋里的纱巾,一边想着怎样才能把纱巾交给她。因为我也想到了,一旦王会计在窝棚里没有找到女人的纱巾,那么,王会计肯定会质问女人的纱巾到哪里去了,或者带着她四处寻找这条不怎么值钱的纱巾。
当然,也有可能下一个寻找的地方,就是村长家里了。毕竟有这么难得的一个让王会计直起腰杆的借口,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可以这么说,此刻的纱巾就是一根导火索。我觉得,王会计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到这条纱巾。只要找到了这条纱巾,事情可能才会有个了断,尤其是在村长家里找到。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怎么才能把纱巾交给她的手里。只要她把纱巾交给王会计,那么这件事情就会平复下来,用不了多久,人们就会忘记。最多人们在茶余饭后闲谈几句,最后也就慢慢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纱巾该怎么办呢?这都成了一件难事,忽觉得,口袋里的纱巾有点沉重了。如果悄悄的扔了吧?又担心别的女人捡了去,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那么事情得不到解决。我当面交给女人,我觉得也不行,因为我觉得一个女人不管干什么事情,他们都是要脸的,最起码要给她们最基本的尊重。再说,我也不想面对这个女人,因为她也知道,我知道他们之间的破事,到时候难免都会尴尬。
我的脑海里在一遍一遍的想着办法,可大嘴突然拉了我一下,说道,老大,我刚才好像听见他们说纱巾,是不是你口袋那块?我连忙用胳膊碰了他一下, 示意他不要说话。幸好人群有点杂乱,急冲冲的跟着王会计,往村子外的玉米地走去。没有人会在乎我们几个年轻人。
我点点头,靠近他耳边说道,你看明白了没?大嘴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然后靠近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好像是王会计找他老婆的野汉子?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哎呀,你终于懂了。就连沈烨也笑嘻嘻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说道,唉呀,你终于懂事了。大嘴干笑了几下,说道,你们刚才说是爱情,那时候我不懂,直到王会计走了,我好像才明白,对了,你觉得是不是村长?
我白了他一眼,看着沈烨悄悄的问道,这块纱巾怎么办?可大嘴又说道,我知道了,刚才窝棚里的那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吧!妈的,我也没看见那个男人是谁?不然的话,我去告诉那个会计,让会计好好的打他一顿,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我爹走的第二年,我们村有一个四十来岁光棍老在我们院子外转悠,还经常送一些东西来,被我妈说了几次还来。我拿着扁担追了出去,打了他一次,他再也不敢来了,最后只是偷偷的把一些吃的放在我们大门口。不过,被我妈都给扔了。我现在好像知道了,那家伙是想勾引我妈吧!
听见大嘴这样说,我是一脸黑线,于是对它说道,这种事别往外说,让人家笑话,大嘴白了我一眼,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了烟来,每人发了一支,又接着说道,我妈才不是那种人,不说他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光棍了,就是有钱人,我妈也看不上。
我在大嘴肩膀上拍了一把,说道,你不要说了,听我说。现在有一个十分要紧的事情,啥?沈烨看着我问道。我口袋里的纱巾怎样能交给那个女人?沈烨笑了一下说道,我是不去,那个女人认识我。让大嘴去吧!我扭头白了沈烨一眼骂道,让大嘴去说,还不如直接告诉他,就在窝棚里捡的呢!
可大嘴抢着说道,那你告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看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说道,算了算了,你去我不放心。我抽了一口烟,又说道,赶紧想办法,一会儿王会计到窝棚没找到,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沈烨想了一下说道。直接扔在他们家院子里算求,这样谁也不知道。我想了一下,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也没有犹豫,带着他俩往王会计家里跑去。
或许人们都去看热闹去了,巷子里也没有人。不多久,我们就来到了王会计家门前,屋子里的灯黑着,我试着推了推大门,才发现大门也上了锁。我退后几步看了看两米多高的院墙,心想着就这样直接扔进去算了?可又一想又觉得不妥,院墙的里面是背阴处,白色的纱巾掉在雪地上,万一他们回来找也不容易看见。但是我们又不能走的太靠近墙,因为巷子里也是背阴的,墙底下的积雪还没有融化,一旦走过去,肯定会留下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