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我总会打它一枪,以发泄我心中的愤怒。当我打过几枪以后,那些逃了命的就会想着法的报复我,每当我无忧无虑的走在荒野里的时候,天上就会突然掉下一泡屎来,往往会很准确的掉在你的头上,或者是肩膀上。让你恶心的不得了。所以,尽管喜鹊十分讨厌,到最后我不得不还是退缩了。
而这一次,本来是想着把山狸子的尸体放在那块大石头上面,用它本身的气味来吓着那些掠食者,因为山狸子这种东西在山里也算得上是一霸,大多数的掠食者闻到它的气味后也会退避三舍。可万万让我没想到的是,却引来了这么多令人讨厌的喜鹊。我靠在大石头前面,远远的看着这些时而飞起来,又时而落下去的喜鹊,很自然的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悠闲的抽了起来,享受这个愉快的午后时光。
大嘴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待着也没事,要不再去沟底的沙棘林里找找野鸡,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打几枪。我抽着烟,突然闻到了一股酒味,我回过头来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偷喝酒了?大嘴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才不喝那东西呢,有啥好喝的?我也没多想,微笑着回过头来,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根烟抽完以后,我就进屋开始收拾枪支,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我把枪装好了,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沟底的那片沙棘林的不远处。我看着大嘴问道,还是我打你撵吗?这时的大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很是干脆利落,他看着我说道,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你多开几枪,不然的话,一枪打的全飞了。你还到上次那个坡上等着,我过去撵一下试试。
我也没有犹豫,扛着枪就向着上一次开枪的地方爬了上去,雪太厚了,走起来十分费力,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跋涉,我终于气喘吁吁的来到了那道坡上,然后蹲在了一堆灌木丛,开始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不错,除了天边还是雾蒙蒙的,天空已是蔚蓝。耀眼的阳光照在雪白的的大地上,刺的眼睛有些难受。我不得不闭上眼睛让眼睛休息一会儿。可是,我闭着眼睛左等右等了大半天,居然没传来野鸡拍打翅膀的声音,我很好奇的慢慢睁开了眼睛,向着沟底看去,可是,空荡荡的沟底里依然没有大嘴的影子。我又闭上眼睛仔细的听了听,甚至连上次大嘴吹哨子的呼呼声也没听到。我不禁自言自语道,咋回事,都半天了,怎么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呢?到底是咋回事?
我蹲一堆灌木丛里,默默的闭着眼,竖起耳朵聆听着从沟底传来的动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此刻,用这句诗形容当下的场景最贴切不过了。雪白的山谷中,除了偶尔能听到几声喜鹊的叫声外,再没有什么声音了。
突然,一阵阵急促的喳喳声再次传来,我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我不远处的树梢上落着两只喜鹊,对着我喳喳喳叫个不停。好像是说着什么!我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不由得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嘴哪去了?怎么半天了也没有动静?说着,我伸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和大嘴分开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按说也该有动静了。
我又伸长了脖子,往沟底的方向看去,沟底里依然静悄悄的,当然更没有任何动静。我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又看向了树梢上的两只喜鹊,喜鹊见我起来,便又喳喳叫了几声就飞走了。此刻的我有点担心,这么厚的雪,大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早就有信号传来了?我慢慢扣动着扳机,轻轻的放下了枪栓,然后背在肩上往沟底慢慢走去。等下到沟底,我也没再犹豫,跟着大嘴的脚印,就往沙棘林里寻去。
一路走,我一路也注意着大嘴发出的那种呼呼的哨声,也时刻寻找着大嘴的身影,这么厚的雪,别说是大嘴了,不管是啥,我跟着他的脚印,也能找到他。这一点我倒不是很着急,我担心的是大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此刻的我早已是汗流浃背,在寒冷的冬天,最忌讳的就是走的太快,以免身体里冒出的汗水打湿你的衬衣,一旦身体里出了汗,只要你停下来,很快就会感觉到你被汗水打湿的衬衣如冰一样冰冷。
可今天我确实有点着急,所以也没在乎这些。我气喘吁吁的在雪地上走着,耳朵里除了从嘴巴里发出的呼呼声和脚底下发出的咯吱声,还有喜鹊在我头顶飞过留下的叫声外,几乎再没有什么声音了!
我不禁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头顶上有三四只喜鹊,从我头顶的天空中飞过,飞向了前方的沙棘林。我突然想到,喜鹊的眼力极好,大家或许不知道,喜鹊觅食有一个特点,他们很少吃独食,除非它们跟前再没有别的喜鹊了。一般情况下,只要它们是碰见死去的猎物,他们总会是三四只或者四五只集中在一起吃一只猎物。而且,喜鹊这种东西很残忍,一旦他们发现有受伤的,或者是没死透的动物,他们会一起过去把它啄死,然后开始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