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量实验第1603次迭代结束。
林素云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与她平时温柔的语气判若两人。她的身影从凝固的时空中走出，每一步都让周围的终末能量泛起涟漪，仿佛她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宰。
数据收集完成，准备重启实验场。
何雨柱想要移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被冻结在时间中。只有思维还在运转，他震惊地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林素云。
素云？这是怎么回事？步青云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不是应该在自爆中...
自爆是预设程序的一部分。林素云打断了他，眼中没有任何情感波动，每一次迭代结束时，都需要清除实验场中的异常数据。我的自爆就是为了确保实验场能够干净地重启。
雨光的声音在何雨柱脑海中响起：父亲，她的意识结构完全不同了。这不是我们认识的林素云，这是一个...管理员程序。
林素云似乎听到了雨光的心声，转向他们：正确。我是实验管理员L-734号，负责监控变量实验场的运行。你们的表现超出了预期，特别是何雨柱，你的变量适应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97.8%。
何雨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什么实验场？你在说什么？
变量实验场，编号TH-1952。林素云——或者说管理员L-734号——平静地解释，这是一个模拟1952年至1995年时间段的实验环境，旨在研究变量之力在封闭系统中的演化规律。
她挥手在空中投射出一个全息界面，上面显示着复杂的数据流：你们所经历的一切——四合院、时空穿越、变量之力、终末归零者——都是实验设计的一部分。
步青云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是说...我们的人生，我们的记忆，我们的情感...全都是假的？
不完全是。管理员回答，实验场基于真实历史数据构建，但所有关键事件都是预设的变量测试点。比如秦淮茹的觉醒、许大茂的控制与解救、棒梗的盗圣身份转变，这些都是精心设计的实验条件。
何雨柱感到一阵眩晕：那我们的关系呢？我和素云的婚姻，雨光的诞生，这些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情感连接是研究变量之力的重要载体。管理员的语气依然冰冷，你们之间的羁绊产生了强大的变量反应，为研究提供了宝贵数据。
雨光突然问道：那终末归零者呢？创世之力被束缚的真相呢？
终末归零者是实验的终极压力测试。管理员解释道，它的存在是为了观察变量使用者在面对宇宙级威胁时的反应。至于创世之力...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调取数据：这是实验的一个意外收获。我们原本没有预料到会在终末归零者内部发现被束缚的创世之力。这个发现已经超出了本次实验的预设范围。
何雨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说实验要重启，是什么意思？
第1603次迭代已经完成所有预设测试项目。管理员回答，按照程序，实验场将在10分钟后重启，所有参与者的记忆将被重置，变量之力将回归初始状态。
重置？步青云震惊地说，你是要抹去我们所有的经历和成长？
这是标准程序。管理员点头，每一次迭代都从相同的起点开始，以确保实验数据的可比性。
何雨柱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说这是第1603次迭代...意味着这个实验已经重复了1603次？
正确。管理员确认，每一次迭代都有细微的变量调整，观察不同的演化路径。
雨光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也就是说...我们已经经历了1602次这样的人生，每一次最后都被重置？
从程序角度说是的。管理员回答，但从参与者角度，每一次重置都会清除之前的记忆，所以对你们而言，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何雨柱感到一阵恶寒：那这一次为什么没有清除我们的记忆？
因为第1603次迭代出现了重大异常。管理员看向何雨柱，你的变量适应度超出了所有预期，甚至开始影响实验场的基础结构。按照紧急协议，在重启前需要向高适应度参与者披露实验真相。
步青云急切地问：有没有办法停止重启？保存我们这一世的记忆和成长？
实验协议不允许。管理员摇头，任何偏离预设程序的行为都可能污染实验数据。
何雨柱突然注意到管理员话语中的一个细节：从程序角度，意思是还有非程序的角度？
管理员罕见地停顿了一下，眼中的机械光泽似乎波动了一瞬：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回答权限。
雨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异常：父亲，她在隐瞒什么。管理员程序不应该有概念，除非...
除非她不是纯粹的程序。何雨柱接上雨光的话，紧紧盯着管理员，素云，我知道你还在那里。我能够感觉到。
管理员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表情变化：错误。林素云的意识已在自爆程序中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