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棒梗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不断震动的怀表。怀表的盖子已经弹开，表盘上三个血色月亮正在缓缓移动，彼此靠近。
这是什么？秦淮茹凑过来看，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血月...这是不祥之兆。
雨光接过怀表仔细端详，眉头紧锁：这不是普通的计时器，这是一个预言装置。当三个血月完全重合时...
她的话被表盖内侧刻着的那行小字打断了。所有人都看清了那行字：当血月重合之时，你将面临最艰难的选择——拯救一个人，还是拯救整个世界。
棒梗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救谁？又要放弃谁？
继续前进。雨光将怀表还给棒梗，语气坚定，不管面对什么选择，我们都要先了解真相。
四人沿着石阶向下，进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下空间。这里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号，与何雨柱之前在地下发现的那些符号如出一辙，但更加复杂、更加古老。
这些符号...我在父亲的笔记里见过。雨光抚摸着墙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原初定义者留下的预言。
就在他们深入祭坛的同时，在概念裂隙的另一个层面，何雨柱的意识正在与归零者进行着殊死搏斗。
放弃吧，何雨柱。归零者的声音在他意识深处回荡，你的抵抗只会加速宇宙的熵增。唯有归零，才能让一切重新开始。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吞噬。归零者不仅仅是外来的威胁，它仿佛就是他内心的一部分，是他对秩序、对确定性渴望的具象化。
不...何雨柱咬紧牙关，秩序不意味着消灭变量，平衡才是关键。
幼稚的想法。归零者冷笑，你所谓的平衡，不过是延缓不可避免的终结。看看你的四合院，那些所谓的变量，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相互算计，不正是证明了自由意志的缺陷吗？
何雨柱的脑海中闪过四合院中的种种画面——贾张氏的撒泼打滚、许大茂的阴谋诡计、三位大爷的明争暗斗...但紧接着，他又看到了其他的画面：邻居们团结互助的时刻、困难时期的相互扶持、面对外敌时的同仇敌忾...
这就是变量的美妙之处。何雨柱的意识突然变得清明，有光明就有阴影，有善良就有邪恶。正是这种复杂性，让生命有了意义。
归零者的攻势微微一滞。
在地下祭坛深处，棒梗等人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祭坛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球，球体内浮现着两个正在融合的光影——一个是何雨柱，另一个则是归零者。
他们...正在变成一个人？秦淮茹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雨光面色凝重：不是变成一个人，而是何雨柱正在接纳归零者作为自己的一部分。这是...原初定义者觉醒的最后阶段。
棒梗手中的怀表震动得更加剧烈了，三个血月已经几乎重合。
时间不多了。许大茂难得地严肃起来，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祭坛四周突然亮起了无数光点，这些光点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从图案中央，一个身影缓缓浮现。
监视者首领！雨光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然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想象中狰狞的怪物，而是一个气质高雅、面容慈祥的女性。她的眉眼间，竟与何雨柱有几分相似。
不必紧张，孩子们。女性的声音温和而有力，我是来解答你们的疑问的。
你就是监视者的首领？棒梗警惕地问道，手中的怀表仍在不停震动。
女性点点头：是的，但我更是何雨柱的母亲，步青云的妻子——苏梦。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祭坛中炸响。
不可能！雨光立即反驳，我们的母亲早就...
早就死了？苏梦微微一笑，在你们所知的现实中确实如此。但在更大的真相中，我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她走向水晶球，看着其中正在融合的两个光影，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当年，步青云发现变量网络是监视者的陷阱时，我们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如果要保护变量火种，就必须有人潜入监视者内部。
秦淮茹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你...
我假意背叛，加入了监视者。苏梦的语气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变量火种，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那这个呢？棒梗举起怀表，三个血月已经几乎完全重合，这到底是什么选择？
苏梦的表情变得严肃：血月重合之时，何雨柱将完成原初定义者的觉醒。但这个过程有一个致命的危险——如果他完全接纳归零者，可能会失去所有的人性，成为一个纯粹的宇宙法则。
她指向水晶球：届时，他将面临最终选择：是保留自己的人性，但可能导致宇宙失衡；还是完全化身定义者，失去所有的人类情感。
这就是拯救一个人还是拯救世界的选择？棒梗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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