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
我几乎是扑向那本古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画面中的何雨水大约七八岁模样，扎着两个羊角辫，正在四合院的院子里跳格子。那是她最天真烂漫的年纪，每天无忧无虑，完全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如此曲折。
“这...这是什么意思？”阎埠贵后退两步，脸色发白，“它怎么会知道雨水小时候的样子？”
秦淮茹融合体蹲下身，仔细端详那幅画面，她的眉头紧锁：“这不是简单的影像记录。你们看，画面在变化。”
果然，画面中的何雨水停止了跳格子，转向画面的方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她伸出手，仿佛在邀请画外人一起玩耍。这不再是静态的画面，而是互动的影像。
“它在模仿雨水的行为模式，”融合体的声音带着凝重，“归零协议已经深入分析了她的性格、习惯、甚至思维方式。”
刘海中颤抖着指向古籍：“这东西是活的？它有意识？”
“比那更糟，”融合体站起身，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它在学习。通过易中海，它了解了人类对秩序的渴望；现在，它正在试图理解人类的情感和羁绊。”
古籍上的画面再次变化，这次显现的是何雨水在银锋信标总部的影像——她正专注地操作着控制台，眉头微蹙，完全沉浸在工作中。画面的逼真程度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归零协议就在我们身边安放了一个无形的监视器。
“它已经锁定了雨水现在的状态，”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这意味着它随时可以对她出手。”
许大茂难得地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柱子，雨水现在在银锋信标总部，那里安全吗？”
我摇头，心沉到了谷底：“银锋信标内部已经被渗透，观星者都未能幸免。现在没有任何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那我们得立刻通知她！”阎埠贵急切地说。
融合体却伸手阻止：“等等。贸然联系可能会暴露她的位置，或者干扰她正在进行的工作。归零协议展示这幅画面，很可能就是在引诱我们采取行动。”
贾张氏小声嘀咕：“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雨水陷入危险吧？”
古籍上的画面继续变化，这次显现的是何雨水幼时生病，我整夜守在她床边的场景。画面中的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母亲曾经哼过的摇篮曲。那个夜晚我记得很清楚，雨水高烧不退，我生怕她会像母亲一样离开我。
“它在挖掘我们最私密的记忆，”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它在研究是什么让我们成为‘我们’。”
融合体凝视着古籍，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明白了。归零协议不是在简单地收集数据，它在寻找每个人的‘秩序渴望’的具体表现形式。对易中海而言，是对规则和道德的执着；对何雨水而言...”
“是对家庭和亲情的守护，”我接上她的话，心中一片冰凉，“它要利用我们最珍视的东西来攻击我们。”
古籍上的文字再次变化：“守护的渴望，是最强烈的秩序形式。它将引导变量走向预定的归宿。”
“狗屁归宿！”我忍不住骂道，“雨水的人生由她自己决定，不是什么狗屁协议能安排的！”
就在我情绪激动之际，古籍突然合上，然后自动飞到了我的面前，悬浮在半空中。它不再展示任何画面，只是静静地待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什么。
“它在...认主？”刘海中惊讶地说。
融合体谨慎地观察着：“不，它是在标记下一个目标。何雨柱，归零协议已经将你锁定为下一个实验对象。”
我冷笑一声，伸手抓住古籍：“正好，我早就想跟它面对面谈谈了。”
当我的手指触碰到古籍封面时，一股冰冷的信息流瞬间涌入我的脑海。那不是语言，不是图像，而是一种纯粹的“认知”——归零协议对宇宙的理解，对秩序的追求，对变量存在的根本性困惑。
在这一刻，我理解了为什么归零协议如此执着于消除变量。在它的认知中，变量就是错误，是完美秩序中的瑕疵，是宇宙程序中的bug。而它，自认为是宇宙的“调试工具”。
“你看到了什么？”秦淮茹融合体关切地问。
我松开手，古籍掉落在地，但那种冰冷的认知仍然在我脑海中回荡：“我看到了它的‘思想’。归零协议不是邪恶，它只是...过于纯粹。对它而言，消除变量就像我们清除电脑病毒一样自然。”
变量之树轻轻摇曳，一片叶子飘落，正好落在古籍的封面上。叶子接触封面的瞬间，化作了绿色的光点，被古籍吸收。
“连变量之树的力量它都能吸收，”融合体神色严峻，“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应对方法。”
我转向众人，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我要回银锋信标总部，立刻。”
“太危险了！”阎埠贵反对，“你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雨水在那里，而且归零协议已经锁定了她。我不能留她一个人面对危险。”我的语气不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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