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还是我说？”
杨厂长没有回答张野的问题，反而是看向李怀德。
李怀德笑了笑，说道：“话题是你引起来的，还是你来讲吧！”
“不是，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有什么事快说，我那还有工作要忙呢！”
张野一脸疑惑地看着二人。
“瞧瞧，这还急眼了！行了，那就由我来告诉你！”
杨厂长指着张野笑了笑。
下一秒，他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说道：“张野同志，根据工业部的命令，怀德同志将在半个月后调到南方，出任某市市长。一个月后，我将调到东北工业部，担任副部长！”
“一个月后，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职务，将由你来担任！”
“什么？”
张野猛地站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厂长和李怀德。
这个消息太震惊了！
李怀德起身拍拍他的肩，笑道：“老弟，这几年轧钢厂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从大棚蔬菜到打井机，哪一件不是你的功劳？工业部的领导早就注意到你了。”
“可这也太突然了。”
张野依然难以置信，说道：“李哥要去南方当市长？杨厂长要去东北工业部？”
杨厂长点了点头，说道：“命令已经下来了，未来的一个月我会和你做好交接工作。小野，轧钢厂就交给你了。”
张野跌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
直到下班回到四合院，张野还处在恍惚状态。
他感觉太不真实了。
田小慧见他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当张野把消息说出来时，田小慧也惊呆了。
“厂长？你要当厂长了？”田小慧惊呼道。
贾张氏正在厨房做饭，听见动静探出头：“什么厂长？”
得知原委后，贾张氏激动得差点把锅铲扔了：“哎哟！咱们家出个大厂长了！”
“姐，这事你们知道就行了。毕竟是杨厂长和李哥告诉我的，具体文件，上面还没有下发！”张野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他倒不是担心当这个厂长。
而是担心从明年开始往后的十年。
他本想着躲在李怀德身后，平安度过那十年。
现在看来，恐怕不行了。
“知道，姐知道！你放心，我谁都不说！”贾张氏激动得浑身颤抖。
“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田小慧看出张野的神情不对，而且她也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情况。
张野微微点头，起身说道：“我不在家吃了，我去爸那边一趟！”
“嗯，你去吧！”
田小慧微微点头。
张野离开四合院，骑着自行车去了岳父家。
田振华看到张野后，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他来的用意。
“李怀德都告诉你了？”
进了田振华的书房后，田振华直接问道。
“爸，这事是真的？”张野问道。
“是真的，是先生亲自签的任命！”田振华说道。
张野再加震惊了。
“不要惊讶！先生一直都想找个机会，来奖励你。可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把你的级别往上提一提。先生说，他相信你会把轧钢厂建得更好！”
田振华看着张野，神情无比严肃地说道：“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先生，更不要辜负所有人的期盼！”
“爸，我知道，您代我向谢谢先生！”张野无比郑重地说道。
半个月后，李怀德离开轧钢厂去了南方，赶赴新的岗位。
一个月后，杨厂长和张野完成了所有工作交接。
从这一天起，张野正式成为轧钢厂厂长。
身边人也自然全都升了官。
虽然李怀德和杨厂长都走了。
但是二人在厂里的关系，可全都交到了张野手里。
一时之间，张野在轧钢厂的威望如日中天。
工人们也信服这位年轻三十多岁的年轻厂长。
新官上任三把火。
张野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这三把火全都烧在了设备上，技术革新上以及工人技能培训上。
因为张野知道，未来十几年时间里，工人不再会进行等级考核。
他想利用仅有一年多时间，把工人们的等级全都提升上去。
与此同时，他对全厂设备，进行了一次大摸底。
老旧设备，能修的就修，不能修的就进行改造。
转眼一年过去。
时间来到1966年冬。
轧钢厂内一片安静，所有设备改造完成，产能提升了两倍还多。
并且，张野还组建了一个小家电生产车间。
没错，就是小家电生产车间。
主要是生产电饭锅、热得快等一些小东西。
这是他为创外汇用的。
而这个生产车间，还是教员和先生同时批准的。
这天下班，张野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刚进院，就看见前院乱哄哄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戴着红袖章，带着一群人堵在阎家门口。
“阎埠贵，立即把阎解成和阎解旷交出来！”
刘光天大声喊道。
张野推着自行车站在月亮门下，眉头紧锁。
眼前的刘光天、刘光福兄弟趾高气扬，袖章上的字样在暮色中格外刺眼。
“刘光天，你这是做什么？”张野沉声问道。
刘光天转过身，见是张野，气势稍敛，但还是挺着胸膛：“张厂长，阎解成兄弟俩在外面散播反动言论，我们必须带他们去接受教育！”
阎埠贵哆哆嗦嗦地挡在门前：“你胡说！”
“就是！”杨瑞华哭着说道：“你们这是公报私仇！”
“什么公报私仇？没有事情，我们怎么可能来找他们！你们如果还敢拦着，我就把你们全带走！”刘光天怒声说道。
“够了！”
张野大喝一声。
刘光天和刘光福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张野看了二人一眼，又看了看他们带来那群人。
全都是十八九岁，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
而且全都是附近胡同里的人。
张野不说全都认识，那也差不多。
张野收回目光，看着他们说道：“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公报私仇也好，无事找事也罢。但你们记住，你们都是南锣鼓巷长大的孩子！”
“这里是你们的家，是你们从小生活的地方！”
“别把自己家搞得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