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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仕途不靠婚 第55章 初赴云岭?破局开篇

北上的列车呼啸着驶离省城车站,铁轨与车轮碰撞的 “哐当” 声,像敲在沈清姿的心坎上,带着奔赴新战场的厚重感。

她靠在车窗边,指尖轻轻划过手中的云岭县资料册,纸页边缘被反复摩挲,泛起淡淡的毛边。

册子里的每一条记录都触目惊心:“国家级贫困县,连续五年人均 GDP 全省垫底”“全县 87 个行政村,43 个未通硬化路”“产业以传统种植为主,附加值低”“干部队伍平均年龄 48 岁,35 岁以下仅占 12%”……

每一个字,都预示着这趟旅程终点的艰难,可她眼底没有丝毫畏难,反而燃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光 —— 这里,是她彻底告别 “周太太” 标签、用实绩证明自己的全新战场。

列车窗外的景致渐渐变换。

起初是省城周边的平坦沃野,金黄的稻田连成一片,风吹过泛起涟漪;

行至中途,变成连绵起伏的丘陵,坡地上稀稀拉拉种着玉米,土坯房点缀其间;

再往北上,丘陵渐渐拔高,成了层峦叠嶂的群山,青灰色的山影连绵不绝,云雾缠绕在山腰,望不到尽头。

沈清姿放下资料,望着窗外的山,想起青石镇的茶园 —— 那里的山也高,却没这般壮阔,也没这般…… 闭塞。

抵达云岭县汽车站时,已是傍晚。

来接她的是县政府办公室的年轻干事小林,一个刚毕业两年的本地姑娘,手里举着写着 “沈县长” 的纸牌,眼神里满是好奇。

“沈县长,一路辛苦!咱们去县政府,大概要走四十分钟,路不太好走。”

小林的话没错。

通往县城的路是水泥路,却坑坑洼洼,车子颠簸得厉害,好几次差点蹭到底盘。

沈清姿看着窗外掠过的县城街道 —— 低矮的商铺,斑驳的墙面,偶尔有摩托车驶过,扬起一阵尘土,心里对 “落后” 有了更真切的感受。

县政府办公楼比她想象中更破旧。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红砖建筑,墙皮大面积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像老人脸上皲裂的皮肤;

门口的台阶缺了角,用水泥简单修补过;

走进办公楼,走廊里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墙壁上贴着的旧标语褪色严重,连 “为人民服务” 几个字都模糊了。

她的办公室在二楼,十几平米的房间,摆着一张掉漆的木桌,一把吱呀作响的椅子,墙角的文件柜门合不上,用一根铁丝拴着。

“沈县长,您的宿舍在办公楼后面,是间平房,虽然小点,但收拾干净了。” 小林带着她去宿舍。

推开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床垫薄得能摸到木板,窗户没有密封条,风一吹就 “呜呜” 响;

墙角有一块深色的水痕,像是常年受潮留下的印记;

唯一的电器是一盏 15 瓦的灯泡,昏黄的光勉强照亮房间,连插座都只有一个,还松松垮垮的。

小林有些不好意思:“沈县长,委屈您了,县里条件就这样,等以后有机会,再给您换……”

“不用麻烦,这样挺好。” 沈清姿笑着摆手,语气坦然,“比我在青石镇的宿舍,已经好很多了。”

她没说假话 —— 青石镇的宿舍漏风更严重,冬天得裹着两床棉被,这里至少还能挡住大部分风雨。

真正的挑战,比物质艰苦更难应对。

上任第一天,召开全县干部大会。

沈清姿站在主席台上,看着台下坐着的两百多名干部,心里有了数 ——

前排的老资历干部,大多头发花白,眉头皱着,眼神里带着审视,甚至有些不以为然;

中间的中年干部,低着头记笔记,却时不时抬头瞥她一眼,眼神复杂;

后排的年轻干部,倒有不少带着好奇,目光里透着一丝期待。

“我知道,大家可能觉得我年轻,又是从省城来的,不懂云岭的情况。” 沈清姿拿起话筒,声音清晰,“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镀金’,是为了和大家一起,把云岭的路走通,把老乡的日子过好。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大家多提意见,多帮衬。”

她的话刚说完,台下安静了几秒,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 大部分老干部只是象征性地拍了两下手,连手掌都没抬起来。

调研走访更是举步维艰。

第一次去青山镇调研,镇党委书记老杨带着她走了一条 “精心规划” 的路线:

先去镇上的 “样板” 果园,果树长得整齐,挂着 “生态种植示范基地” 的牌子,果农们笑着说 “今年收成好,能卖个好价钱”;

再去新建的村文化广场,瓷砖铺得光亮,健身器材崭新,村长说 “老乡们晚上都来跳广场舞”。

可沈清姿注意到,老杨全程没提偏远村组的情况,路过岔路口时,还刻意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往小路看。

“杨书记,前面那条岔路通向哪里?” 她指着一条泥泞的小路,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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