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池宿一脚给你踹出五米远后,你就失去反抗意识了吗?”
对于冯新的失败,孟尧非常吃惊,他还从未见过冯新如此心服口服地说一个人。
况且冯新说自己和池宿又不是以命相搏的那种打架,双方都戴了护具,几乎就是点到为止,即便这样正面挨上池宿的一下都吃不消了。
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池宿的压迫感反而比马煜更强:马煜属于绝对实力的碾压,一力降十会的那类;而池宿却是那种直击心灵的攻击,不仅仅使对手身体上受到伤害,还让对方从心理上觉得无法战胜。
听完冯新的叙述,孟尧陷入了沉思。
看来不出意外的话,等高年级那些学长都毕业之后,池宿或许有可能是他们同辈中不可战胜的存在了。
就连他们育英中学的王牌冯新都不是对手,如果日后真与十三中起冲突,要如何对付池宿呢?
凭他对池宿相关的传说以及身手做出判断,池宿相当难对付,并不单指打架方面,据说他的头脑也非常不错。兴华联合的炎汲、常巩也经常被他耍得团团转......看样子,对付池宿需要另辟蹊径了,因为正常的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事情过了两天,炎汲将那天的事儿也跟何腾说了一声。
何腾电话中貌似实在故意克制自己的情绪问道:“挨了池宿一拳......作何感想?”
尼玛,腾哥不带这么玩的啊,我挨打你怎么还乐我呢!
炎汲只得压着脾气说道:“提前说好啊,我可不是躲不开。谁知道这个池宿怎么那么记仇,自己不遵守规则,我判他犯规,打不到冯新,就趁我不备拿我撒气呗!合着我是那个好欺负的嘛?”
“那个,我没问你啥心情,说说挨上他那一拳的感受......”
擦!你当这是看电影,我还得写观后感是吗?还来个挨打总结,何腾有时候的脑回路确实也是让炎汲有些肺疼:“不知道他属于有意还是无心,打到我的力度刚好使我昏厥。这王八蛋,日后我绝对要把这次吃的亏找补回来!”
听炎汲那愤愤不平的语气,何腾沉吟了一阵道:“我不是打击你,恐怕当时来讲,你即便有所准备也躲不开池宿那一下。”
炎汲没有说话,他听何腾继续说道:“我大胆推断一下他的想法,我感觉他自己也不确定那个鞭拳能抡到冯新,按照他搂草打兔子的原则,即便打不到冯新也要吓你一跳。如果你躲开了,池宿一定会再度追击,这样就会露出破绽给冯新。你觉得冯新不会抓住那个机会吗?”
搞了半天,自己就特么多余当那个裁判。当时自己看池宿一副吃瘪的样子还洋洋得意呢,结果小丑竟是自己。
更何况还是在年娇娇面前丢人,这也就是池宿,如果换一个人真就丢人丢大发了。
想不到自己置身事外都能被池宿利用充当工具人,当工具人就当了,还被他坑了一波。
炎汲越想越气,可自己终归不是池宿的对手,于是暗下决心从明天开始腿上绑铅块进行特训!再不努力的话,只会被池宿越甩越远......
为了庆祝池宿两天前的“大获全胜”,池笙让池宿玩了一天的游戏,第二天池宿破天荒地让池笙去玩一天。
父子俩一下子变得如此和谐让舒杨与姥姥十分不适应,有时候池宿就坐在老爹旁边看着他玩。
毕竟,再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回到西欧了。跟老爹也是许久没有这么待着,何必为一台游戏机争个脸红脖子粗呢。
有时候池宿也帮池笙出出主意,告诉他如何操作,不过更多的时间都在看书,偶尔拿手机与同学们发短信。
就这样,距离除夕夜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了,父子两人对待游戏机也各种谦让,没有了之前吵闹的迹象。
扫房过后,紧接着就是要办年货了。
池宿跟着父母去估衣商业街去置办年货。
滨津市最早置办年货都是去估衣商业街,那里买“吊钱”、对联、福字、窗花等装饰品,并且里面还有许多批发的衣服之类的,还可以砍价,卖各种用品的小商小贩比比皆是。
距离上次跟父母一起买东西大约还是十多年前了,池宿难得这么开心。
“还记得这家不?你每次路过这里都要买他们家的玩具,都十多年了,店铺名字都换了。”
池笙指着一家商铺说道,原本这里是卖儿童玩具的,现在换成批发动漫手办的了。
池宿见后想起小时候磨父母买玩具的样子,神色有些发窘。
这时候他发现前面一家商铺卖鞭炮、礼花之类的,便拉着父母凑上前去。
看出来是过年了,买炮的人还挺多,池宿也顾不上父母直接挤到前面去,见到卖炮的商户在那里进行叫卖。
什么大地红、二踢脚、麻雷子、窜天猴、沙炮等等,比起早些时候种类多了不少,一时之间池宿都挑花眼了。
买烟花炮竹的人实在不少,仓库几乎已经见底,但仍旧拦不住人们购买的热情。池宿一眼就看到在角落里还有礼花弹,他指着那个礼花弹嚷道:“老板!礼花弹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