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学院的春日晨光刚漫过灵植田，阿小就抱着一摞信件冲进了教室。信封上的邮戳盖着山东、河南的乡镇名字，有的信封边缘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农户亲手投递的。“小明快来看！”阿小坐在座位上，飞快地拆信，信纸里的字迹大多朴实潦草，却透着滚烫的真诚：“阿小老师，用了净水器，俺家娃再也不闹肚子了”“井水以前有股怪味，现在喝着跟泉水一样甜”。
可当他翻到最后一封，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这封信来自黑龙江漠河，信封上贴着厚厚的邮票，信纸被折叠得方方正正，字迹里带着焦急：“阿小同学，俺是漠河的李建国。冬天一冷，你那净水器就‘犯脾气’——出水量变细，接满一桶水要半个钟头，测出来的‘坏能量’也从0.1涨到了0.3。是不是灵草冻坏了？俺们这儿冬天零下三十多度，要是净水器不能用，又得喝带杂质的雪水了。”
阿小拿着信去找小明时，他正在电脑前整理灵境互联的售后数据。屏幕上的柱状图显示，进入11月后，北方地区“灵气净水器”的咨询量突然飙升，红色的“售后问题”曲线比上个月高了30%，留言区里满是类似的反馈：“辽宁用户：零下15度，滤芯冻硬了”“吉林用户：净化后的水有轻微异味”。
“我们之前在学校做实验，最低温度只模拟到5℃，根本没考虑北方的极寒天气。”小明指着数据，语气有些自责，“灵溪草干在低温下会失去活性，就像冬天的植物冬眠一样，没法吸附‘坏能量’了。”两人当即决定去找阿泽老师——他不仅懂灵植培育，还熟悉圣地的灵气保存技术。
农业实验室里，阿泽正围着一台银白色的设备忙碌，设备上的玻璃舱内，灵溪草在低温下慢慢冻干，却始终保持着淡绿的光泽。“这是圣地的‘灵气冻干机’，能在-50℃下快速冻结灵植水分，同时用微弱灵气锁住活性，就算放一年，灵植的效果也不会减。”阿泽拿起一小包冻干灵溪草，递给阿小，“你们可以试试用这个做滤芯，但光有冻干灵草还不够——北方的低温会让水流变慢，得找个办法给滤芯‘保温’。”
他转身从货架上取下一块巴掌大的陶瓷片：“这是主世界的‘低温催化陶瓷’，能在低温下释放微弱热量，刚好能激活灵溪草的灵气。你们可以把陶瓷片和冻干灵草一起装进滤芯，试试效果。”
当天下午，阿小和小明就在学院的实验室搭起了“低温模拟舱”。他们用干冰将舱内温度降到-25℃，先测试纯冻干灵草滤芯——水流速度比常温下慢了一半，净化后的水“坏能量”是0.2单位，虽然达标，但离预期还有差距。“加陶瓷片试试！”小明小心翼翼地将陶瓷片塞进滤芯，重新启动模拟装置。
十分钟后，两人迫不及待地取出水样。灵能检测仪的屏幕上跳出“0.1单位”，水流速度也恢复了正常。“成功了！”阿小兴奋地跳起来，却很快又蔫了——小明查了陶瓷片的供应商报价，一片就要50元，而之前的普通滤芯成本才20元，这样算下来，改良款净水器的成本会从100元涨到180元。
“农户肯定买不起这么贵的净水器。”阿小盯着陶瓷片，突然想起阿月的符文课，“阿月说过，‘温煦符文’能缓慢释放热量，我们能不能在普通陶瓷上刻符文，代替这种昂贵的催化陶瓷？”两人立刻跑去找阿月，她正在符文练习场给新同学示范，听到想法后，立刻找来普通陶瓷片和灵气笔。
“温煦符文的关键是‘螺旋纹路’，要从中心向外扩散，才能均匀放热。”阿月握着阿小的手，教他在陶瓷片上刻画，笔尖划过的地方，留下淡绿的痕迹。刻好后，阿小用指尖注入灵气，陶瓷片果然微微发热，温度计显示温度从-25℃升到了3℃。“虽然比催化陶瓷低2℃，但成本只要5元一片！”小明拿着计算器，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三人反复测试了十几次，最终确定“1片符文陶瓷+5克冻干灵草”的组合，既能保证净化效果，又能控制成本。阿泽老师还联系了当地的陶瓷厂，让他们批量生产刻有温煦符文的陶瓷片；灵境互联则承诺，从“助农基金”里补贴每台净水器20元，最终让改良款净水器的售价维持在100元，和原来一样。
就在改良款净水器准备投产时，一个陌生电话打到了灵境互联的客服专线。“我是清泉水处理公司的张经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傲慢，“你们那灵气净水器的专利，我们公司愿意出50万元收购。识相的就卖了，不然你们的产品别想在北方市场卖。”
“清泉公司”是北方最大的传统净水器企业，占据着60%的农村市场，他们的产品靠滤芯频繁更换盈利，一台售价300多元，净化效果却远不如灵气净水器。自从灵气净水器推广后，他们的销量已经下降了20%。
“我们做净水器是为了帮农户，不是为了赚钱！”阿小在电话里坚定地拒绝，可他没想到，几天后，网上突然出现了《警惕！灵气净水器辐射超标，会影响儿童发育》的文章，还附了一张“检测报告”——报告上的检测机构是“北方水质检测中心”，可阿小查遍了所有官方名单，根本没有这个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