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曦抬眼望了望天边的日头,见时候差不多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蔼的笑意,旋即轻声说道:“孩子们,这山庄可是大得很呐,我给你们放三天假,你们就尽情地去玩耍吧!”此语一出,孩子们的眼眸瞬间被点亮,那欢呼声如潮水般涌起,冲破了山庄的宁静。毕竟,不论身处哪个时代,玩耍,始终是孩子们心底最纯粹、最炽热的天性。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的喜悦与期待,仿佛能将整个山庄都装点得更加明媚动人。
曹子曦微微颔首,向曹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孩子们带下去尽情畅玩。曹丁心领神会,赶忙点头应下,她心里明白,主子这般安排,定是有事要交代,于是便带着那群欢呼雀跃的孩子缓缓退了下去。
此时,几位夫子静静地站在一旁,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在曹子曦身上游移,脸上满是欲言又止的神情,那模样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想说却又不敢说,只能将满腹的话语生生憋在心里,显得颇为难受。
曹子曦敏锐地察觉到了几位夫子的异样,她轻轻挑眉,说道:“几位,有什么事就说吧!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把话都憋在心里,该有多难受啊!”几位夫子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犹豫,最终,年长者许夫子缓缓向前迈出一步,他整了整衣衫,恭敬地向曹子曦行了一礼,而后才开口说道:“小姐,您且听我一言。我们几位追随您多年,一直都是任劳任怨,从无半句怨言。这次更是不辞辛劳,跋山涉水地来到邺城,其间的艰辛自是不必多说。我们背井离乡,抛却了熟悉的一切,所求的,其实也不过是能够养家糊口罢了。”
曹子曦听着许夫子的话,心中愈发地糊涂起来,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老几位,就别在这儿绕弯子了,有话直说吧!”许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那神情竟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决然,大声说道:“小姐,您就把前几个月的束修给我们吧!”曹子曦乍一听,只觉得自己的听力仿佛出了问题,她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疑惑地说道:“你们说什么?”几位夫子见状,齐声说道:“小姐,我们都已经三个月没发束修了,家中都快揭不开锅了!”曹子曦一脸诧异,不禁重复道:“你是说,我欠你们钱?”几位夫子连忙点头,那模样甚是急切。
曹子曦心中一惊,余光瞥见正偷偷往门外挪动脚步的陶也,她顿时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陶也!”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屋内炸响。正暗自庆幸能悄悄溜走的陶也,身体猛地一颤,心中暗叫不好,果不其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未名如拎小鸡般提溜了进来,那模样显得格外狼狈。
曹子曦凝视着一脸心虚的陶也,心中直觉此事定有蹊跷,但顾及到在场众人的颜面,她强自镇定,转身对几位夫子说道:“几位夫子,前段日子大军开拔,为了充实军资以备不时之需,我便暂停了一些开销。如今战事已稳,不再需要如此,你们去找丁管事领钱去吧!”几位夫子听闻此言,如释重负,忙不迭地行礼告退。
甄宓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见势头不对,心想这个场面终究不适合外人在场,于是轻声说道:“子曦,我也先下去了!”说罢,便欲转身离去。曹子曦见状,赶忙伸手拉住了甄宓的手,说道:“宓姐,你不用!”甄宓心中微微一暖,她明白曹子曦是想借此机会锻炼自己,于是便不再坚持,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曹子曦缓缓走到陶也面前,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与冷峻,严肃地问道:“陶也,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陶也早已吓得双腿发软,战战兢兢地说道:“小姐,我们没钱了!账上已无可支配的银两了!”“什么!”曹子曦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那声音响彻屋内,惊得屋内几人皆是一愣。“陶也,我把钱都交给了你啊!这就没钱了~,快把账本给我拿来!”曹子曦根本不相信陶也所说的话,她的眼神中满是怀疑与愤怒。
陶也不敢有丝毫耽搁,灰溜溜地跑了出去,不多时,便捧着账本匆匆返回。片刻后,曹子曦一脸头疼地坐在桌子前,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账本上那一笔笔密密麻麻的开支,每看一笔,心中便像被刀割一般疼痛。当看到最后一笔账目时,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心口,气愤地说道:“陶也,你给我解释解释!要不然今天你就别想从这走出去!”
莫云看着气急了的主子,急忙上前劝慰道:“小姐,您先别急,不值得为了这些银子气坏了身子!”苏瑶则好奇地凑上前去,眼睛一撇账本,当看到那庞大的支出数额时,不禁尖叫了一声:“我的天啊!陶也你干了什么要花三万两!三万两啊!”莫云听到苏瑶的话,心中暗暗叫苦,此刻他只想把苏瑶的嘴给缝上,自家主子本就视金钱如命,她还在这反复强调那三万两的数额,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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