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可不是个能得闲下来的人,见没什么事,准备把这几天一家人的衣服用肥皂洗了晾着。
这个四合院的水龙头就一个,就在院子旁边,还打了个水槽子,里面埋汰的很。
刘妈可不敢把衣服放到里面洗,直接拿起自个的盆子开始洗。
刚洗到一半,对面那户人家出来一个年纪比她大上几岁的人。
穿着一件花棉袄,头发半白半黑的,脸上全是褶子,小眼睛,厚嘴唇,看着有点小丑。
这应该就是徐姐说的汪老太,她那白眼狼的远房亲戚。
“唉唉唉,你这外地人怎么回事,这水龙头是你能用的吗?水费可是我在交。”
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这两天顾祁玉把这里交水费,电费的事都和她说过了,听这人这么说,刘妈可一点都不怕。
把衣服往盒里一摔,站起身睨着那人,
“你不过是个租客,这水龙头关你屁事,这水费按人头平摊的。”
“你要是不想和别人共用水龙头,直接搬出去,买个房子住啊,都不必和我们住一起。”
“没有富贵命,还长了一身富贵病,你以为你是谁,我还要惯着你?”
顾祁玉和刘语菲他们在屋里头听了,从屋内出来,
“妈,发生了啥事?”
刘妈无所谓的摆手,
“没啥事,碰到一个泼妇,你们不用管,去忙你们的。”
等顾祁玉他们一进屋,刘妈对着那婆子火力全开,
你瞧瞧你的这脸,长得一般,想得倒是挺美啊,你当这是你自个家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咋的,房子住久了就以为是自个的?那你咋不住到故宫去呢,那么大个地方,按你这做法,那多多屋子都是你的。”
那婆子被气得直喘气,她哪碰到过像刘妈这种人,说话像机关枪似的。
叽里呱啦说个没完,插嘴的工夫都找不到,想坐在地上哭天喊地都不行。
对面的人一看就是当奶奶了,年纪不小,博取不到同情心,她指着刘妈,
“我儿子可是电气厂的工人,和你们这种穷酸样的人不一样。”
“瞧瞧你们这一大家子的,一点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小地方出来的,电视机见过没?自行车有没?”
“啧啧,脸好看有什么用,找了个穷女婿,让你们不用水也是为了你们好,
免得到时候水费都出不了,惹人笑话,大学生又怎么样?每个月就那点补贴,也就够让你们一家人啃馒头的。”
说完心里还很酸,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几年都赚不到钱。
她儿子可是电机厂的工人,每个月都有工资和奖励,可不是他们这种穷苦大学生能比的。
刘妈懒得和这种傻子计较,让她自我感觉良好去,她还有事得忙。
她一屁股把她挤到一边,像去晦气一般拍了几下自个衣服,
“你们城里人还有你们家这种不爱干净的人,你看看那个水槽,脏得哟,你那衣服放里头不会越洗越脏吗?”
“这衣服也能穿得出去,我真是佩服你儿子哟,都不在意自个形象的。”
“我家女婿就不一样了,爱干净得很,不管去哪里都招人喜欢,衣服一点皱褶都没有。”
“整个人看起来贼俊,最重要的是孝顺,对我闺女也好。”
“当然了,我也是好个好婆婆,可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磨磋儿媳妇和孙女的人。”
“我两个儿媳妇都把我当亲娘一样孝顺,抢着要给我养老,不过我还是喜欢和我闺女,女婿在一块住,他们啊,都孝顺。”
我女婿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我在这儿也能帮上他,要是碰上那种极品老太婆啊,就是我起作用的时候了。”
刘话不停搓着盆里的衣服,话就没停下来过,不知想到什么,停下手里的活,看向汪婆子,
“这人啊,现在还是要相信报应,我们乡下那边,有个婆子也是不把媳妇当人,你猜怎么着?”
“七十岁的时候,不小心瘫了,那日子难过得呦,天天饿肚子,身上不是屎就是尿的,想死都死不成,也是糟报应了。”
“毕竟,这人都会老的不是,大部分养老还是靠儿媳妇啊!”
“你不对人家好,人家不对你好不是正常,毕竟像我闺女女婿这么孝顺岳父岳母的人少。”
汪老太听着,总觉得她说的是自个,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像,这人才来两天,怎么知道自个对儿媳妇儿不好。
算了,不和这些土老帽计较,说多了气的是自己,还不如回房间躺着。
刘语菲在房间窗户那偷听了好一会,等了一会没再去听到说到说话身在,这才站起身来对着朝着顾祁玉得意道:
“咱妈真厉害,一来就是打蛇打七寸。
“还以为这老太婆有多厉害呢,不过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咱妈老早就会用了。”
刘妈以前在队里那么彪悍,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是觉得自个闺女女婿出息了,得给她们长脸,平时一些难听的骂人的话,她都很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