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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选择躺平 第231章 龙台深居与艺海泛舟

龙台市的岁月,在山峦的静默与溪流的欢歌中,悠然滑入深秋。天空变得高远湛蓝,云絮如丝,阳光失去了夏日的灼烈,变得温煦通透,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山间的枫树、乌桕渐渐染上绯红与金黄,点缀在依旧苍翠的松柏之间,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青瓷苑”庭院里的那棵老槐树,叶子也悄然变黄,风过时,簌簌飘落,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沈屿的隐居生活,在这种天高云淡的季节里,愈发显得宁静、深邃而充实。他像一株深深扎根于这片土地的植物,外部世界的季节更迭、时事变迁,于他而言,都化作了窗前流转的光影和耳边依稀的风声,不再能轻易扰动他内心的湖泊。

他与外界的联系,精简到了极致,仅限于偶尔与方婉秋、肖诗雅、陈妈妈等寥寥数人通个电话或发条简短的信息,报个平安,聊聊近况,语气平淡温馨,如同家人般自然。

方婉秋会说起湄羽村旅游的稳步发展,肖诗雅会分享新专辑录制的趣事,陈妈妈则絮叨着孤儿院孩子们的成长点滴。他静静地听着,偶尔给出几句温和的建议或鼓励,心中满是慰藉,却并无太多挂念。他知道,她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轨迹,并且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第二届江南城市足球超级联赛(江超)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悄然拉开了帷幕。新闻里有了相关报道,网络上也出现了一些预热宣传。

沈屿通过手机推送瞥见过一两次开幕式的消息,据说场面比首届更为宏大,竞争也更加激烈。但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划过了屏幕,心中波澜不惊。

他没有收到任何形式的邀请,也未曾动过亲临现场的念头。对他而言,江超如同一个已经长大成人、独立远行的孩子,他为其奠定了基石,描绘了蓝图,见证过它蹒跚学步的可爱模样,便已心满意足。

如今,它有了自己的生命力和发展方向,自有专业的团队去运营,广大的球迷去热爱。他这位“名誉上的父亲”,最好的爱护便是“功成身退,不添麻烦”。

他将那份曾经的牵挂与心血,悄然封存于记忆一隅,如同收藏一枚珍贵的邮票,偶尔回想,会心一笑,却不再轻易示人,更不会试图去影响它未来的航向。这种彻底的放手,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洒脱。

他的精神世界,更多地沉浸在了方寸之间的艺术探索之中。 画室(也就是他房间临窗的一角)成了他每日流连最久的地方。绘画工具占据了半壁江山,但他的创作重心和兴趣点,发生了微妙而持续的演变。

油画,成为了他当前最主要的表达媒介。他迷恋那种浓郁的色彩、可塑的肌理以及所能承载的厚重情感。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风景写生,开始尝试更具主观性和表现力的创作。

画布上,出现了更多内心的映像:有时是记忆中金沙滩的落日熔金,用刮刀堆砌出汹涌的笔触,色彩炽烈如燃烧的海洋;有时是观摩魏豪锻剑后,脑海中残留的炽热印象,用红与黑交织出力量与汗水碰撞的抽象构图;有时甚至是某种莫名的情绪涌动,用大面积的色块和扭曲的线条来直接宣泄。

他画得很慢,常常对着一幅画反复修改、覆盖,甚至搁置数日,等待灵感的再次降临。过程时而顺畅,时而滞涩,但他乐在其中,享受这种与颜料、画布进行无声角力与对话的过程。

国画,则是他新开辟的一片修行之地。他购置了宣纸、毛笔、墨锭和国画颜料。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全新的、需要从头学起的领域。他深知其中博大精深,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从最基础的执笔、运笔、蘸墨、用水开始练习,临摹《芥子园画谱》中的山石树木、花鸟虫鱼。工笔画要求极致的耐心和精细,一根羽毛、一片叶脉,都需要反复渲染,层层叠加,这对他的心性是极大的磨练。

他常常一坐就是半天,只为画好一只蜻蜓的翅膀,在极致的专注中,体会到一种物我两忘的宁静。而写意的泼墨山水,则更重气韵与神似,要求胸有丘壑,下笔果断。

他尝试在宣纸上挥洒,感受水墨在纸上晕染、渗透产生的偶然性与无穷韵味,虽然笔墨尚显稚嫩,构图也常失于散乱,但那种直抒胸臆的畅快感,也让他着迷。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国画上,连门槛都还未摸到,只是刚刚“入门”,甚至“未入门”,但他毫不在意。

他学习国画,并非为了成为画家,而是为了体验另一种观察世界、表达内心的方式,是为了在笔墨纸砚的方寸之间,感受华夏传统美学的意境与哲学。每一次失败的尝试,每一次细微的进步,都让他感到新鲜和充实。

书法的练习,也与国画同步进行。他找来华夏古代名家的楷书字帖,每日临摹数十字。横平竖直,撇捺舒展,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力道、结构和气息的无穷奥秘。手腕悬酸,墨迹染指,他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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