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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选择躺平 第58章 东叔

港城的海风,带着咸腥与粗粝,吹拂着望海角这个小渔村。

沈屿的新居,那栋临海的二层小楼,迅速被他打造成了又一个舒适的“躺平”堡垒。

推开窗就是无垠的碧海蓝天,涛声日夜不息,成了最天然的白噪音。他将渔具整齐地码放在墙角,游戏设备接好,从幸州带来的几箱书也摆上了简易的书架。

生活,再次回归到一种极简而规律的节奏。

与幸州骑楼不同的是,这里的邻居,不再是匆匆过客或保持距离的市民,而是地地道道的渔民。

他的房东,是一位名叫陈东生的老渔民,村里人都叫他“东叔”。

东叔约莫六十出头,身材精瘦,皮肤是常年被海风和烈日雕刻出的古铜色,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着渔民特有的豁达与精明。

沈屿搬来的第二天,东叔就拎着两条刚上岸的新鲜海鲈鱼来串门了。他操着一口浓重的本地口音,嗓门洪亮:“后生仔!新搬来的?喏,刚钓的,尝尝鲜!”

沈屿道谢接过鱼,邀请东叔进屋喝茶。东叔也不客气,进屋后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沈屿那堆“奇怪”的装备——昂贵的鱼竿、游戏主机、还有满架子的书。

“后生仔,你是做啥营生的?看着不像打鱼的,也不像坐办公室的。”东叔直来直去地问。

沈屿给他倒了杯茶,简单地说:“没什么固定工作,平时喜欢钓钓鱼,看看书。”

东叔眼睛一亮:“钓鱼?你也好这口?哈哈!同道中人啊!这望海角,别的不多,就是鱼多!明天跟我出海不?带你去个好地方!”

就这样,因为共同的爱好,沈屿和东叔迅速熟络起来。东叔是土生土长的老渔民,对这片海域了如指掌,哪个季节有什么鱼,哪个潮水在哪个位置下钩,门儿清。

沈屿虽然海钓经验丰富,但在这种具体的、充满地方性知识的渔场面前,还是个学生。他虚心请教,东叔也倾囊相授,两人很快成了忘年交。

每天清晨,天还没亮,东叔就会开着那艘斑驳的小渔船,载着沈屿出海。海上的日出壮丽无比,霞光将海面染成金红色,海鸥追逐着船尾泛起的浪花。

东叔一边掌舵,一边给沈屿讲海上的传说、渔汛的规律、还有他年轻时闯海遇到的各种奇闻趣事。

沈屿安静地听着,偶尔问几句,大部分时间则是专注地盯着海竿的竿梢,感受着来自深海的拉力。

东叔的钓鱼方式很传统,经验主义至上,但极其有效。沈屿则带来了更多现代化的钓具和技巧,两人互相学习,取长补短。

收获往往颇丰,石斑、鲷鱼、马鲛鱼……各种海货装满鱼舱。回来后,东叔的老伴东婶会做上一大桌地道的渔家菜,清蒸、红烧、打边炉,鲜得能让人吞掉舌头。

沈屿时常被留下吃饭,饭桌上听着东叔两口子用本地话拌嘴,感受着浓浓的、质朴的人间烟火气。

下午,如果风浪不大,两人会找个背风的礁石滩岸钓。如果天气不好,就窝在东叔家或者沈屿的小楼里下象棋。

东叔棋风彪悍,喜欢横冲直撞,沈屿则沉稳缜密,善于布局,两人棋逢对手,杀得难解难分,常常为了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然后又哈哈一笑,重摆一盘。

有一天下午,暴雨倾盆,无法出门。两人下完棋,东叔看着沈屿那台大屏幕电视和游戏主机,好奇地问:“后生仔,你这黑匣子是干啥的?能放电影?”

沈屿笑了笑:“不止能放电影,还能打游戏。”他打开《绝地枪神》,简单演示了一下。

东叔看着屏幕上逼真的枪战画面,人物奔跑、跳跃、开枪,眼睛都直了:“哎哟!这跟真的一样!这咋玩的?”

沈屿递给他一个手柄,教他基本操作。东叔拿着手柄,像握船舵一样,笨拙地按着按键,屏幕上的人物走路歪歪扭扭,枪口朝天,没走几步就被“敌人”一枪撂倒。

“嘿!这龟孙子!偷袭老子!”东叔气得吹胡子瞪眼,不服输地大喊,“再来!老子就不信了!”

沈屿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也拿起手柄,陪他一起玩。于是,望海角的下午,经常出现这样一幅奇特的画面:一个年过花甲、皮肤黝黑的老渔民,和一个二十多岁、气质沉静的年轻人,并排坐在电视机前,大呼小叫地打着电子游戏。

东叔彻底迷上了《绝地枪神》,虽然技术菜得令人发指(比沈屿还菜),反应慢,方向感差,经常把自己卡在墙角出不来,或者误伤队友(沈屿),但他瘾头极大,输了就骂娘,赢了就拍大腿狂笑,比钓到一条大鱼还兴奋。

“兄弟!左边!左边有脚步声!”

“哎呀!我又被打死了!这枪不行!后生仔,给我换把厉害的!”

“哈哈哈!看到没!老子一枪爆头!牛逼不?”

沈屿听着东叔那带着浓重口音的“游戏术语”,看着他孩子般专注又激动的神情,心里觉得既好笑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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