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酒意入喉,炙热翻涌至胃部。
似乎就连拿着这玩意的掌心,都滚烫得吓人。
陈遇周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跳,喉结生理性微滚,他实在没眼看,将那盒东西往口袋里一塞。
他嫌弃地用肘子,把沈斯爵推离自己的身边。
“离我远点,你身上的香水味,快把我鼻炎熏得复发了。”
也不知道这人又发的什么疯,孔雀开屏,喷了起码小半瓶香水。
浓烈的工业糖精味,在他贴过来的瞬间,呛得陈遇周生理性蹙眉。
甚至连他自己也没发现,此时此刻,他无比想念那股水蜜桃的香甜气息。
洋酒的后劲不小,陈遇周又一时半会忘了,他的酒量,其实不太乐观......
两小时后,沈斯爵扛着醉倒的陈遇周,从酒吧走了出来。
司机老王懂事地下车,帮着手,将三少爷扶上了迈巴赫的后座。
又在听到陈遇周小声嘀咕着“南区”。
便了然地打开导航,定位了南区的那套大平层。
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
姜鹿莓是被一阵突兀的响声吵醒的。
她第一反应,是等等弄倒了什么东西。
随手搓了搓惺忪的眸子,她鞋都没来得及穿,半梦半醒地拉开卧室的门。
一道高大身影,毫无征兆地从眼前,朝她倾倒而来。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惊呼声噎在喉间,只差一点,就尖叫出了声。
又在被顺势而然地拥进怀抱时,活活忍住了。
宽厚肩膀自带极强的压迫力,自上向下,笼罩住她的视线。
陈遇周的力气很大,这个拥抱,几乎是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肩上。
他呓语呢喃,气音很浅,“......姜鹿莓?”
醉成这样,竟然还能叫出她的名字。
灼热呼吸,喷洒在姜鹿莓的颈侧,撩起阵阵酥痒。
她堪堪站稳,自上而下,只能看见男人碎发下微阖的眸子,浓密长睫垂敛,显得他整个人,意料之外地乖顺。
有浓郁得让人蹙眉的酒精气味,混杂着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这男人,他是喝醉了吗?
姜鹿莓被这一下,惊得睡意全无,心跳急剧加速。
唇瓣无语地抿了抿。
这段婚姻倒也不必如此实诚,这才是她搬来维港的第一天,就要开始照顾醉酒的丈夫了?
而且他身上那是什么味道。
从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回来,专门享受她的服务?
没这种好事,她姜鹿莓没那么好脾气。
她气鼓鼓地抬脚,踹了脚抱着她不撒手的人,“喂......陈遇周?!你压得我喘不上气了!”
绵软娇柔的声音,带着轻轻的急促喘息。
熟稔的水蜜桃香气,掺杂着少女独特的气息,直直地往陈遇周的脑门里钻。
理智短暂回归,刻在骨子里的礼节,驱使着他缓缓抬起上半身。
压迫一撤,姜鹿莓找到了重回自由的机会,立刻朝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在墙上,与男人拉开距离。
清醒,似乎只是昙花一现。
下一秒,男人换了个方向,整个人扑倒在了床上。
“......”姜鹿莓眼巴巴地看着好长一条人,横亘在她的面前。
陈遇周看起来睡得不太安稳,眉心微蹙,唇瓣紧抿成直线,微眯成缝的桃花眸此时满是浑浊与茫然。
这模样,倒不似那夜在警局看的那样狠戾,反倒多了几分莫名的......柔和?
好像她这个便宜老公,还不错。
意识到自己竟然滋生了如此可怕的念头,姜鹿莓赶紧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
真是色欲熏心啊......
为了保证自己不再被眼前这个顶级魅魔魅惑。
理智告诉她,先离开这个可怕的房间为妙。
但很可惜,姜鹿莓从小就是一个知恩图报,心地善良的小女孩。
离开房间的前,她站在门口,犹豫再三,想到自己现在毕竟寄人篱下......
她还是折返了回去,手脚并用地把陈遇周的外套扒了下来。
又撑着身体,想从床的另一端,捻过被子,给这人盖上。
谁知道,就在她指尖刚触上被子的一角时。
腰窝被突如其来伸出的大手,扣住。
不容置喙的力道控制着她,倏然身躯下压。
半掩的窗户,灌进夜风,掀起薄薄的纱帘,却依旧掩不住月色下的旖旎春光。
陈遇周的出击,猝不及防。
她本就只是轻轻撑着上半身,并未受力,此时只能被迫朝男人的方向贴去。
长发垂落,撩在他的耳垂。
倏地,柔软唇瓣,被男人狠戾掠夺的唇,肆意攫取。
也不知陈遇周喝的哪家的酒,尾调带着清凉的薄荷气息,唇齿相依时,竟然不让人厌恶,还有种意料之外的微甘。
姜鹿莓大脑停止思考前,还分神地想着。
指尖染上酥麻,鼻腔与思绪,都被这男人极度过分的动作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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