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我和闺蜜在古代杀疯了 第199章 星缀织途与影拓新痕

星子在织天坊的瓦檐上缀成串时,楚明正趴在月梭织机旁,用细针将萤翅纹上的星砂摆成北斗的形状。少年的袖口沾着点银粉,是昨夜修补月相图时蹭上的,此刻被星光一照,粉粒在布面抖出细痕,像流星划过的尾。

“星砂要按方位摆,”阿依古丽的声音从染缸边传来,她正用星光下的井水调新采的龙胆草汁,小辫上的红绒花换了朵银线绣的,是兰珠午后给编的,“兰珠姐说这样织出的星图才准,像把天上的北斗请进了布里,能给迷路的人指方向。”

楚明调整针尖的角度,北斗的斗柄恰好指向溪纹的下游,星砂的光痕在月光里微微颤,与天上的星子遥遥相对。“你看这星影,”少年指着竹架投在“归墟续篇”上的枝桠痕,正落在星图旁,像给北斗添了些伴星,“比月夜的月纹多了点密。”

波斯少年牵着骆驼从星夜里走来,驼峰上的毡包蒙着层星霜,铃铛在寂静里响得格外远。“撒马尔罕的商队带了‘星轨锦’,”他解开毡绳,里面的锦缎在星光里泛着层幽蓝,“老织娘说这是用星夜的蚕丝织的,纹里嵌了萤石粉,要接在月魄锦旁,像月落了星出来。”

阿依古丽展开星轨锦,星纹恰好与月纹的弧线相接,最亮的北极星正对着北斗的斗口,像给转动的星图定了个桩。“能让星轨往谷仓顶绕吗?”少女的指尖在星轨上划了划,龙胆草的蓝汁蹭在布面,像落了点夜空的影,“给暖仓镶圈星,像去年的雪星粘在了今年的仓上。”

兰珠提着竹篮从回廊过来时,篮子里的银灯燃着松脂,光里飘出缕冷香。“江南的绣娘寄来的新丝绒,”她把篮子放在石桌上,绒线缠着圈金线,“说和萤石粉混在一起纺,织‘星痕纹’时能蓄光,夜里摸布会看见残亮,像星子落进了布里。”她拿起缕金线往星轨锦的星缝里穿,丝线在星光里闪,果然映出串极细的光带。

周明远扛着架新织机从工坊出来,机身上的星斗槽被星光照得发亮,像凿了片小星空。“小石头做的‘星梭’,”老周把织机往地上一放,声音被夜气裹得有些闷,“梭身嵌了块萤石,能吸星光,走线时会在布面留下暗痕,像真的星在移。”他用星梭在星轨锦上试了试,果然织出道幽幽的光带,与天上的银河隐隐相合。

小石头背着书箧从典籍阁跑下来时,书箧上的琉璃珠在星光里泛着幽光,像缀了些小星。“楚大哥,兰珠姐,”他从书箧里掏出张陈旧的织锦残片,上面的星图与星轨锦依稀能拼上,“李老先生在归墟烽燧的观星台找的,说这是‘星养纹’,越沾星光越亮,和咱们现在织的星轨锦像一个模子。”残片上的织线里裹着细碎的萤石,在星光下亮得像撒了把碎钻。

楚昭走进织天坊时,手里的青瓷碗盛着些夜露,水面浮着几颗萤石粒。“刚从观星台接的,”他把碗往石桌上一放,露水珠里的萤石在晃,“和龙胆草汁一起调,染出的线会带点蓝,像夜空的味。”他用萤石粒往星图的间隙里填,石粒的光让星砂更亮,像给北斗镶了圈边。

阿依古丽凑过来看,银线花上的亮片在星光里闪,映得她睫毛都发着蓝。“守陵人也在星下织过锦吗?”少女的声音轻得像星子落地,“像残片里画的那样。”

“定是织过,”楚昭指着残片上的观星方位,正对着北极星,与织天坊的天窗方向分毫不差,“不然残片不会留在那里,定是有人特意让星光洒满锦缎,让萤石粉和星砂吸足星辉,变得更亮,像给丝线淬了星。”他把星轨锦往月魄锦上接,星光一照,两道纹在布面流转,像星与月在换班。

子时的星密得像撒了把盐,织天坊的银灯被夜风吹得明明灭灭,光在布面投下星星点点的影。楚明和阿依古丽用星梭织机续织“星绕新仓”,星轨在谷仓顶盘成环,星砂的光痕跟着星移,像银蛇在仓上爬;兰珠蹲在石桌旁碾萤石粉,粉光混着松脂香,漫得满坊都是;周明远在给织机的木轴涂星光草油,轴转起来时,香得像走过片夜草场。

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又来了,手里攥着个纸折的小星斗,斗里放着颗萤火虫。“我要织片星湖,”她把纸星斗往织机旁一放,夜风掀起纸角,露出里面的萤光,“用蓝绒线织湖水,星砂线织星影,让所有的星子都有地方落。”楚昭蹲在她身边,帮她把混了萤石粉的蓝绒线穿进星梭,少女的手指被夜露浸得发凉,他便用掌心护着她的手走线,两人的影子投在“归墟续篇”上,像两株长在星下的草。

深夜的星垂得很低,在织天坊的布面上投下片幽辉,新纹在银灯光里泛着冷亮,像浸在星海里。楚明织的星轨在仓顶绕成螺旋,金线的亮随星移,像星子在排队;阿依古丽的龙胆草线在星湖里织了些波纹,蓝绒的色在星光里发暗,像藏了点夜的深;周明远用星梭织的星芒纹在布面散成点,星砂的光让点像在跳,仿佛能看见星子在眨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最近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