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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贼竟是我自己 第436章 小用功

孩子们自己到一旁热闹,扈长宁则是到扈赏春的书房去说话。

她先是和扈赏春谈,而后找了谢依水。

谢依水双手抱臂站在廊下闭目养神,玄袍大袖,姿态轻松。

阳光打在她玄色绣暗纹的衣袍上,银线映射金光,整个人远远一瞧贵不可言。

“三娘,好久不见。”扈长宁的声音透着一种阅尽千帆的感觉,这声好久不见说突兀好像也并不突兀。

睁开双眼,谢依水侧过脸看她,“久吗?我感觉我们才见过。”

翻了年,去岁的事情依旧鲜活如昨。

自扈长宁进来后,院子里的仆妇都被云行安排了出去。

写易和云行守在月洞门附近,将院子里的空间都留给她们二人。

“可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说完扈长宁自己都笑了,她跟宁致遥都没说过这些话。

“事情进展过快对吧?”谢依水依旧直白,能谈正事,就绝不谈情绪,“不然你也不会带他们回来。”

“是的。”过于顺利,危机四伏,扈长宁觉得崇州已经不适合再让孩子们继续待着,就只能亲自送他们来京都。

“别站着了,进去说吧。”扈长宁招呼一打,便先行进入小厅之中。

这熟络的举动,颇有种是扈长宁自住小院的既视感。

谢依水不在乎这些,跟着走了进去。

谢依水个人住居风格其实没什么风格,她本人不挑,不让自己劳神费力的她都会觉得不错。

院落是扈赏春特地给她准备出来的,里头颇为华贵奢靡,扈长宁其实不大习惯。

环顾一圈,扈长宁笑了,“白瓷配金架,是父亲的风格。”

简言之,不伦不类,没有审美。

“这你也能忍?”扈长宁看着都觉得眼睛疼。

“还行吧。”都属贵,有同一性。

这个女人太好说话了,扈长宁对着这些摆件连连摇头。

是她,她都忍不了。

博古架上五颜六色,七彩斑斓,晃一眼她都觉得头有些晕。

谢依水给人斟茶,茶汤缓缓倒入杯盏之中,暖黄色的茶水在透光瓷的质地下显得格外香醇。

暖茶敬客,二人的对话从午后一直持续到傍晚。直到有人来请她们出去用饭。扈长宁才将手边的最后一口茶水饮尽。

“三郎的意思很清楚,我们还是得继续等待时机。”扈长宁却不认同地摇摇头,“我认为我们没有时间可以再等下去了。”

崇州的事情是牵扯深远,但越是等待,那些痕迹也越是难以寻觅。

宁致遥求稳妥,想大致调查清楚再做安排。

扈长宁心中比宁致遥更具冒险精神,她觉得先发制人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你怎么看?”问题最后回到谢依水身上。

谢依水朝扈长宁笑了笑,就这一个眼神,扈长宁笑得更为灿烂,“你和我想法一样。”

双方达成合意,二人便先去饭厅用饭。

到达的时候饭厅原本的桌子被换成了一个超大桌,扈长宁看着这桌子十分惊喜。“还是用上了。”

这桌子早些年就已经打好了,还是她们母亲亲自发话让下面的人督造的。

说到时候家里人多,肯定用得上。

饭厅坐着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孩子们也叽叽喳喳个不停。

扭头看扈玄感夜入座其中,扈长宁问他,“大郎好些了吗?”她一开始收到信件说他重伤难医,担心得不得了。但下一句扈通明就写,人已经转好,救了回来。

这书信风格独树一帜,扈通明真是讨打。

不说还好,一说扈长宁就忍不住掐他一把。

“你也是,鬼主意一套一套的。谁都逃不开你的套路。”

扈通明偏身躲开,愣是没躲过去。

扈长宁下手不重,可扈通明还是“嘶”了一声,痛声忍耐。

一开始扈长宁以为他开玩笑来着,眼见扈通明脸都白了,她立即掀开对方的衣袖。“怎么这么多淤痕?”

扈玄感道了句“还好”,便凝眉看向扈通明。

“你又去哪儿鬼混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挨打了也不晓得还手。”眼瞅着对方的脸比他个病人的还要白,扈玄感语气颇重,张口就是质问。

扈赏春也要接着说扈通明几句,谢依水抿抿唇。

帮最近真是在干正事的某人解释道,“我给他找了个师傅教他竞速,可能是练得有些狠了。”

看着当事人,谢依水提醒对方,“过犹不及,你最近还是稍微缓一缓。”

人是她找来的,感觉虐人的人非她莫属。

不说多说两句,真就容易说不清。

那师傅觉得扈通明很有天赋,经过验证后,开口第一句就是,“可惜了~”

相信没有哪位少年能听到这句话后,不受到刺激。

师傅说扈通明练得晚了,如若早年就打好根底,练好基础。说不得,他还能往上练一层轻功。

轻功不是水上漂,云上飞,山间跳那种,就是比普通人的极限值更突破一些——能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扈通明无奈一笑,伸出食指对着师傅就是一个放狠话。

尽、管、练!

往死里练!!

他就不信自己练不成。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个激将法,愣是让扈二郎风吹雨打从不喊累。

甚至在撑得住的情况下,他自己还主动要求加练。

谢依水听到老师傅夸扈通明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努力?还有天赋?”

两个词儿加在一起很熟悉,放在扈二身上那真是有点儿新鲜。

“辛苦先生了。”老师傅激情满满,谢依水就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辛苦、有劳。

所以扈通明的情况,谢依水是清楚的。

她清楚他在用功,但伤痕累累一事,她下意识的就忽略了。

谢依水是过来人,专研技艺,精通一门哪是那么容易的。但凡有所成者,受伤就是她们的必经之路。

众人听到这儿都愣了愣,基本除了谢依水,每个人都用一种开了眼了的表情看着扈通明。

“你中邪了?”扈大人脸皱成一团,表示不理解。

扈玄感:“不是因为我吧?”因为他负伤,所以他自责?

“不是!”扈二脱口而出反驳道。

这肯定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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