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嘴角抽了抽,无奈地摇摇头。心里默念着平心静气,不和醉鬼计较。
可惜不是古树茶,没想到你还挺懂。”
马爷继续笑着搭话。
凑合吧,改天给你带点老班章,那才叫霸气......”风东亮胡乱挥着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好。”
马爷轻轻点头,从桌下取出茶饼,摆好茶刀和秤,小心翼翼地开始撬茶。
老马啊,两个人七八克就够了,别浪费......”风东亮满脸通红,完全忘了能用内丹术醒酒这事。
马爷都快急哭了,这小祖宗哪冒出来的,早知道就不该惹他!
可没办法,只好把多出来的茶叶另倒进一个杯子里,接着慢条斯理地烫壶、洗茶……论泡茶的派头,马爷可比那些装模作样的“茶媛”强多了。
好不容易熬到倒茶这一步,风东亮勉强坐直身子,说:“马爷,我来倒,您是长辈,哪有让您给我倒茶的道理。”
马爷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茶壶被这醉汉摸来摸去,心疼得直抽抽,手虚托在壶底,生怕他一个不稳给摔了——这壶他养了多少年啊,包浆都出来了,看见没?
茶我都泡好了,你非要抢着倒,可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幸好风东亮虽然醉醺醺的,手倒挺稳,总算平安倒完两杯茶。马爷眼珠子跟着他的手转,直到茶壶放回桌上,才松了口气,赶紧一把抢回来。
“来,马爷,干了!”风东亮端起茶杯,还当是酒,豪气冲天地嚷道。
“哎!烫!”马爷慌忙想拦,可哪来得及?风东亮早一口闷了,眯着眼又去摸茶壶。”
这茶咋有渣?没滤干净还是咋的?”他咂咂嘴抱怨。
马爷简直无语——你自己倒的还问我?等等,不烫嘴吗?
见他又要抓茶壶,马爷抢先夺过,麻利地给他斟上。风东亮虚握拳头,在桌上磕了三下以示感谢,接着又是一杯见底。
于是,马爷倒茶、风东亮磕桌、干杯……这流程开始无限循环。
“噗——他喝醉了吧?好逗,想捏他脸!”茶室门口有人偷笑。
满头大汗的马爷如见救星,抬头望去:“干净的,快来搭把手,别让他折腾我了!”也顾不上摆架子了。
“哟,你们回来啦?”风东亮醉眼朦胧地抬头。
“这是喝了多少啊?”许红豆几人走进茶室,清静地方顿时挤了不少。
“没多少,坐,喝茶,马爷的好茶!”风东亮晃晃脑袋,比刚才清醒点——毕竟内丹术还在自行运转。
马爷生无可恋地瞥他一眼,心想这怕是上天派来磨我的。
“马爷,我来泡。”
风东亮不明所以地开口。
“别别别!你坐着!”马爷赶紧按住他,抄起大号茶壶重新泡茶,顺便打量江莱:“这位是?”
这是江莱,我刚认识的朋友。”
陈南星热心地介绍道。
我是马丘山,江小姐请用茶。”
马爷又一次用他那古怪的方式打招呼。
谢谢。”
江莱在兄长面前或许任性,对外人却显得彬彬有礼。
马爷重新沏好茶,目光始终警惕地落在风东亮身上,生怕他又来捣乱——刚才那壶茶,他一口都没喝到。
马爷,您这是干嘛?喝杯茶而已,怎么搞得像防贼一样?”
风东亮一脸茫然地问道。
短暂的记忆空白让他完全不记得刚才的事。
没什么,就怕你酒喝多了烫着。”
马爷微微一笑,语气温和。
没事,我不怕烫。”
风东亮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噗嗤——
跟着风东亮进院子、全程目睹他表演的五个女孩忍不住笑出了声。
给你看个好东西。”
陈南星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视频递到风东亮面前。
这不是挺好的嘛,多有礼貌的好孩子啊。”
风东亮绷着脸看完,一本正经地称赞道。
哈哈哈......”
清脆的笑声远远传开。
***
没了风东亮捣乱,马爷总算能安心喝茶了。
于是,他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起人生哲理。
可惜在场的人谁不是道理懂得比经历还多?他的话就像催眠曲一样。
风东亮、大麦和林娜早习惯了马爷的风格,见怪不怪。
但许红豆、陈南星和江莱三个新人还没领教过,倒是听得认真。
大脑受到刺激,反应会越来越强烈,兴奋阈值越来越高,但情绪控制力却越来越差。所以当你放下手机,就会感到空虚。”
接着就容易变得亢奋、易怒。”
时间久了,人就废了。”
马爷慢条斯理地说着,最后三个字却突然加重了语气。
那我还有救吗?”
许红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轻轻摸着脖子,小声问道。
打坐吧。”
马爷盯着茶壶里的水流入公道杯,头也不抬地回答。
打坐的时候该想什么?”
许红豆身体微微前倾,完美地接住了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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