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晚风与失踪的偶像
六月的晚风裹着栀子花的甜香,像被揉碎的糖纸般从舞蹈室半开的窗户溜进来。窗台上那盆薄荷被吹得轻轻晃,叶片上的水珠滚落在木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镜子前的乱藤四郎足尖轻点地面,白色舞鞋的鞋尖擦过地板时,发出细碎又清脆的声响。
他今天穿了件浅粉色的练功服,领口缀着细细的蕾丝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裙摆扬起的弧度如同盛开的樱花,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精准踩在音乐鼓点上——是上周刚敲定的演唱会主打曲,旋律里满是少年人的鲜活与明媚。汗水顺着他精致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锁骨处,却丝毫没影响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镜子里的少年眉眼弯弯,连发丝都透着认真,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节拍与舞步。
“小乱?这么晚了还在练吗?”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刚从实验室回来的疲惫,却又藏着温柔。乱藤四郎动作不停,只侧过头朝门口笑了笑,金色的长发随着转头的动作滑过肩头,像流淌的阳光。药研藤四郎站在门口,白大褂的下摆还沾着点消毒水的味道,领口别着的医院胸牌上,照片里的他表情严肃,和此刻望着乱藤四郎的眼神截然不同——镜片后的目光软了些,带着惯有的认真,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已经快十点了,明天还要早起做体能训练。”药研走进来,目光扫过墙角的时钟,时针早已越过了数字“9”,“你从下午四点到现在,只喝了一瓶水。”
“药研尼~我才不累呢!”乱藤四郎干脆停下动作,提着裙摆原地转了个圈,金色长发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带起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毕竟我可是要成为最可爱、最优秀的偶像呀!下周的个人演唱会,可不能出一点差错!”他说着,还举起手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脸颊因为运动而透着粉,像熟透的桃子。
药研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一个橘色身影突然从他身后窜出来,差点撞在他背上。鲶尾藤四郎勾着门框晃了晃,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手里却紧紧攥着两张印着乱藤四郎头像的应援券,兴奋地挥了挥:“就是说!不过偶像也要好好睡觉才行哦~你看我和骨喰都帮你准备好应援棒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粉色的应援棒,上面还贴着小小的蝴蝶结贴纸,“要是你顶着黑眼圈上台,粉丝们可要心疼啦!”
乱藤四郎接过应援券,指尖轻轻摸着上面自己的笑脸——照片里的他穿着演出服,戴着标志性的粉色蝴蝶结,笑容灿烂得晃眼。他的耳朵悄悄红了,指尖捏着应援券的边角,小声说:“我知道啦!再练最后一遍就去休息~这可是我第一次单骑出阵的演唱会,粟田口的大家都会来,绝对要做到最好!”
药研无奈地摇摇头,却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瓶运动饮料递过去,还细心地拧开了瓶盖:“别熬太久,我在宿舍给你留了温牛奶,睡前记得喝。”他知道拗不过乱藤四郎的执着,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这个弟弟。鲶尾则凑过来,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演唱会当天要穿的应援服——是他和骨喰一起设计的,橘色和粉色的搭配,还绣了小小的短刀图案。
舞蹈室的灯光暖黄,照在三个身影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笑声混着晚风从窗户飘出去,落在楼下的栀子花丛里,和花瓣的甜香缠在一起,成了夏夜里最温暖的声音。乱藤四郎喝完饮料,又重新站回镜子前,音乐再次响起时,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他要让所有人看到,粟田口的短刀,不仅能在战场上发光,也能在舞台上绽放光芒。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演唱会当天。
体育馆外早就排起了长队,粉丝们举着印着乱藤四郎名字的灯牌,穿着统一的应援服,叽叽喳喳的声音像一群快乐的小鸟。鲶尾和骨喰站在入口处,手里拿着一叠应援手册,笑着递给每一个进来的粉丝。“今天小乱一定会超棒的!”鲶尾一边递手册,一边兴奋地说,眼睛里满是期待。骨喰点点头,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给乱藤四郎准备的应急物品——创可贴、润喉糖,还有一瓶温蜂蜜水。
后台里,乱藤四郎正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正在给他画最后的妆容。他穿着缀满珍珠的白色演出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蕾丝,腰间系着大大的粉色蝴蝶结,正是粉丝们最爱的风格。镜子里的少年嘴角带着笑,指尖轻轻摸着衣服上的珍珠,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小乱,别紧张。”药研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乐谱,“刚才和乐队确认过了,所有曲目都没问题。”他走到乱藤四郎身边,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你只要像平时练习那样就好,我们都在台下看着你。”
“嗯!”乱藤四郎用力点头,眼睛亮闪闪的,“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很快,开场的铃声响起。后台的工作人员提醒道:“乱藤四郎先生,准备上场了。”乱藤四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跟着工作人员走向舞台入口。走廊里,他能听到外面粉丝们的欢呼声,那声音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他最后的紧张。
舞台上的灯光骤然亮起,聚光灯精准地打在入口处。当乱藤四郎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时,全场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体育馆的屋顶。他朝着台下鞠躬,粉色的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然后直起身,对着麦克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家好!我是乱藤四郎!”
欢呼声再次响起,粉丝们举着灯牌,喊着他的名字,整个场馆都变成了粉色的海洋。乱藤四郎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前奏响起的瞬间,他刚要抬手起舞,场馆顶部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拖拽,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黑色的雾气毫无征兆地从舞台两侧的缝隙里弥漫开来,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瞬间笼罩了大半个舞台。时间溯行军的嘶吼声打破了所有的欢呼,那些带着狰狞面具的怪物从雾气里冲出来,手里的武器泛着冷光,朝着观众席的方向扑去。
观众席瞬间陷入混乱,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粟田口的短刀们早已做好了准备——药研、鲶尾、骨喰,还有赶来帮忙的五虎退、前田藤四郎等人,立刻拔出刀迎上去。药研一边挥刀砍向溯行军,一边朝着舞台大喊:“小乱!快过来!”他的声音带着焦急,眼睛死死盯着舞台中央的乱藤四郎,生怕他受到伤害。
乱藤四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虽然是偶像,但作为刀剑男士,战斗的本能早已刻在骨子里。他刚要朝着药研的方向跑去,一道黑色的雾气突然缠住了他的脚踝,将他往舞台后方拖拽。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沉,眼前的雾气越来越浓,连药研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
“药研尼!”乱藤四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空气。雾气里传来溯行军的嘶吼声,他感觉自己被人扛了起来,朝着场馆后方的通道跑去。他拼命挣扎,却被人用布捂住了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意识很快就模糊了。
等药研他们好不容易驱散靠近舞台的溯行军时,聚光灯下早已没了乱藤四郎的身影。舞台上只剩下散落的珍珠,还有一枚粉色的蝴蝶结掉在中央——那是乱藤四郎演出服上的蝴蝶结,缎面上还沾着一点未干的血迹,在灯光下刺眼得让人心脏发紧。
“小乱!”鲶尾疯了似的冲上台,脚步踉跄,差点摔倒。他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捡起蝴蝶结,指尖碰到血迹时,整个人都在发抖。“小乱!你在哪里?!”他的声音里满是哭腔,眼眶通红,手里紧紧攥着蝴蝶结,仿佛那是找到乱藤四郎的唯一希望。
骨喰走过来,拍了拍鲶尾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担忧,却还是强忍着情绪说:“我们先找小乱,他不会有事的。”
药研握紧了手中的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怒意——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乱藤四郎,恨这些溯行军破坏了演唱会,更恨此刻的无力感。但他知道,现在不能慌,他是粟田口的哥哥,必须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压下去,然后走到鲶尾身边,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拿过蝴蝶结,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大家分头找!药研朝着体育馆东侧的通道追,那边的雾气最浓,应该是溯行军离开的方向;鲶尾和骨喰去西侧,检查所有的出口,看看有没有痕迹;五虎退和前田去后台,确认有没有遗漏的地方。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发现溯行军立刻发信号,不要单独行动!”
“是!”所有人都用力点头,脸上满是坚定。他们知道,乱藤四郎还在等着他们,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体育馆外的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一片诡异的橘红色,像被血染红的画布。风变得有些凉,吹在身上,带着一股萧瑟的味道。粟田口的短刀们四散开来,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每一步都充满了焦急。
药研沿着东侧的通道往前走,手里的刀紧紧握着,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通道里弥漫着黑色的雾气,地上散落着几根溯行军的毛发,还有几滴黑色的液体——那是溯行军的血液。他跟着这些痕迹往前走,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小乱会不会受伤?溯行军把他带去哪里了?他们想做什么?
鲶尾和骨喰则沿着西侧的出口一路检查,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小乱!你在吗?”鲶尾一边喊,一边踢开脚边的石子,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骨喰则仔细地观察着地面,希望能找到乱藤四郎的踪迹——哪怕是一片衣角,一个脚印也好。
五虎退和前田在后台仔细搜索,后台里一片狼藉,化妆镜被打碎,衣服散落一地。“乱藤四郎哥哥,你在哪里?”五虎退小声喊着,手里紧紧抱着自己的老虎,眼睛里满是害怕,却还是坚持着寻找。前田则检查着后台的通风口和储物间,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都不放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越来越暗,街上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地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可无论他们怎么找,都听不到那个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回应。只有晚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别离。
药研站在街角,看着远处的天空,口袋里的蝴蝶结仿佛还带着乱藤四郎的温度。他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小乱在哪里,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会把小乱带回来。粟田口的家人,一个都不能少。
风继续吹着,带着栀子花的甜香,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暖。远处的街道上,粟田口短刀们的身影还在继续寻找,他们的脚步坚定,眼神里满是不放弃的决心。夜色渐深,但他们知道,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那个穿着粉色蝴蝶结、笑容灿烂的少年。
小剧场
乱藤四郎:我感觉我还没登场我就没了啊
五虎退:乱尼,别难过,到时候再一起舞台上表演啊˙?˙
乱藤四郎:啊……!我好不容易的单骑出阵的舞台,就这样没了啊,好不甘心
药研藤四郎:没事的乱,会把你找回来的,别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