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半个小时前已经完全落山。
此刻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但西天还剩一线暗橘色的余晖。
随着空间之灵的振翅高飞,何雨柱第一次从高空俯瞰这座历史名城。
脚下的城市先缩成了一块灰褐色的棋盘,棋盘格子里镶着橘黄的电灯泡、路灯,和偶尔闪一下的汽灯。
再升高,棋盘又如同一副折扇。
扇骨是中轴线,从永定门一直捅到古楼。
四合院层层叠叠的屋顶像扇面。
巨大的广场上那盏探照灯点亮了,白光笔直地直插云霄,把一片云底照成了半透明的水晶。
掠过什刹海,水面像一块被呵了气的镜子。
远处东交民巷的尖顶洋房,阜成门外的一片菜地尽收眼底。
……
所有的一切,都在身下汇聚。
带给何雨柱极大的震撼。
感受着耳旁自由呼啸的风。
“爽啊!”
这才叫无拘无束天地宽。
飞着飞着,不知不觉已经飞到了复兴门外三里河的位置。
这里是国家部委集中之地,周边遍布各大部委的机关和宿舍大院。
“咦,苏文谨!”
何雨柱通过空间之灵在一座三层的砖混苏式建筑里看到了苏文谨,当即指挥大飞飞了过去。
从窗口缓缓掠过,然后在楼前的一棵高树上停了下来。
房间的格局和内部摆设尽收眼底。
“四室一厅的格局,还有暖气片,果然是高干住宅。”
“不知道这是苏家,还是叶家。”
苏文谨穿着碎花连衣裙,此时手支在窗沿上,托着下巴,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定定的看向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微风吹过,带动她的秀发,也带起了何雨柱心中的一丝涟漪。
看着苏文谨,何雨柱内心心猿意马,颠鸾倒凤,心念百转千回,连三胎叫啥名都想好了。
屋内苏大姐正在摆菜。
都是家常菜,不过也有荤有素有汤,日子还是惬意的。
桌上的菜刚摆好,开门进来一个威严的中年人,提着公文包,看架势,绝对是个不小领导。
听到叶秀萝喊爸爸,何雨柱知道了,这个男的,就是起风后被迫害自杀的副部级高官。
“怀远回来了,洗手吃饭。”
苏文珺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放在一边柜子上,同时叫苏文谨吃饭。
上辈子没父母没成家,这辈子便宜老登跑了,妹妹住校,每天回去都是一个人。
看着叶家人坐在在一起,何雨柱有些羡慕。
何雨柱看了一会,刚想起身离去,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又站住了。
“那个何雨柱身份清白,不是敌特。”
好嘛,原来把自己调查了一通。
不过想想对方是高干,现在又是特殊时期,调查自己也算正常。
叶怀远洗完手,用毛巾擦了擦,继续说道:“他原来是红星轧钢厂八级大厨,现在是28级采购员。他母亲早亡,51年父亲跟寡妇跑了,留下17的他和8岁的妹妹。”
“这么惨,这父亲……”苏文珺摇了摇头。
苏文谨手捂在小嘴上,显得有些惊讶。
“这小子人还不错,把妹妹养大了,前几天还……”
叶秀萝的父亲把何雨柱找邮局对账,搞易中海,以及易中海和贾张氏判刑的事都说了一遍,基本上没有差错。
说着,一家人坐到了餐桌上。
“半大孩子带个妹妹,在这些恶邻的觊觎下长大,这小何也受了不少苦。”
苏文珺感慨道。
“能把赔偿来的房子直接写给妹妹名下,小何倒是个疼爱妹妹的!”
听到何雨柱的遭遇,苏文珺想起自己和妹妹的情况,对何雨柱多了一些好感。
“嗯!”叶怀远微微点头,评价道:“人品不算差,原来没大人教,被人忽悠了,现在开窍了,是有点小聪明的。”
“可能跟油烟打交道的原因,就是长得有点老成。”苏文珺给叶秀萝夹了一筷鸡蛋,笑道。
何雨柱听了有点无奈。
还好见到苏文珺之前还剪过头发,换过着装,不然那衣服板结,满头油腻,形象就彻底毁了。
所以说,单身狗要找对象,还得先打扮自己,让别人喜欢你之前,你自己得先喜欢你自己。
一旁的苏文谨脸蛋红扑扑的,也没说话,就是静静的听着。
“这小何文化程度怎么样?”苏文珺又问道。
听到对方问文化,何雨柱想到了苏文谨说的要找个大学生的事,内心有些紧张了。
“初中读了一年就没读了!”叶怀远说道。
“那文化程度确实有些低了。”苏文珺轻叹一声,目光悄然扫过苏文谨,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深意,“年少时因心动或许能百般迁就,可等新鲜感褪去,若三观不合,剩下的往往就是一地鸡毛。”
她敏锐地察觉到,自昨天出院以来,小妹时常独自坐在窗边出神,这在以往极少发生。
她心中明白,妹妹怕是动了心思。
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英雄救美的故事,也最易叩开女子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