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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西霄:弃公主她权倾朝野 第69章 凤隐雷霆

寅时三刻,天色尚如浓墨般深沉,昭阳殿内却烛火通明,那跳跃的火苗在窗棂上投下摇曳的光影,似是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昭凰身着一袭玄色劲装,那劲装贴合着她的身形,勾勒出她矫健而优美的线条。墨发被高高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她冷峻的脸庞两侧,更添几分英气。她正静静地擦拭着一柄寒光凛冽的短刃,那短刃在她手中有了生命,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解决了太子和北幽阏氏留下的余孽后,昭凰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而坚定。接下来,她要处理的,是潜藏在西凤内部的细作以及柳家余孽,这些人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吐出致命的信子。

玄雀无声地跪在昭凰面前,头微微低垂,声音沉稳而恭敬地禀报:“主子,赵启明曾在府中接见过柳家人和北幽细作。”

昭凰擦拭短刃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抬起头,冷冷地问道:“证据都齐了?”

玄雀连忙回答:“人证物证俱在,那淬毒的兵器就藏在赵府地窖之中。”

昭凰短刃归鞘,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她起身时,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她声音冷冽地命令道:“传令凤隐卫,封锁兵部衙署所有出口。”

玄雀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主子要亲自去?”

昭凰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弧度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本宫要让他们知道,动西凤江山的下场。”

兵部衙署的密室之中,赵启明正埋头清点着那一摞摞银票。一张张银票在他粗粝的手指间翻动,发出细碎又刺耳的沙沙声,他的脸上,贪婪与得意交织成扭曲的笑容,这世间财富皆已落入他囊中。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那声音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似鬼哭又似狼嚎,瞬间就将密室里那压抑又贪婪的宁静撕得粉碎。

赵启明惊惶失措地猛然转身,脸上的笑容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凝固,紧接着,极度的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深知昭凰这些时日以来,如杀神下凡一般,将幽冥教那些余孽斩尽杀绝,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此刻,只见昭凰踏着血色而来,玄色的衣袂在阴冷的风中疯狂翻飞,裹挟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气。她的眼神,宛如寒夜中最冰冷、最锐利的星辰,直直地刺向赵启明,让他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双腿发软,竟不敢与她对视哪怕一眼。

“昭凰、昭凰长公主……”赵启明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昭凰指尖缓缓划过桌上那摞厚厚的银票,眸中满溢着讥诮:“赵大人好雅兴。柳家呈上的孝敬银与北幽人送来的买命金,收得可舒心?”

赵启明猛地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下官冤枉!这些都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寒光一闪,昭凰手中的短刃已抵在他咽喉。那短刃的冰冷触感让赵启明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昭凰。

昭凰缓缓俯身,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刺向对方,声音仿若寒夜中凝结的冰凌,没有丝毫温度:“你喊冤枉?那在边关浴血奋战却不幸阵亡的三千将士,他们满腔的冤屈,又该由谁来主持公道?”

赵启明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他满脸惊恐,声嘶力竭地大喊:“下官,下官愿戴罪立功!即刻指认同党!并上缴所有银钱,求长公主殿下饶命!”

昭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毫不犹豫地将短刃刺入赵启明的咽喉。鲜血喷溅而出,溅在昭凰的玄色衣袍上,却转瞬不见痕迹,仿佛被那深沉的黑色所吞噬。

紫宸殿内,皇帝淳于宏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急报,手指微微颤抖。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当众斩杀二品大员?”

内侍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身体瑟瑟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公主说……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

话音未落,昭凰已踏进殿内。她玄衣染血,那血腥味在殿内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她的眸光如刃,扫过殿内的每一个人,穿透他们的灵魂。她走到皇帝面前,微微欠身,声音平静而坚定:“本宫已查明,六部中有二十七人与柳家、北幽勾结。这是名单。”

淳于宏接过名单,脸色骤变,那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毫无血色。他嘴唇颤抖着说道:“这么多……”

昭凰缓缓抬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和决绝:“皇帝若是下不去手,”她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本宫可以代劳。”

刑场之上,阴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二十七名官员跪成一排,他们的身体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昭凰高坐监斩台,她身姿挺拔,眼神冷峻,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有老臣在台下高呼:“公主!如此大规模斩杀朝臣,恐动摇国本啊!”

昭凰起身,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她一步一步地走下监斩台,每一步都带着坚定和威严。她走到老臣面前,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声音洪亮而清晰:“诸位可知,这些蛀虫一年贪墨的军饷,足以让边关将士饱食三年?诸位可知,他们卖出去的布防图,害死了多少西凤儿郎?”

她掷下一叠证物,那证物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大声说道:“今日死的不是朝臣,是国贼!”

刽子手刀起刀落,鲜血喷溅而出,血光映红天际。昭凰面不改色,她的眼神中只有冷漠和决绝。她转身对玄雀道:“传令边关,把这些人的首级悬于城墙,让他们都看看背叛者的下场。”

昭阳殿夜宴,殿内灯火辉煌,几位重臣惴惴不安地举杯。他们的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眼神中却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昭凰执杯轻笑,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迷人,但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一股无形的威严。她看着众臣,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诸位大人怕什么?只要忠心为国,本宫自然不会亏待。”

她放下酒杯,眸光骤冷,如同寒夜中的闪电,瞬间划破黑暗。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但若有人心存异念……”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凄厉惨叫。一个试图传递消息的侍女被拖了出去,她的身体在地上挣扎着,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

昭凰若无其事地继续斟酒,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轻声问道:“这酒,还喝吗?”

众臣冷汗涔涔,他们的身体如同筛糠一般颤抖着,再不敢多言。

青鸾低声回禀:“主子,北幽太孙耶律齐鸣求见。”

御花园凉亭,耶律齐鸣看着眼前这个传闻中杀伐果断的公主。

昭凰身姿优雅地坐在亭中,她的眼神平静而深邃。

耶律齐鸣不禁赞叹道:“公主好手段。”

昭凰神色从容,淡淡一笑说道:“太孙既已在齐秀那儿道过喜了,此次前来,想必是要商议正事?”

“是。”耶律齐鸣神色肃穆,双手郑重地取出盟书, “北幽愿与西凤缔结永世之好,此乃盟约。”

昭凰扫过盟书,她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能看穿盟书背后的一切。指尖在琉璃凰羽印上轻轻一点,那动作优雅而神秘。她缓缓说道:“本宫有个条件。”

“长公主殿下请讲。”耶律齐鸣微微欠身,态度恭敬。

“北幽使团三日内全部离京。”昭凰抬眼,目光如炬地看着耶律齐鸣,“包括那些藏在商队里的细作。”

耶律齐鸣苦笑:“公主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签了盟约,你们就是西凤的盟友。”昭凰执笔蘸墨,她的动作娴熟而自信,“对待盟友,本宫向来宽容。”

盟约既成,耶律齐鸣忽然道:“公主可知,北幽如今称您为‘血凤凰’?”

昭凰轻笑,那笑声清脆而悦耳:“比起这个,本宫更关心太孙何时启程。”

三日后,北幽使团尽数离京。昭凰站在城楼上,她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地看着远去的车队。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她对玄雀道:“传令边关,加强戒备。”

紫宸殿内,昭凰正为皇帝施针。

她手法轻柔且娴熟,眼神专注又认真。

淳于宏凝视着她专注的侧脸,忽而开口问道:“凰儿,你为何总唤我为‘皇帝’,从不称我‘父皇’?”

银针稍作停顿,昭凰的手指微微一颤。她继续施针,声音平静得不见一丝起伏:“父皇?怕是您弄错了,我回西凤不过是为兑现当日幽冥谷的承诺,为西凤百姓,为母后。至于我那爹爹,在我出生那日,将襁褓中的我抛入冰冷河水中,任我自生自灭时,他便已死了。”

淳于宏浑身剧颤,好似被一道凌厉闪电猛然击中,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声音发颤地问道:“那你为何……为何还要救朕……”

她利落收起银针,目光澄澈似水:“皇帝既想赎罪,便得好好活着去赎。太子眼下尚无能力承继大统,西凤百姓还需皇帝。”

皇帝哭得不能自已,他那苍老的手死死攥住她的衣袖,仿佛攥住了最后一丝希望。他声音哽咽地道:“给朕一个补偿的机会……”

昭凰轻轻抽回手,玄色衣袖从他指间滑落,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她声音平静地说道:“陛下若真有心,就做个明君。”

她转身离去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那哭声如同夜风中的呜咽,让人心生悲凉。琉璃凰羽印在袖中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她心中那道永不愈合的伤痕。

窗外又开始飘雪,那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如同无数白色的精灵在空中飞舞。昭凰走出紫宸殿,她抬头看着那飘落的雪花,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对候在外面的青鸾道:“传令六部,明日早朝照常。”

雪花落在她玄色衣袍上,很快消融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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