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尽头的灯影在石砖上拉出两道并行的轮廓,佩妮的脚步未停,指尖已触到耳坠。斯内普紧随其后,袍角扫过门框边缘,抬手一推,院长室的橡木门无声开启。
室内烛火微晃,映着墙上几幅空画框的边沿。佩妮径直走向办公桌,袖口掠过桌面,将一枚残破的玻璃瓶轻轻放下。瓶身裂成三瓣,底部残留着暗紫色的结晶,在烛光下泛着油膜般的光泽。
斯内普站在她侧后方一步远的位置,从内袋取出一只银质小瓶,拔开塞子,倒出一滴液体落在碎片上。那滴液体如活物般蠕动,顺着裂缝渗入,随即腾起一丝极细的紫烟,烟缕扭曲成断续的线条,在空中短暂凝滞。
“轨迹分叉。”他声音压得很低,“一条通向码头仓库区,另一条……指向一个模糊影像。”
佩妮闭了闭眼,意念沉入系统界面。虚拟分析槽中,魔药成分正被快速拆解,数据流滚动而过。片刻后,一行提示浮现:【匹配成功。历史记录:三年前科克沃斯住宅,女巫艾琳·斯内普长期摄入同类型制剂,导致魔力衰竭与神经损伤】。
她睁开眼,眸色未变,只是指节在桌沿轻叩了一下。
“不是临时起意。”她说,“他是有准备地重演过去——同样的配方,同样的目标人群,只是这次换成了集体投毒。”
斯内普点头,目光仍锁在那缕即将消散的烟线上。“但他不该知道酒会饮品的更换周期,更不可能精准避开巡逻路线。有人提供情报。”
佩妮没有接话,而是抬起右手,掌心朝上。一道无形波纹自她指尖扩散,系统地图悄然展开。半透明的三维视图悬浮于桌面之上,河岸线清晰勾勒,代表能量波动的红点正沿着水道缓慢移动,速度稳定,路径曲折,刻意绕开了所有魔法监控节点。
“他在撤离。”她低声说,“不是逃跑,是转移同伙。这个节奏……像是在护送什么人。”
斯内普俯身,手指虚点地图边缘一处盲区。“这里,禁林西侧出口曾出现过三次短暂停留记录。每次都在凌晨两点前后,停留时间不超过七分钟。”
佩妮调出时间轴比对,眉头微蹙。“和酒会开始时间吻合。也就是说,袭击发生时,另一组人在外围接应。”
她忽然停顿,目光锁定地图最外圈的一角。那里本该是空白区域,却有一瞬极其短暂的黑影掠过——身形佝偻,帽檐压脸,轮廓僵硬得不像活人。系统未标记身份,只弹出警示:【未知高危关联体,威胁等级:橙】。
她迅速放大那一帧画面,可再回放时,那道影子已消失无踪。
“你看到了?”她问。
“什么?”
“一个剪影。动作不自然,像被操控的傀儡。”
斯内普沉默片刻,缓缓抽出魔杖,指尖在杖身轻划一圈。一层淡青色光膜自地面升起,笼罩整个房间。结界激活的瞬间,墙角的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仿佛被无形之物撞击。
“有人在尝试窥探。”他说,“不是直接入侵,而是借用了旧式共鸣术——通过残留魔力反向追踪我们的探测信号。”
佩妮眼神一冷。“所以刚才的地图暴露了我们正在追查。对方不仅知道托比亚失败,还能实时监控我们的反应。”
她收起系统界面,转而拿起桌上那块最大的玻璃碎片,翻转过来。内壁有一道细微刻痕,呈倒V形,像是人为划出的符号。
“这不是普通容器。”她将碎片举到光下,“这是信标瓶——用来同步远程施法的媒介。他不是单纯下毒,是在构建某种仪式连接。”
斯内普接过碎片,指尖抚过刻痕,脸色渐沉。“这种标记……出现在二十年前一起案件中。当时一名麻瓜袭击者试图用混合魔药唤醒‘沉睡契约’,失败后被魔法部秘密拘押。”
“检测到敏感内容,请修改后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