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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这长白山我说了算! 第200章 剿匪惨败,血染山路!

周围的村民们听得一愣一愣。

之前笑话孙二狗吹牛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半信半疑起来。

“二狗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是啊,陈知青那几条狗,鼻子灵着呢,怕是真能闻出坏人味儿来。”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陈放,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当全村人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

他正蹲在知青点最偏僻的墙角下,手里捏着那把薄刃小刀,慢条斯理地刮着一张野兔皮。

七条狗安静地围在他身边。

追风趴在他的脚边,闭目养神,耳朵却随着远处嘈杂人声的方向微微翕动。

黑煞则警惕地望着村里的方向,喉咙里偶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噜”声。

大喇叭里的声音,村口人群的嘈杂,他都听见了。

借刀杀人,隔岸观火。

王长贵和韩老蔫这步棋,走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现在,公安和武装部的力量已经被引向了“教授”的老巢。

他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等待那伙亡命徒被一网打尽,等待山林重新恢复平静。

……

大喇叭里的“剿匪”动静,热闹了没两天,就渐渐消停了。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村里的婆娘们照旧在河边捶打着衣服。

男人们扛着锄头下地挣工分。

孩子们光着屁股在泥地里追逐打闹。

那伙“点金客”,似乎随着那支开进深山的队伍,一同消失在了山林里。

只有孙二狗,还时不时地跑到陈放跟前,唾沫横飞地畅想着“剿匪队”凯旋的场面。

“陈放哥,你说他们抓着那帮坏蛋,是不是得用麻绳捆着,在胸前挂个大牌子,从咱们村游街走过去?”

陈放没搭理他,只是将手里刚采回来的龙胆草根茎摊开,放在院子里垫着干草的簸箕上晾晒,回了一句:“也许吧。”

孙二狗压根没听出那语气里的敷衍,还以为得到了肯定,兴高采烈地跑了。

只有陈放自己心里清楚,事情还没有结束。

一个星期过去了。

整整一个星期,山里那支二十多人的队伍,音讯全无。

这太不正常了。

他心头那股若有若无的压抑感,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浓重。

这天下午,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晒得人昏昏欲睡。

陈放正在院子里,用几块石头和一根横放的木头,搭了个简易的障碍。

他吹了个短促的哨音,踏雪轻盈地一跃而过,落地无声。

他又换了个复杂些的调子,黑煞和磐石则左右分开,做出包抄合围的动作。

这些最基础的战术配合,他每天都会不厌其烦地重复训练。

就在这时,村口的方向,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阵骚动。

先是几声女人的尖叫,短促而刺耳。

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哭喊和男人惊慌的叫嚷。

正在院子里打盹的追风猛地抬起头,耳朵竖得笔直。

黑煞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陈放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直了身子,朝着村口望去。

只见一辆绿色的嘎斯69吉普车,后面跟着一辆“突突”冒着黑烟的拖拉机,正从蜿蜒的山路上,一前一后,极其缓慢地开了回来。

村里的人像炸了窝的蚂蚁,纷纷从屋里涌了出来,朝着那两辆车围了过去。

吉普车率先停在了大队部门口的空地上。

车门打开,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抬下来两副担架。

担架上的人,浑身是血,白色的绷带从头到脚缠了一圈又一圈,根本看不清模样,只有那身蓝色的制服,昭示着他们的身份。

跟在后面的拖拉机车斗里,景象更是惨烈。

一个年轻的面孔,身上盖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血,已经将大衣浸透,变成了暗沉的黑红色。

有人认了出来,那是隔壁二队的民兵,刘三。

“三子!我儿啊!”

刘三的娘当场就瘫了下去。

拖拉机上还坐着几个挂了彩的武装部人员,有的胳膊用木板和布条吊着,有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抓捕行动,失败了!

而且是惨败!

这个消息,瞬间席卷了整个前进大队。

前几日还因为“剿匪”而兴奋不已的村民们,此刻一个个脸色煞白。

那不是电影,不是故事,是活生生的人,是身边熟悉的面孔,就这么没了!

恐慌和悲伤,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村子都笼罩了起来。

一个从拖拉机上被扶下来的民兵,嘴唇哆嗦着,断断续续地向围上来的王长贵描述着当时的情形。

“书记……那……那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个叫‘活阎王’的山谷,就是个死地!”

“只有一道石缝能进去,窄得只能过一个人!”

“咱们的人……才刚摸到沟口,还没看清人影……”

他说到这里,猛地呛咳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度恐惧的画面。

“轰的一声!就炸了!”

“他们埋了炸药!狗日的在路上埋了炸药!”

“还有快枪!哒哒哒的!那声音跟下雨一样!”

“我们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被打倒了好几个!”

土制炸药、陷阱、半自动步枪……

那伙“点金客”的火力,和他们展现出的凶残,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联合队伍在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的情况下,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整个前进大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平日里最爱在村头老槐树下扎堆聊天的老头儿们,今天都默不作声地蹲在自家门口,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

女人们死死地看住自家的孩子,不准他们再往外跑。

那伙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就盘踞在离村子不远的深山里,随时可能扑下来。

王长贵一整天都铁青着脸,把自己关在大队部的办公室里。

有人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屋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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