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王海夺下秦宝宝手里的砍刀,将女人紧紧搂在怀里。
嘴唇紧贴女人的耳朵,劝慰:
“手下留情。这些人虽然该死,但我们不是来杀人的。”
额头的汗水混合着泪水流了下来,秦宝宝喘着粗气,一起一伏的胸脯,在挣扎了两分钟之后,渐渐平息。
王海轻轻拉了一下秦宝宝肩膀,女人转过脸,盯着面部俊朗的男人,冰冷的眼神渐渐褪去,一副不可理喻的无奈表情。
王海一脸严肃,轻启嘴唇,郑重道:
“我们真正要对付的是船老大,和他的两个手下。这些烂番薯和臭鸟蛋,没必要赶尽杀绝。给个教训,就可以了。”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秦宝宝提醒道。
“在咱们解决掉船老大之前,他们只会乖乖地躺这里睡觉。”
王海脸上扬起一丝得意,从裤兜里摸出一瓶装有药丸的瓷瓶。
“这是什么?”秦宝宝问。
“就是他们让全船的旅客,能够昏睡十二小时的药品。”王海回答。
“你是怎么弄到的?”秦宝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说着,转身对着躺倒在地,被打残的众匪徒道:
“各位是想被我扔到江里喂鱼呢,还是喝点小酒,在船舱里美美地睡一觉呢?”
“当然,当然,当然是喝点小酒,在船舱里美美的睡一觉。”为首的匪徒,爬在王海脚边,乞怜道:
“感谢大哥不杀之恩。我等兄弟,愿意跟随大哥出生入死。”
“我不是你们的大哥,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在进城务工之前,一直在乡下生活。今天饶你们不死,也希望你们弃暗投明,改邪归正,不要再跟着这些不义之人,干非法的勾当。”
王海气息深沉,说话底气十足,俨然一副大佬训诫小弟的神情。
“这小子,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有魅力了。我,我,我……”
秦宝宝心里还想说,我怎么感觉自己爱上他了。话在心里,只是想了想,还没有说出来,微胖女人就发现自己的脸红了,心脏也跳得比先前更快了些。
很快,众人就发现,有一个戴着黑色头巾,穿着黑袍,看不清脸的女人,如纸片人一样,推着一辆小推车走了过来。
推车上面堆满了一扎一扎的啤酒。
女人举起袖子,将黑袍在空中一甩,瓶酒瓶盖一个一个自动打开。犹如一只透明的手,拿着启瓶器,在逐一打开瓶盖一样。
“啵儿,啵儿,啵儿……”
瓶酒盖被逐一打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不光众匪徒被震惊,连王海和秦宝宝也惊讶不已。
这纸片人是谁?
她是怎么做到不用启瓶器,就能在空中控制着隐形开瓶器,将啤酒瓶盖打开?
魔术,幻术?还是另有玄机?
跟在陈晚秋身后,走进船舱的马三力,也是一脸疑惑。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黑袍女人的后背,皱眉思索了一下,顿时眼神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
但很快又摇摇头,觉得不可能是她。
“她是谁?”
秦宝宝将目光收回,重新盯着男人俊朗的脸庞。
“一个朋友。”
看王海说话有些敷衍,秦宝宝面露不悦。
轻哼一声道:“以后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和她有关的一切。”
“屁!”
秦宝宝嗔骂一句,将脸扭向一边。
王海转过脸,对着或躺,或趴,一群被打得辨不清方向的匪徒,呵斥道:
“我刚才说的话,难道各位都没有听明白?到底是要跳江喂鱼,还是在这儿喝瓶啤酒,美美睡一觉,然后等船靠岸,各回各家?”
“当然,是喝一瓶,然后美美睡一觉,然后等船靠岸,各回各家。”
为首的匪徒,看了旁边的马仔一眼。
一甩头,暗示他先替众人尝尝。
马仔一脸恐惧,哆哆嗦嗦地不敢靠前,担心酒里下了毒。
王海冷哼一声,道:
“担心酒里下了毒?我来给你们打个样。”
说着,随意从推车上取下两瓶已经开盖的啤酒,一瓶递给秦宝宝,一瓶拿在自己手里。
当着众人面,一口气将啤酒一饮而尽。
“啊!这么好的啤酒,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喝。虽然有股马尿的味道,不过,解渴倒是没什么问题。”
“我也尝尝!”马三力走上前,也拿起一瓶,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底朝天。
看三人随意取了三瓶啤酒,喝完没事。
众匪徒才放下戒心,拿起推车上的啤酒,一瓶接一瓶地干了起来。
看众匪徒每人都干了一瓶啤酒,王海对着秦宝宝和马三力,道:
“走,我们上去。”
走出船舱,从外面锁好舱门,王海从裤兜摸出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给秦宝宝和马三力的手心各放了一颗。
“这是什么?”马三力一脸疑惑。
秦宝宝同样瞪大眼睛,看着蓝色的菱形药丸,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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