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一老一少出门后,老头就一把握住年轻人的一只手:“清白,只要那些畜牲不死光,我们就不能放弃与它们的斗争!”
赖清白立马点头:“我现在就去调查所有畜牲的住址,联系上它们寄生的家庭,告诉那些人,政府愿意帮助他们讨回公道,替他们被寄生的家人复仇!但我们需要他们配合,让他们以受害者家属的名义去报案,去法院告那群畜牲!”
老头听得热泪盈眶:“幸亏还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未来才有了希望,你就是人类之光!”
赖清白也眼泛泪光,重重回握住老头的手:“居爷爷,您放心,哪怕您有一天不在了,我也会召集志同道合的人,把斗争的大旗扛下去!”
两个人彼此感动了好一阵子,赖清白才放开老人的手,以对方的名义去调取所有跨物种战士的资料,因为居老头在职时位高权重,所以拿到这些资料并不困难。
不过,当赖清白一个个找上门后,却发现这些家庭都收到了抚恤金,也就是说,这个家庭里的那只寄生兽真的已经阵亡了。
当他找上陶文家时,陶夫人问他有什么事,他刚一解释完自己的目的,一旁的陶先生就大声说:“他死了!”
“陶文”这个名字似乎成了陶先生心里的禁忌,他的声音持续拔高:“以后别让我再听到那个名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陶文了!”
“啊,真死了吗?”赖清白将信将疑地问,“你们家也收到政府发放的抚恤金了?”
陶先生没好气地回答:“有人上门来发放,被我拒绝了。”
赖清白立刻提出质疑:“你说陶文死了,但是你又拒绝领取抚恤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有什么矛盾的?!”陶先生怒道,“我拒绝接受用我儿子的命换来的钱,不正常吗?!”
哪知赖清白刚听完陶先生这句话,就开始指责他:“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父亲?自己的儿子被寄生兽吃了,还认那畜牲野兽当儿子,你配当亲生儿子的父亲吗?!”
陶先生万万没想到有人会质疑他对亲生儿子的爱,感到被严重羞辱,他愤怒到极点,一下子就炸了:
“我指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战场上被炸毁的,不是我儿子的身体又是什么?!
他们因为我儿子死了,给我钱,我花的时候就会想起他,我当然拒绝!你都没听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凭什么指责我?!”
陶先生整颗心被刺得血淋淋的,咆哮完就一拳捶在了赖清白脸上,打得对方鼻血一下子飙出来。
赖清白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认为自己平白无故被打了,冤枉得很,血气顿时上涌,骂陶文他爹:“你这个粗鲁的狗东西,怎么打人?!”
“打你个听不懂人话的畜牲!”陶先生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因为陶文的事压力特别大,正没处发泄,对方正好撞枪口上,他抡起双拳就是一顿爆锤。
双方打作一团,陶先生显然是一个练家子,一记左勾拳,一记右鞭腿,明显占据上风。赖清白虽然年轻,竟然敌不过他这么一个中年人。
陶夫人吓坏了,在旁边一个劲苦劝、拉架,可惜就是拉不开。
周围邻居听到争吵声都来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二人分开。赖清白挂着两道鼻血,气不过,当场报了警。
警察到场,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先批评陶先生:“你怎么能先动手呢?”又指责赖清白:“你还手就是互殴。”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最后调解了事。
“真倒霉,今天怎么遇到这么一个超雄?”赖清白骂骂咧咧,愤愤不平地离场。
因为他脸上挂了彩,不太好看,当天就没有继续去找其他跨物种战士的家庭。
隔天,赖清白带上一队武装人员,继续登门造访跨物种战士的家庭,之所以带上保镖,是不想再遇到陶文他爹那样的人。
他先是去了水丹青家,说明来意后,水一芳连忙说:“我亲妹妹没死,我不需要告。”
赖清白表示不信,水一芳又说:“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说了不告就不告!”
赖清白眼珠一转,说:“你不告,我们照样可以提起公诉!”
他手一挥,示意手下的武装人员进屋抓水丹青,他听说对方断了一条腿和一臂,而且他们这边的人都荷枪实弹,对付一个残疾寄生兽应该不成问题。
对方如果反抗那更好,正好以袭警的罪名把她就地正法。
哪知他们推开水一芳冲进屋一看,屋里只有一个手脚健全的老太太。
赖清白愤怒地问:“水丹青呢?!”
老太太回答:“我女儿被接走了。”
赖清白追问:“谁接走了?”
老太太:“只说是政府部门,说什么要对特殊人物加强管理,统一安排。”
原来昨天晚上,纪千凝就带人来将水丹青接走了。
赖清白在水家扑了一个空,接下来去了森流家,按了半天门铃也无人应答,最后邻居出来说森流的双亲全都过世,房子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