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天际一道清光破空而来,夜管事的身影出现在半空,身后跟着数位夜家高手。
“肖寻,果然是你!”夜管事冷声道。
肖寻见状,知道计划败露,狞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抓我?”
他周身幽光大盛,竟要强行撕裂空间遁走。
风逍遥岂能让他得逞,寒穹剑意全力爆发,一剑斩向虚空节点。厉风行同时出手,刀罡封锁四方。
“噗——”肖寻被迫中断遁术,喷出一口鲜血。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隐秘的传音落入肖寻耳中。
他眼神微变,突然大笑:“好!好!既然逃不了,那你们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体内那股诡异力量疯狂涌动,竟是要自爆灵力!
夜管事脸色大变:“快退!”
风逍遥却眼神锐利,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就在肖寻力量攀升至巅峰的刹那,他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悄然抽离。
那股诡异力量的核心竟在众人不注意时,化作一缕幽光遁入地底消失不见。
“轰——”肖寻的自爆威力惊人,但比预期的要弱上许多。
烟尘散去,只留一地狼藉。
夜管事面色难看地上前检查,却发现肖寻的尸身上,那股诡异力量的痕迹已经微不可察。
月城内,林月舒接到传讯,眉头紧锁。
“少家主夫人,肖寻已死,但他临死前毁去了所有直接指向肖海的证据。
我们只能证明肖寻勾结妖魔,动用禁忌力量,却无法牵连到肖海。”夜管事汇报道。
林月舒指尖轻敲扶手,神色平静:“肖寻倒是好手段,竟一人扛下所有。”
“需要继续深挖吗?”
“不必了。经此一役,肖海势力大损,短时间内掀不起风浪。而且.......”林月舒目光深远。
“那个隐藏在肖寻背后的‘存在’,似乎并未真正现身。”
西线战场,风逍遥和厉风行站在废墟中,望着肖寻尸体被抬走的方向。
“肖寻死前,那股力量被人抽走了。”风逍遥低声道。
厉风行点头:“我也感觉到了。看来肖家背后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风逍遥握紧手中长剑,眼神坚定:“无论如何,这一战我们赢了。阿凌在磐石巨城,暂时安全了。”
“但更大的风暴,可能还在后面。”厉风行望向远方,语气凝重。
风逍遥微微一笑,剑身映出他坚毅的面容:“那就让它来吧。”
寒穹剑阁的威名,经此一役彻底响彻西线。
而肖家的内斗,也因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肖海虽然保全了自己,却折损了亲弟弟,不仅势力大不如前。对肖承翰一脉的恨意也直接到达了顶峰。
只是风逍遥明白,那缕遁走的幽光,预示着更大的危机还在暗中潜伏。
他与厉风行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心——
仙途漫漫,他们的剑,只会越来越锋利。
.........
肖承翰来到肖远的院外,迟疑一瞬踏步走进院中。
“父亲,肖寻和妖魔勾结,企图对月城的修士下杀手,现已服诛!”他朝着对他到来视而不见的肖远说道。
“哐当——”肖远瞬间站在肖承翰面前。
不可置信的望向肖承翰,嘴唇颤抖:“你就这般容不下他们吗?还要给他罗织一个勾结妖魔的罪行?肖承翰,你没有心!”
肖承翰来之前便想到了会是如今的结果,他丝毫没有被误解的难过。
淡然又冷漠的说:“随便父亲怎么想。”
他早就过了祈求父亲关注的年纪,上千岁的人了,不在意了。
之前说的那些话,也不是为了博取父爱,只是为孙辈求一个公平对待。
呵.......没有!
“我会即刻前往西线月城,并且将阿海带回来,家主大人,莫要再得寸进尺了。”肖远狠狠的说道。
语气中全然没有了一丝父子之情。
肖承翰闻言,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散殆尽。
他平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被他称为“父亲”的人,唇角甚至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悉听尊便。”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让肖远心头莫名一窒。
肖承翰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衣袂翻飞间,带起院中几片枯叶,竟显出几分决绝的潇洒。
肖远望着长子离去的背影,那挺直的脊梁仿佛永远不会弯曲。
一股无名火骤然窜起,一掌将身旁的石桌拍得粉碎。
........
三日后,西线月城。
肖远御空而至,周身威压毫不收敛,化神期的气势如乌云压城,径直笼罩在整个城主府上空。
“恭迎太上长老!”众人行礼。
声浪滚滚,震得府中修为较低的侍从气血翻涌。
一道月华般清冷的光幕自府中升起,抵消了那骇人的威压。
林月舒缓步走出,身后跟着夜管事与数位夜家高手。
“祖父亲至,怎么不直接进府。”林月舒语气平淡。
“月舒,将阿寻的尸体,还有阿海交给我带回域内。”肖远冷冷的说道。
“肖海堂兄一直在先锋营中,我和无涯不曾约束于他,至于肖寻堂兄,勾结妖魔。尸体已经按照处置叛徒的规定——挫骨扬灰!”
肖远瞳孔骤缩,周身威压暴涨:“你说什么?!”
林月舒面不改色,月白衣袖在灵力激荡中猎猎作响。
“肖寻勾结妖魔证据确凿,按族规当诛灭神魂。”
“好啊!”肖远怒极反笑,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在场众人,“那阿海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肖海堂兄正在前线杀敌,祖父若要见他,何不去战场寻他?”
只见肖无涯缓步走出,身后跟着风逍遥与厉风行。
三人并肩而立,气势竟不输渡劫威压。
肖远死死盯着这个向来沉默寡言的孙子,忽然察觉到他周身灵力流转竟已至渡劫初期,离大圆满仅一步之遥。
“你..........”肖远心头剧震。
他这才发现,不过数年光景,这个被他忽视的孙子竟已成长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