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同福客栈还弥漫着小米粥的香气,佟湘玉正拿着账本在柜台前唉声叹气,白展堂靠在门框上慢悠悠地擦拭着手里的旱烟杆。阿楚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睡裙的吊带滑到胳膊肘,晏辰紧随其后伸手帮她提上去,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的肌肤。
“晏辰,你昨晚折腾到那么晚,今早居然还比我醒得早,难道你是永动机吗?”阿楚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晏辰低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眼底带着戏谑的笑意:“为了看你睡醒的样子,别说早起,通宵我都乐意。再说了,某些人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抱着我的时候还说‘不要停’呢。”
阿楚的脸颊瞬间飞起红霞,伸手在晏辰胳膊上拧了一把,却没用力:“死鬼,大清早的就说这些,信不信我让傻妞把你编程成只会说‘我爱阿楚’的复读机?”
“那我可太乐意了,”晏辰顺势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能对着你说一辈子‘我爱阿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铁蛋端着一盘煎蛋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夸张地捂住眼睛:“哎哟喂,我的钛合金狗眼啊,大清早的就被塞了一嘴狗粮,这日子没法过了。傻妞你看,他们又在公费秀恩爱了,要不咱们也来一个?”
傻妞红着脸捶了铁蛋一下:“别闹,客人都看着呢。”
佟湘玉放下账本,无奈地摇了摇头:“额滴神啊,阿楚、晏辰,你们俩能不能收敛点?这还没到中午呢,就开始‘眉来眼去’了,让我们这些‘老夫老妻’情何以堪啊。”
白展堂嘿嘿一笑:“掌柜的,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这叫‘小别胜新婚’,虽然他们俩就没分开过。”
郭芙蓉端着一盆衣服从后院进来,听到这话接茬道:“什么‘小别胜新婚’,我看就是‘狗粮专业户’,每天不撒点狗粮浑身难受。吕秀才,你看看人家晏辰,多会疼人,再看看你,除了会说‘子曾经曰过’,还会啥?”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芙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古人云‘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对你的爱,都在我的言语里,在我的诗词里。不信你听,‘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说的不就是你吗?”
郭芙蓉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就知道搬弄这些酸文假醋。有这功夫,还不如帮我把衣服晾了。”
李大嘴从厨房探出头来:“哎哎哎,都别吵了,快来尝尝我新做的‘爱心煎蛋’,保证让你们吃了还想吃。”
莫小贝蹦蹦跳跳地从楼上跑下来:“大嘴叔,有我的份吗?我要吃那个最大的。”
就在这时,客栈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环顾了一下客栈的环境,眉头微微皱起。
“请问,这里是同福客栈吗?”男人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佟湘玉站起身来,脸上堆起标准的掌柜式笑容:“客官里边请,这儿就是同福客栈。请问您打尖还是住店啊?”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仔细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客栈里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阿楚和晏辰身上:“我找这里的负责人,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阿楚挑了挑眉,拉着晏辰的手走到男人面前:“哦?我们就是这里的临时‘管事’,不知道阁下有何贵干?看你的打扮,不像是这江湖上的人啊,倒像是从哪个‘CBD’穿越过来的精英人士。”
男人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地说:“我叫三木长一郎,是一名律师。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收到了一份来自过去的委托,需要在这里解决一个棘手的法律问题。”
“律师?”众人都愣住了,显然没听过这个称呼。
吕秀才眼睛一亮:“律师?是不是就跟我们这儿的讼师差不多?专门帮人打官司的?”
三木长一郎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但我的专业领域比讼师要广泛得多。我处理过的案件,涉及商业、民事、刑事等多个方面,胜诉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铁蛋忍不住插了一句:“哟,那剩下的百分之零点一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硬茬子?”
三木长一郎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不愿提及:“那只是一个意外,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意外。”
晏辰拍了拍阿楚的肩膀,笑着说:“看来这位三木先生是有故事的人啊。阿楚,要不咱们请他坐下慢慢说?顺便让他见识一下咱们同福客栈的‘特色服务’?”
阿楚眨了眨眼,对三木长一郎说:“三木先生,别站着了,坐下来喝杯茶吧。我们这儿的茶,可是‘千年难遇’的好茶,喝了保证你‘神清气爽’,连打官司都能多几分胜算。”
三木长一郎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傻妞很快端来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